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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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色光圈从玖大师身上浮现，以孙铭轩根本来不及反应的速度瞬间扩散而来。
孙铭轩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笼罩其中。
眼前一花后，孙铭轩与玖大师以及自己的本命飞剑出现了一片无穷无尽的星空之下，脚下不知多远处流淌着一条大河，一眼望不到尽头。
孙铭轩立刻抽身后退，戒备地看着玖大师。
也不怪此刻孙铭轩的动作，因为玖大师正手拿着孙铭轩的飞剑抚摸剑身，脸上一副淡然之色，眼神深邃，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到底是什么人？”
孙铭轩神识打量四周后发现自己似乎并未陷入幻境，修罗之眼也没有任何反应，只能对着这一切的元凶开口发问。
“吾名为玖，乃是此方天地意志。”
孙铭轩警惕心大起，左眼放出淡淡红光看向玖。但修罗之眼看破虚幻的能力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玖见此终于放下长剑抬头望向孙铭轩。
“吾知道你在怀疑吾的身份，修罗之眼不是已经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孙铭轩左眼红光褪去，眼睛微眯看向少女。
“你为何要在我面前现身，你一直都以玖大师身份监视在下吗？”
玖轻笑一声。
“监视？整个人界，从过去到未来都在吾眼皮底下，何来监视一说，玖大师不过是吾为了对抗混沌邪灵入侵而创造的分身罢了。至于在你面前现身，自然是提醒你不要再扰乱此方世界时间秩序。”
孙铭轩心头一跳，眼前少女的话语让孙铭轩不得不相信其身份，但随即孙铭轩再次警觉。
“极为高明的幻术能通过修士记忆编造幻境，我修为不过是结丹期，修罗之眼根本无法做到看破所有幻境。”
少女见孙铭轩还在怀疑，眉头皱起。
“现实与幻境本就不冲突，谁又敢保证自己生活的世界一定就是真实世界呢？”
孙铭轩愣了一下，低头思考玖的话中之意。
“我无法真正确定自己是否生活在真实世界，从来到上古开始就是如此。”
孙铭轩思考片刻后给出了这个答案，玖迈步走到孙铭轩近前，似乎完全不担心被孙铭轩攻击。
“你们阻拦巫骨等人进入空间节点时，化神修士夜陨进入空间节点自爆，让空间节点崩溃，而受你手中这柄剑，甚至应该是令牌的影响，空间乱流变为了时空乱流。”
孙铭轩怔住，玖继续说道。
“同样受到此宝影响，你在上古拥有了一个时空分身，并且在此令牌庇佑下避开了天道反噬。”
孙铭轩陷入沉思。
“时空分身，所以上古这边此令一直源源不断地向我体内提供特殊灵力，我就是以此才能安然无恙吧？”
玖见孙铭轩终于上道，点头后说道。
“此物原本不属于此界，吾也不清楚其来历，只知道受其影响，此方世界的时间秩序已经偏离。”
玖说话时抬手对着下方无尽长河遥遥一指，随后孙铭轩眼前一花，自己与玖出现在所指之处。
孙铭轩看向河中，河水滔滔不绝，水面波涛汹涌，细看之下，每一滴溅起的水珠中都浮现了一个画面。
“小心点，别陷入其中，这条河就是此方世界的光阴长河，吾可以通过其到达任何时间地点。”
孙铭轩抬头望去，光阴长河蜿蜒向前。
“是因为我将不属于上古的物品与信息公布，所以扰乱了秩序吗？”
孙铭轩对着玖问出这个问题，玖摇摇头，随后手指指向一滴水珠，水珠飞到二人眼前，立刻扩大成一幅画面。
其中正是姜文月触碰自己本命飞剑的场景。
“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事情，但姜文月触碰你飞剑时与日后的鬼域之主见面了，吾无法阻止这件事情发生，若是不管此事，时间秩序就会崩溃。”
孙铭轩也不禁有些慌乱起来。
“即便如今的姜文月得到了未来的记忆，应该也不至于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吧？”
玖转身看着孙铭轩回答。
“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很复杂，光阴长河的流动必须要经过几个时间节点，即便此宝介入，导致其流向已经改变亦是如此。姜文月成为鬼灵乃是一个节点，巫骨等人进入北国也是一个节点。姜文月得到了未来的记忆，其成为鬼灵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偏离节点的光阴长河会彻底暴动，时间秩序就会崩溃。”
孙铭轩以手扶额慢慢理解玖所说的话。
姜文月成为鬼灵肯定是遇到了凭借本身力量无法完成的事，而尚在筑基的姜文月若是拥有了数万年的记忆，恐怕根本就不需要成为鬼灵就能渡过难关。
“那此事该如何改变？”
孙铭轩抬起头看向玖，玖同样看着孙铭轩说道。
“抹除其有关记忆，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只能你来做。”
孙铭轩闻言愣住，抹除记忆这种手段自己可不会。
“不能封印吗？”
玖见孙铭轩如此表情，摇头解释。
“即便是吾的封印，也无法保证不会有松动的时候。姜文月自己能做到将一部分记忆连同一魂一魄分离而出，但其如此做便会失去进阶资格，只有用此剑斩断分魂与主魂联系才能避免这一点。”
孙铭轩再次愣住，呆呆地看着少女。
“所以日后姜文月神魂才会有无法恢复的伤势？”
玖摇摇头说道。
“还有成为鬼灵时其自己献祭的部分。”
孙铭轩叹口气。
“那我现在就去找她，帮其剥离神魂。”
玖抬手将飞剑归还给孙铭轩，随后开口说。
“其拥有未来记忆后也明白此点，所以一直闭门不出。”
玖说话时挥了挥手，孙铭轩感觉到周围景色一花，再次清晰时自己已经到了熟悉的地方，姜文月洞府的密室之外。
玖站在孙铭轩身后。
“她看不见我，你进去便是。”
孙铭轩微微点头，随后敲响了石门。
密室中传出姜文月的声音。
“是谁？”
“姜道友，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