第50章 不知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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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永思,这个欧阳明杰不好对付吧。”陆安春紧了紧身上的衣衫问道。
皇永思仰着头,靠着墙,低声说道:“这些人又有哪个是好对付的。”
“这些年很不容易吧。”陆安春低声问道。
皇永思正欲开口,却听闻门外来人说道:“二王爷,秦童的人都走了。”
“知道了,退下吧。”皇永思说道。
皇永思起身欲抱她,陆安春不好意思的往后躲了躲,说:“我自己能走。”
他愣了一下,径直走了出去。
陆安春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了房里,她也未顾上换衣服,只是愣愣的坐在楠木凳上,心跳的快极了。
她忽的想起了刚刚那温暖柔软的唇,心下忐忑。
陆安春,你在想什么呢?
她正恍惚着,却见含烟走了进来。
“安春,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小心着凉了。”含烟将榻上的衣服拿起递给陆安春,催促她赶紧去换上。
陆安春接过她手中的干净衣衫,走到屏风后换上了。
“安春,王爷唤我同她出府一趟。”含烟说道。
“去何处?”陆安春问道。
“二王爷看来是要去宁王府走上一遭了。”含烟一边帮陆安春整理衣衫一边说道。
“可知所为何事?”陆安春问道。
“不知。不过肯定没好事,大皇子一向忌惮二王爷,处处找我们王爷的麻烦,这次也绝对不会有好事。”含烟担忧的说道。
......
皇永思换了一身常服,身后跟着含烟,二人正往府门走去。
陆安春换上了一身婢女衣衫,走到二人跟前,对着皇永思,说:“我同你们一道去。”
皇永思点点头。
马车到宁王府外,早已有小厮等在门口,引着三人往府内走去。
宁王府内,山水如画,景致非凡。
“这些山好似真的一般,竟比雾山还真上几分。”陆安春低声说道。
“这些都是在巨石上铺满土,再种上各色名贵树木花草,做出来的,自然是好看的。”皇永思说道。
“啧啧,这宁王府还真有钱,可比你那府里贵气不少。”陆安春笑说道。
皇永思笑笑也不回嘴。
小厮领着三人走进前厅,只见厅内主位上坐着一名男子,身着天水碧衣袍,浓眉大眼,古铜肤色,正眯着眼望着走进来的皇永思。
“二弟,你来的正好。今日的歌舞,你定然喜欢。三弟特意请了小月楼的月月姑娘来为我们助兴。”
“大哥好雅兴。”皇永思行礼说道。
“二弟快坐,莫要错过了月月姑娘的好歌舞。”皇德业招呼道。
皇永思走到左侧落座, 含烟与陆安春分立两侧。
陆安春望见皇永思对面也坐着一个身着孔雀蓝长衫男子,面带讥讽,谁都看得出来他十分瞧不上皇永思。
“二哥,听闻前些日子松风营又吃了败仗,父皇十分的不高兴,没想到二哥心倒是大得很,居然还有脸这般听戏吃酒。”皇浦泽讥讽道。
“父皇不喜我倒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三弟也不必如此。从小到大,三弟倒是很讨父皇欢心,这倒是我与大哥学不来的。”皇永思对他的话丝毫不以为意。
皇永思三言两语便将话头引到了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似是见惯了这般明枪暗箭的场面,完全不上心。
“大哥......”皇浦泽正欲开口,谁料却被皇德业打断了话头。
“听曲便听曲,哪来那么多话。”皇德业淡淡说道。
皇浦泽心下气恼,却也无可奈何,一言不发喝着闷酒。
皇德业瞟了皇浦泽一眼,似是在暗示着什么。
皇浦泽心领神会一般,对着身侧的侍女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侍女会退了出去。
他以为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却全落在了陆安春的眼里。
凌月月一曲舞毕,众人皆喝彩。
“月月姑娘一舞,倒是让这人间都失了颜色。”皇德业眼神玩味,忍不住赞叹道。
“大哥我听闻月月姑娘不仅舞姿出众,一曲琴声更是名动天下。只是不知今日我们可有这般耳福?”皇浦泽话虽是对着皇德业说的,眼睛却望着凌月月未曾移开。
皇德业也紧紧盯着凌月月不放。
“妾身多谢大王爷、三王爷谬赞,这便取琴来,为王爷们助兴。”凌月月行礼说道。
“来人,将本王今日新得的烈如歌倒来。”皇浦泽似乎兴致颇高。
众人附和,都在讨论一个舞姬,却完全没人理会皇永思。
皇永思默然饮酒,冷眼看着这一切。
只有陆安春知道,此时的皇永思周身戾气,甚是不好惹。
陆安春瞧见刚刚退出去的皇浦泽的侍女端着酒走了进来,陆续为各位王爷公子倒酒。
侍女走近皇永思身侧,正欲为他倒酒。
陆安春一步上前,不容分说的夺过了侍女手中的酒,说:“我来吧。”
不等侍女说话,陆安春就为皇永思斟满了酒,侍女见无异,便退了出去。
陆安春倒完酒后,并未起身,而是乖巧的跪在皇永思的身侧,见众人不在意时,低声说道:“杯上有毒。”
皇永思心领神会。
可他却毫不在意举起毒酒就往嘴里送。
陆安春定定的望着他,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似乎在说,不要喝。
皇永思装作未看见她似的,当着众人的面,将那杯酒倒进了肚子中。
皇德业与皇浦泽相视而笑。
陆安春心内震颤,这二人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当众对自己的兄弟下毒。
只是正当众人都在等着皇永思毒发之时,却见他若无其事一般的起身,说道:“大哥、三弟,我府中还有事要处理,便先告辞了。”
此时厅中的琴声便也戛然而止。
二人见皇永思安然无恙的走去去,心内讶异,这怎么可能呢,喝下毒酒,居然没事?
厅内众人不知陆安春在倒酒之时,就将毒给解了。
三人走出宁王府后,马车内皇永思问道:“怎么做到的?”
“这毒虽猛,可他们不知我身上带着栀冒龟粉,正可解此毒。倒酒时已偷偷将擦着粉末的手指浸入了酒中。”陆安春冷声说道。
“这次本王还得多谢你了。”皇永思低声说道。
“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很乐意送他俩上路,反正世间再毒的药也毒不过我身上的血。”陆安春气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