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的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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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南州等在东来酒店门口,他左手修长,食指和拇指之间掐着一支烟把玩,慵懒的靠在门边的立柱上,也不管是不是挡了别人的路。
右腿微微曲起,正拿着手机无聊的翻看。
优越的大长腿,精致的长相,惹得路人指指点点。
这是第一次,姜宁见他如此心浮气躁。
路过旋转门,郁南州似感应到她进来了一般。
自觉把半截烟掐灭,用手在空气中挥动,驱散尼古丁带来的冲击味。
他一路走来,头都没抬,却能准确无误的扶上姜宁的腰。
姜宁也顺势窝进他怀里,放心的靠在他手臂上。
旗袍对身形要求极高,她一路挺直了腰杆,稍有不适,可能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走了两步,姜宁感觉到郁南州的手臂轻微动了一下。
她不确定的看着郁南州问道:
“怎么了”
郁南州先是打量了一眼她头上的木棍,又低头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
眼神在胸前停留了一秒,才不自在的说了一声。
“很漂亮”
姜宁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远离,挺直了腰背,再也不敢靠在他怀里。
等电梯的间隙,姜宁意外的看到了秦语。
她叫了一声“妈妈”。
便不再开口,意外的是秦语并没有应她。
姜宁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她婆婆今天穿的也很是隆重,一身高定白色职业装,看不出牌子,应该是纯手工定制。
戴了一副布契拉提的高珠系列耳环,再无其余装饰,衬得人高贵典雅。
只是她现在眉头蹙起,不满的盯着郁南州。
郁南州察及她的视线,他把手扶在姜宁的腰上,还把她整个人往怀里拢了拢。
秦母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对着姜宁狡黠一笑。
亲热的拉着她的手,喊了一声。
“姜姜乖!”
哄小孩的语气,惹得郁南州暼了他妈好几眼。
电梯到达,姜宁心中已有计较,这次应该不止是他说的见朋友那么简单。
看样子她婆婆会和他们一起用餐,她本以为是无意碰到的。
这一层楼有四个包间,一路走来,空无一人,想必是包场了。
推开门,姜宁意外的看到了她在婚礼上只见过一面的人。
她的公公郁少宇,据她所知她公公现在应该在东部战区南京。
她愈发谨慎了,生怕行差踏错。
姜宁喊了一声“爸爸。”
郁南州也不痛不痒的跟了一句。
郁少宇点头对姜宁笑了笑,又警告的看了一眼郁南州。
郁南州无所谓的耸肩,把姜宁安置好。
见秦语进门,郁少宇满脸带笑,自觉迎上去提包,端茶递水很是殷勤。
郁南州见怪不怪,姜宁第一次见,难免意外,没想到公公也怕老婆,她根本想象不出一个军区司令,会是如此作派。
两夫妻感情很好,从她婆婆进门两人一直在侃侃而谈,语速适中,不快不慢,好似有说不完的体己话。
姜宁听了一会,关心居多,不由微笑。
反观她和郁南州,就沉默多了。
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更多的是沉默。
郁南州拿出手机打发时间,姜宁没有看手机的习惯。
她拉着郁南州的手,看着他手上的理查德米勒Rm35-02玩得不亦乐乎。
秦语余光闪过,也是欣慰的看了他们一眼,他发现他儿子没有不耐烦,还把身子往那边侧了一点。
郁南州看姜宁伸着脖子不方便,最后直接把手放到了她腿上。
他全程看着手机,看都没往那边看一眼,姜宁也是神情自若,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只是看着看着她就转移了注意了,郁南州的手温暖而又干燥,手指细长,骨肉均匀。
鬼使神差的姜宁把手垫在他手掌下面,十指紧扣握了握。
郁南州抽空看了她一眼,便任由她玩。
姜宁也并没有觉得不妥,她对比了一下,在灯光的映射下,他皮肤比她还白一个度。
姜宁不信邪,又把她的手翻转朝上,果然是灯光的问题,那她就放心了。
只是郁南州突然抓紧了手,姜宁吃痛才意识到可能不妥。
郁南州也发现了她的不适,他又拉起姜宁的手揉了揉。
恰好此时,包间门被推开。
郁南州迎了上去,姜宁被遮挡了视线,她看不到人,本能的站了起来。
郁南州拉开门和一个小女孩抱在一起。
听着她喊“哥哥”,姜宁也笑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笑什么,可能是礼貌吧。
郁少宇也站了起来,他一直看着门口,眼里有期盼。
过了一会儿才进来一个中年男子,看气度、年龄和她公公不相上下。
姜宁猜测这可能就是今天的主角。
但是她猜错了,中年男子进来之后,后面又进来了几个人,长相都很出色,行为举止得当,只是年纪稍小,和他们算是同一辈人。
只是看到那个女孩时,姜宁一愣,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郁南州。
那个女孩姜宁在郁南州的笔记本里见过照片,她的长相很具有攻击性,五官精致明艳,行事干净利落,总之和她不是一类人。
郁南州的眼神虽然很克制,但看到女孩的一刹那,还是看得出来里面的风云变幻。
婆婆秦语向她一一介绍,关系复杂,其实姜宁并没有认清,她只是机械的打招呼。
她只记住了两个人,为首的中年男子,郁少衡,郁南州的小叔叔,墨西哥陆军将官。
他们结婚当天,他因为身份特殊,并没有参加婚礼。
陈相宜世家侄女,和郁南州同岁,已经嫁人和丈夫定居意大利。
她的名字,不由让姜宁想起了一首诗,“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似乎和她的性格、长相不符,可能是家人美好的祝愿吧。
既然她已结婚,也就是说她的离婚的三大理由,好像都不成立,她不由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因她,阻碍了两人的感情。
姜宁全程只顾自己吃饭,对他们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郁南州虽有异样,但也在帮她布菜,在外人眼里,俨然是一副新婚燕尔的模样。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晚上十点。
郁南州与陈相宜在门口告别。
两人贴面拥抱,不知道女孩说了什么。
郁南州宠溺的望着她笑,那笑容,姜宁没见到过,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
但是她一点都不难过,她甚至很羡慕。
他曾经的恋人,还能和他谈笑风生。
多么难能可贵。
她想她这一辈子都比不上那个女孩,郁南州心里的白月光。
不仅对他的杀伤力极大,对她亦然。
在席上,她听到大家都叫她小名卿卿,没想到她不仅结婚了,甚至都有了孩子。
但是她活得潇洒自由、很是通透。
她从不为身边的事所累,她明媚阳光,就如同小太阳一般。
姜宁只是坐在她旁边,都感受到了她散发的光和热。
这样的女孩,没理由郁南州不爱上。
就连她都想和她做朋友,如果可以的话。
陈相宜又朝她这边看了一眼,眼睛忽闪忽闪的,又是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
姜宁回以从容不迫的微笑,坐在车上目不斜视。
她拢了拢身上郁南州的外套。
无端感受到了一股冷意,那是隔绝在外,又浸入人心的孤寂感。
在郁南州、陈相宜的刺激下,她思绪拉远,回到了江南小镇,又想起了似乎变得很模糊的那个人。
她想她该回去看一看了。
夜渐深,郁南州回到车上,第一次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眼。
他现在很庆幸姜宁是和他联姻的人。
那么多人选,偏偏是她,或许真如卿卿所说吧。
缘份妙不可言。
姜宁怀孕嗜睡,她在车里就睡着了。
回到家里,已是凌晨。
郁南州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人,回到卧室刚把她放下。
姜宁自觉翻身,裹住被子。
真丝旗袍丝滑柔顺,雪白修长骨肉纤细的小腿也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
郁南州一时无言,他看着这活色生香的画面,驻足了好大一会。
随后打开卫生间的门,烟雾缭绕,待烟燃烬才转身回房。
昏暗的灯光下,姜宁又换了一个姿势,小腿隐入被褥,胸前的扣子却不知所所踪,虽然什么都看不到。
郁南州还是扯了扯领带,喉咙滚动。
他烦躁的皱眉,不知怎的,遮得更严实了,他却愈发的焦躁了。
本想一走了之,又怕她没换衣服,不卸妆不舒服。
郁南州无奈,权衡再三,又在床边坐了下来,卷起衬衫袖子,一时无从下手。
他手指轻搭在盘扣上,解了半天才解开。
少了束缚,饱满的白兔蹦了出来。
郁南州本能的把手往那边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收了回来。
手指蜷缩了半天,才忍住没有撕了这件旗袍。
好不容易换了衣服,又熟门熟路的给她卸了妆。
手机充上电,备好一杯温水。
做完这一切,郁南州回到客卧又过了一个多小时。
他抬手看到腕表,又想起她今天把玩的样子。
思绪飘远,天马行空,又想到了他们订婚那晚。
他研究卸妆那些瓶瓶罐罐都研究了一个多小时。
他那天就看过姜宁的身体,自然知道其中的诱惑,当时家里并没有刘妈,就他们两人。
又想到刚才给她换衣服。
郁南州越想越不对劲,他闭了闭眼睛,清空脑海里的黄色废料,关门离开。
回到客卧,冷水沐浴,溶解了胸中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