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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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七月十九
凌晨五点,姜宁尚在睡梦之中。
婚礼管家就带着一行人把她叫了起来。
姜宁无奈,婚礼繁缛,是她始料未及。
她努力撑开眼睑,于朦胧之中虚望一眼,复又合眼假寐。
郁家安排的人想来最为妥当,她今天的任务并不难,无非就是当好一个提线木偶。
所以姜宁全程并未睁眼,工作人员的动作也很轻柔,只有在化眼妆的时候开口提醒她睁眼。
七点一刻,天空湛蓝如洗,微风和煦。
阳光照射在窗角,一路延伸至她脚下。
姜宁这才打开眼,看了一眼她白皙的脚踝,可见青蓝色的血管交织,阳光穿透而过,这才惊觉好似瘦了一寸,明明也未过多操心?
两个小时,十几人的帮助下,终于完成妆造,姜宁静静的坐在房间等待着她的新郎。
外面自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顾里也在这时赶来,她昨夜在此留宿,一身粉色纯手工高定纱裙,衬得她更加明媚,配饰品都是宝格丽高定系列。
可见郁南州是上了心的,也难怪顾里对他赞不绝口。
姜宁微笑着望着她,殊不知她自己已经美得让人窒息,这盈盈一笑,更是倾国倾城。
姜宁出门礼服是简单的白色缎面小礼裙,胸口低开略微褶皱,衬得她脖颈修长,高开叉设计,露出一双莹白长腿,好身材一览无余。
顾里本就惊讶不已,没想到,姜宁走动起来更是惊为天人,她再次感叹不愧是郁家,裁缝的精工细作,礼服恰当贴合她身材,严丝合缝,犹如皮肤一样,随着她的走动尽显妩媚。
她要是郁南州,今天绝不让姜宁走一步。
而郁南州也确实如此。
七点三十,吉时良辰,郁南州带着人来接姜宁,无一人敢拦。
或许是红包太大,也或许是他的身份使然,总之一路畅通无阻,如入无人之境。
郁南州见到姜宁的时候,有片刻的失神。
她并没有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等他,而是站在窗边,冷静的看着世人的欢呼,一切的热闹好似与她无关。
她超脱世俗,独处一处。
见郁南州走来,又笑脸相迎,分明对这段婚姻是满意的。
郁南州片刻的愣神,早已回味过来,他内心欢呼,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们是一路人,为了利益,为了家族,相处起来,必然轻松。
两人此时一句没说,却胜过千言万语。
一切如常,郁南州亲吻姜宁的额头。
姜宁撒娇求抱抱,一切顺理成章,两人犹如恩爱夫妻一般,让众人大跌眼镜。
本以为是豪门联系,却是佳偶天成。
最开心的莫过于姜宁的父母,以及顾里。
他们演的太逼真了,尤其是郁南州的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姜宁。
他确实全程没让姜宁走路,一直抱在怀里,倒不是因为衣服的缘故,秀恩爱罢了!
从庄园出来,豪车开道,均分两路。
整个婚礼过程很低调,并没有大操大办,主要是来的宾客也不允许他们大办,连郁南州的发小和姜宁的亲戚朋友都没能进场,转道去了东来酒店,等他二人。
而他们则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虽然宾客只有五十几人,姜宁还是换了十二套衣服。
从中式凤冠霞帔,到西式敬酒服。
郁南州虽不情愿也被逼着换了十二套西服,一套都没少。
就连顾里、叶竞泽都换齐了八套衣服。
可谓是讲究至极。
顾里和叶竞泽身为伴郎和伴娘,有幸见过这一场面。
他们走道都专门划了线的,不能乱走。
身边全都是些荷枪实弹的军人。
那场面,把他们紧张得,最后饭都没敢吃,溜了。
而姜宁走完流程,回到休息室稍作整顿。
她五点起床能坚持到现在,已是极限,她揉着酸软的双脚,一阵气闷。
穿了一整天高跟鞋,就是为了配合郁南州那一米八九的身高。
此时难免有怨。
郁南州推门进来,松了松领带,脸上略带疲倦。
见姜宁不停的揉脚,他一言不发单腿跪地,捧起她的脚放在膝盖上揉捏。
姜宁内心微有触动,想起订婚第二天醒来,郁南州还细心的给她卸了妆,连手机都充好了电。
她的脸色稍有好转。
看着蹲在她面前的男人,第一次用心打量他。
他的长相自是不必说,多少明星在他面前也会黯然失色。
顾里那个颜控也曾说过郁南州是她有生之年见过最帅的男人。
他的脾气嘛,她在订婚宴上那么失礼,郁南州从未生气,一直都是细心妥帖的。
他不是有名的浪荡子吗?脾气真有这么好吗?
“郁南州,我饿了”姜宁试探的说道。
郁南州停下手上的动作,蹙眉看着她。
足足有一分钟,他才起身去洗手,又一言不发的打开门出去了。
姜宁一愣,还以为他生气了。
却见他端着粥折返回来,还细心的吹了吹再递到她手上。
姜宁再次愣住。
好像这个日子也是可以过的,豪门联姻也并没有多难。
其实她早就饿过了,不过郁南州一片好心,她还是象征性的吃了两口。
郁南州也不再管她,坐在沙发上揉了揉额角。
一时沉默蔓延,姜宁不由打了个哈欠,起得太早了,又忙碌了一天,突然安静下楼,难免困倦。
只是外面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她只能强打起精神。
“睡吧,没关系”
郁南州骤然出声,姜宁吓了一跳。
她不明所以的望着他,无声的询问,那外面怎么办?
两人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姜宁大多在睡觉,这还是第一她考虑这些,不免让郁南州意外。
他一直以为,姜宁是被家里宠大任性妄为的大小姐,她在订婚宴上的表现,以及断人星途的作派都能看出一二。
只是他无所谓喜恶。
她是真任性妄为的大小姐也好,假知书达礼的姜小姐也罢,他宠着便是了。
前者,无非多花些心思。
要是,她确如外界所说是知书达礼的名媛淑女也好,不过是省心一些。
总归他都能接受,他的财力也够她挥霍,只要她开心,她想怎样都行。
他不知道的是,任性妄为是姜宁,知书达礼亦是姜宁。
亲则任性妄为,疏则知书达礼,在姜宁看来,每个都是她,每个也都不是她。
虽然矛盾,但互不冲突。
就如郁南州,在外风流浪荡,在她看来却是进退有度。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不是吗。
姜宁最终还是没能睡下,有管家前来敲门,催促两人敬酒。
这些老一辈的革命家,对于洋酒向来敬谢不敏。
郁南州那是实打实的喝大半瓶白酒,好在有专人为他挡酒。
而这些前辈也知今晚还有洞房花烛,故意放水。
尽管如此,郁南州还是左摇右晃被搀扶出门。
原计划到东来小聚,也只露了个面,好在大家都能理解,在伴郎伴娘的招呼下,也算热闹。
两人一路回了豪庭公馆,姜宁装修好的别墅暂时还不能住人。
等姜宁卸完妆,泡完澡出来,已经又过了两个小时,时钟指向晚上二十三点。
郁南州依旧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姜宁只好帮他擦洗了一遍手脸,她实在没精力了,和衣躺在床上进入深度睡眠。
郁南州是被姜宁压醒的,他睁开双眼观察了一遍周围环境,又低头看了看压在胸口的头颅。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他的生活正在被另一个人入侵。
天马行空,郁南州骤然翻身,居高临下的打量姜宁的五官。
她睡得很熟,毫无防备。
眉若远山,五官精致漂亮,典型的江南美人。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呼吸可闻。
姜宁惊醒,被郁南州一句合法义务,将她堵死。
半梦半醒之间,姜宁做了一个悠远绵长的梦。
她曾在海上沉沉浮浮,一波波浪潮来袭,险些招架不住。
再次醒来,已是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