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帝王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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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余白心中不堪的想法,被谢挽如此在温若初面前提出来,谢余白当场呵斥道,“谢挽!”
谢挽也明白了过来,转而对着已经转身的温若初吼到,“呵呵,你真是个狐媚子,这些男子就如此轻浮,各个喜欢上庸俗之物,真当可笑。”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闻言,温若初转头,看着这对兄妹,面带无语之色。
她好像还没做过什么......
谢余白面色难堪,“姑娘,实在是抱歉。”
温若初摇了摇头,只想赶紧离他们远些,这对兄妹好像脑子都不怎么正常,呜呜好怕他们咬人。
“姑娘请留步。”
温若初被纠缠得有些烦了,黛眉蹙起,不客气地说道,“我不认识你们。”
但语气本就软糯,毫无攻击性。
谢余白只以为是她忘记了自己,稳了稳心神,这才下定决心地说,“姑娘,谢某心悦于你,若姑娘同意,谢某愿以正妻之位求娶姑娘。”
“啊?”
温若初有些听呆了,她们好像不熟呀,怎么就说到娶亲上面来了。
谢余白依旧自顾自地说道,“殿下身为太子 ,日后定是要位极帝王的,后宫佳丽三千不是说说而已,何不如入了太傅府做正妻。”
“谢某是真心心悦姑娘,谢某保证今生只求娶姑娘一人。”
温若初连忙摆手,往远处跑去。
呜呜不行了,太可怕了!夫君~皇宫有疯狗。
谢余白看着温若初的背影,满是难堪,自己已愿许出一生一世一双人。
奈何她还是要为了权势,甘愿当妾,自己竟对如此势利的女子动心。
快步走在前头的温若初,只想赶紧离开这对兄妹。
也懒得去听他们那胡言乱语。
......
政议殿内
明帝身着明黄色龙袍位居高坐,神情肃杀,皇帝的威严压得两旁的公公喘不过气。
“今日你身边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江宴之神色清淡,没有接话。
“朕三年前就与你说过,皇家不能出情种,三年前若不是朕为你扫尾巴,世人怕是都知了你的荒唐事。”
江宴之薄唇微勾,字字刺痛明帝,“那陛下的荒唐事呢?”
明帝气得把手边的茶杯摔到江宴之脚下。
“逆子!”
一旁的公公赶忙上前为明帝顺气。
“你还在气朕,把淑妃迎进宫?”
“她本就不是我要找之人,何来的气?”
清淡的神色下,是无人发现的目空一切。
“好,好得很,但你别忘了这是朕的天下,你,还只是个太子。”
“陛下尽管可以试试,我这个太子,是否能与陛下叫嚣。”
江宴之不再多言,转身离殿。
明明是句极其淡漠的话,却有着狠烈的血腥。
明帝背靠龙椅,深深注视江宴之离去的背影,思绪不禁回想过去。
继位三十余年,纵使后宫佳丽三千,他也只有江宴之一个子嗣。
自他小便用帝王之法培育他,同时也在束缚他。
但他确实不负众人所望,自十二岁初入朝堂辅佐治理朝政,制衡家族,平动乱,锋芒毕露,政绩累累。
可偏偏子衿及冠那年,突发事变。
子矜突然疯了般调动元启所有暗探,为了找一名女子。
起初只是在未婚女子中排查,未曾想后来连已婚女子皆不放过。
一个月后,暗探传来消息,与画中相似的女子被找到,是一名七品官员的外妾。
彼时子衿在定州处理动乱,消息还未传到定州。
他不知子衿与那名女子间发生了什么,但定是不能让自己唯一的儿子为了一介妇人,毁了名声,毁掉元启的下一代帝王。
便顶着夺臣妻的荒唐,趁子矜归来之前,下令把那名女子迎进了宫,封了美人。
待子衿匆匆赶回,生米已煮成熟饭。
他始终忘记不了,那夜子衿提剑进了政议殿,猩红的双眼如同疯了般,眼底是令他都为之发颤的暴戾。
子衿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父皇是想让儿臣死?”
他吓到了,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铺设未来的康庄大道。
后来他不得已叫了那位美人进殿。
但子衿看到她的瞬间,没有想象中的暴乱,只淡淡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政议殿。与前期的疯狂找人不同,仿佛她是无关紧要之人。
那夜,他下令把知情的宫女太监都给处死了。
也是从那时起,父子俩的关系愈加恶劣。
宴席上看到温若初的瞬间,他才恍然发现,这三年子衿一直在瞒着所有人,暗中寻找画中的人,如今的淑妃,并非是那个人。
明帝闭上混沌不堪的双眸,他做不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毁在一个女子手中。
但他知道如今已控制不了江宴之。
江宴之手中的权势远比他想象中的可怕。
一代帝王颓败地靠在龙椅之上。
......
远离谢余白后,温若初在御花园找了个无人的地方静静坐着。
虽说方才她心底很是不想理会谢家兄妹的胡言乱语,但他们说的话,似乎没有错。
夫君身为太子,日后定会有许多女子入府。
这要怎么办?
如玉的脸蛋轻轻搁置在腿上,一改往日的娇俏,整个人有些耷拉着。
正当委屈之时,身后传来一阵清冷的松雪香。
温若初被一双结实的臂膀搂在怀里。
江宴之挺拔的鼻骨蹭了蹭带着清甜气息的青丝,心底的暴疟压下了几分。
“夫君?”
温若初仰头望去,入目一张清隽的俊脸。
江宴之阖上双眸,没有回答,只手中环抱的力道愈发收紧。
温若初见状,也没有说话。
后仰把脑袋靠在江宴之肩上,看着树梢上皎洁的月光,静静地发呆。
“你怎么了?”
江宴之发现了她的异样。
温若初转过脑袋,精致的桃花眼泛起了水花。
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以什么身份说起。
江宴之把怀中的人儿调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半开玩笑道,“谁欺负我家娇娇了?”
温若初再也忍不住,软若无骨的双臂攀上江宴之脖颈,小脸埋在颈窝处,小声地抽泣起来。
江宴之神色微冷,看向不远处的皇家暗卫。
暗卫摇头,示意没发什么危险的事。
“夫君,你可不可以只跟我在一起?”
哭够了的温若初,抬起泛红的双眸,一瞬不眨地盯着江宴之。
江宴之垂眸,“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