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不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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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小时以后............
克利切此时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他紧紧握着拳头，真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一顿胖揍。（*￣m￣）
然而，与克利切截然不同的是，瑟维却显得格外轻松愉悦，甚至还哼起了小曲儿，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真是让人火大啊！ ～～～～(￣▽￣～)~～～
“行了，你赶紧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这里碍我的眼！”克利切怒不可遏地冲着瑟维咆哮道，“tmd你是属狗的吗？！”
同时弯腰捡起了那只被瑟维随意丢弃在地板上的假眼。
就在这时，一直没怎么在意这颗假眼的瑟维突然发现，这颗假眼竟然有着精美的雕刻纹路，看上去绝非那种随随便便找来滥竽充数的次品。
克利切小心翼翼地将那颗假眼从脏兮兮的地面上拾了起来，仔细端详一番后暗自庆幸：还好没有摔坏，仅仅是沾染了一点点灰尘而已。只要稍微清洗一下，就能再次将其安回自己的眼眶之中啦。
正当克利切全神贯注地检查着手中的假眼时，身后忽然传来瑟维冷冰冰的声音：“喂，我说，你的眼睛究竟是出什么问题了？为什么会用到这种假眼？”
“不关你的........”克利切话说到一半，却又突然停顿了下来。
他差点就像往常一样，顺口说出那句已经说过无数遍的托辞——“不关你的事”。
然而，这一次面对瑟维，不知为何，他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将真相和盘托出。
“我拿我的那只蓝色眼睛做了一个交易，所以现在只能用玻璃做的假眼来代替它。”克利切深吸一口气，终于不再隐瞒。
听到这话，瑟维瞪大了双眼，满脸惊讶地问道：“什么交易？”
克利切微微低下头，眼神有些躲闪，但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是.....一个可怜的女孩。那场可怕的大火无情地吞噬了一切，她的父亲被烧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看到那个场景，我实在无法无动于衷。”
“于是，我用自己的这只蓝色眼睛做了交易，只为能帮她的父亲换回一身健康的皮肤。幸运的是，手术很成功，那位父亲康复了。而他为了表达对我的感激，亲手制作了这个玻璃做的假眼送给了我。”
说完这些，克利切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仿佛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而瑟维则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有震惊、有感动，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敬佩。
然而，心中更多涌起的情绪却是难以言喻的怪异感。克利切所说的话语，犹如从童话书中直接摘抄下来一般，荒诞不经且令人摸不着头脑。
“克利切，你这番言论听上去怎么好似...........”瑟维的话音未落，便戛然而止。
因为就在这一刻，他如醍醐灌顶般猛然忆起，这座孤儿院背后真正的资助者究竟是谁——那位名叫何塞·巴登的神秘男子，一个据说与天堂和上帝存在着千丝万缕联系之人。
刹那间，瑟维恍然大悟，此前克利切种种异于常人的行为举止在此刻似乎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于是，瑟维缓缓低下头颅，目光再次落在克利切身上，凝视片刻后，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呢喃道：“克利切........原来你当真是一个降临凡间的天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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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尽管麦克之前就做足了心理建设，但当真正面对小丑时，那一瞬间，他内心深处依旧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震撼。
眼前的小丑与他想象中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原本以为会看到一个面容狰狞、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形象就已经是极限了，可实际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色彩斑斓却又透着诡异气息的妆容。
小丑那张涂满油彩的脸，一半被白色覆盖，另一半则是鲜艳如血的红色，嘴唇更是被勾勒成夸张的弧度，仿佛永远挂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而那双眼睛，犹如深邃的黑洞，似乎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一般。
并且如果仔细看的话，你就会发现即使是厚厚的油彩也盖不住小丑脸上的狰狞的伤疤，腐烂的散发着恶臭的脸，以及将那一张腐烂的脸缝在自己原本脸上的绵线都还残留在上面。
麦克呆呆地望着小丑，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好半天才艰难地挤出一句：“前辈...........”然而，这声音轻得如同蚊蝇振翅，微弱到连他自己都几乎无法听见。
此刻的麦克，完全被小丑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神秘莫测且充满压迫感的气场给震慑住了。
麦克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不许问，离开了这里。
可是除了前辈的话，他还可以问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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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的，蜘蛛，你能跟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吗？”麦克缓缓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以确保能够和眼前的蜘蛛保持平视的状态。
他的目光诚挚而坚定，紧紧地盯着蜘蛛那巨大且笨拙的身躯，轻声问道。
只见蜘蛛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它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一连串模糊不清的声音：“啊.........这.......这个........”很显然，蜘蛛对于是否要说出真相感到十分犹豫不决。
那件事情，那个词，对他们这个世界的杂技演员来说是禁忌，只要提起对方就一定会生气的。
麦克敏锐地察觉到了蜘蛛内心的不安，他连忙开口安抚道：“蜘蛛，别害怕呀！你放心大胆地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吧。毕竟，我可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杂技演员呢，那些所谓的禁忌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而且我真的完全不清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因如此，我才会这么迫切地向你打听呀。”
说完，麦克还轻轻地朝蜘蛛伸出手，仿佛是想传递一份温暖和信任给她。
最后，蜘蛛站在原地，内心不断地挣扎和纠结着。她的眼睛闪烁不定，仿佛在思考是否应该将那个可怕的真相告知麦克。经过漫长而又艰难的思想斗争之后，蜘蛛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缓缓地靠近麦克，声音颤抖地说道：“麦克，我想我必须告诉你实情。关于那个恐怖的夜晚.........人们称之为‘月亮河屠戮夜’。”
麦克瞪大了双眼，紧张地盯着蜘蛛，等待着它继续说下去。
蜘蛛深吸一口气，接着讲述道：“事情的起因是瑟吉那个可恶的家伙，他竟然把强腐蚀性的镪水偷偷灌进了小丑的化妆品里！这一举动直接毁掉了小丑那张原本就有些怪异的脸。那一刻，小丑心中隐藏已久的恶魔被彻底唤醒了。他发疯似的拿起了那把锋利无比的电锯，然后毫不犹豫地锁上了月亮河游乐场的大门。从那时起，一场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听到这里，麦克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他忍不住用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会因为惊恐而叫出声来。
蜘蛛继续描述着那个惨不忍睹的场景：“小丑像一个疯狂的杀人机器一样，见人就砍。他那双充满仇恨与杀意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的生命。无论是老人、孩子，还是男人、女人，只要是他能够看到的人，无一幸免。整个月亮河游乐场瞬间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
麦克听着蜘蛛的叙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无法相信这样残忍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过。尽管他早已认清了马戏团团长那丑陋不堪的真面目，但他从未想到过这场悲剧会波及到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那些和他一起在马戏团工作的伙伴们，他们明明也深受着团长的压迫，却不幸成为了这场杀戮的牺牲品。
“哦，天哪！”麦克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发生如此可怕的事情？这些人都是无辜的啊...........”他的眼中满是悲伤和愤怒。
在看见了蜘蛛眼里，同样流露出的悲伤以后，麦克决定换一个话题，
“那么你想听听看我们那儿发生的事情吗？”
“当然了，如果麦克愿意跟蜘蛛讲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的话，蜘蛛会很开心的。”
于是麦克就开始诉说起了他们那里的故事。
裘克离开了马戏团，并且再后来重返马戏团以后，他揭开了马戏团团长的丑恶的嘴脸。
麦克也在那个时候看清了真相，那个地方对他而言是蜜糖，但是对其他人而言却是砒霜，他不应该爱着那里的，家不是那个样子的。
后来，娜塔莎在其他人的感染下，决定跟瑟吉分开，但是瑟吉居然突然打了娜塔莎，后来大家一起赶了过去，是裘克救下了娜塔莎。
他们就那个样子，相爱并且结婚了，还生下来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哦，蜘蛛知道，蜘蛛见过那两个可爱的孩子，他们都很可爱。红色头发的女孩一定是继承了裘克的样子。”
蜘蛛记的那两个孩子的样子，两个可爱的孩子是这个灰白世界里不可多得的色彩。
但是故事到这里还没有完，
“娜塔莎后来成为了巴黎剧院里的首席舞者之一，那有两个首席舞者，娜塔莎是其中的一个，”麦克轻轻的将手放在了蜘蛛的假肢上，“你猜猜看另一个舞者是谁呢？”
“蜘蛛并不清楚，蜘蛛猜不出来，但是她一定是个非常美丽的姑娘吧，可以站在聚光灯之下........”
说到这里，蜘蛛有一点羡慕，那另一个舞者，但是她更高兴的是娜塔莎成为了一名舞蹈家，她真的太厉害了。
“It's you.（就是你）”
“啊？”蜘蛛很明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麦克说的话的意思。
“我所说的是另外那一名舞者，没错，就是你——蜘蛛！”麦克突然间猛地站起身来，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突兀，但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眼，脸上流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然后开始模仿起那些他曾经看过无数遍的舞蹈表演开场前，主持人惯常说出的话语：
“尊敬的各位观众朋友们，还有在场的诸位风度翩翩的绅士以及仪态万千的淑女们，请大家将目光聚焦于此！接下来，让我们以最为热烈、最为激昂的掌声，盛情地欢迎来自巴黎剧院的两位首席舞者闪亮登场！！！！她们分别是————娜塔莎和瓦尔莱塔！！！！！”
伴随着麦克激情四溢的呼喊声，他高高举起自己的双臂，那模样活脱脱就像是真正掌控全场气氛的主持人一般，手中仿佛握着一只无形的麦克风。
“It's you........ it's you.”
麦克说着说着，居然流下来了眼泪。
但是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呢？麦克最爱的家，在这一个世界里居然变得如此千疮百孔的，这一切明明都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小丑和舞女应该会结婚的才对，他们应该会很幸福的才对。
蜘蛛应该会成为一位舞蹈家，她会成为一位首席舞者。站在聚光灯下，迎接无数人的掌声与欢呼。
野人也不用过着现在的生活，他会跟他最好的野猪伙伴一起欢快的在草原上面奔跑。
为什么？
这一切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
麦克彻底情绪崩溃了，他猛地蹲下来，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膝盖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