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炮灰臣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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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暨柔的表姑祖母,也就是当今后宫中的唯一一位长辈——娴太妃,在后宫中举办了一场小宴,邀请了后宫中的嫔妃以及当朝有品阶官员的家眷一同小聚。
暨柔作为当朝左相之嫡女,礼部侍郎之妻自然也在受邀之内。
由于暨柔从小体弱,鲜少参加各种宴会,成婚后更是待在宋府时间长,因而在小宴上认识的人不多。
宴会散去后,或许是她在外待的时间过长,又饮了一点酒,之后邪风入体,额头处一阵疼痛。
不一会儿她整个人便如醉酒般晕乎,迷糊间她只记得自己上了一顶小轿。
最后似乎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意识不清间,她只听到一句威严浑厚的声音。
“你叫什么?”
暨柔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随后她只感觉身子被一具宽厚火热的躯体压住,腰间被温热粗糙的大掌紧紧攥住,衣服被撕扯,裸露的肌肤如被啃食,一阵阵刺痛与酥麻遍及全身。
她推搡间,浑身的力气越来越弱,想睁眼却睁不开,鼻腔间俱是雄厚浑然的男子气息,耳边是猛兽般急促的喘·息声。
直到身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暨柔只觉自己如一叶扁舟,在风雨中飘摇.....
再醒来时,望着眼前明黄色的纱帐,金丝线绣着龙纹的锦被以及满室的龙涎香,暨柔浑身如坠冰窖,不顾身上的不适,逃跑似的离开了皇宫。
直到当天发起了高烧做了那个梦,梦醒后她才知晓自己是阴差阳错踏进了别人设计的圈套。
原本是设计给别人的酒,却不知为何被自己喝了,更是误入了当天侍寝后妃的小轿中,再之后.......
“夫人,水凉了。”
耳边绿柳的轻唤将暨柔从思绪中拉回,她起身踏出浴桶,带起一阵水花,周身染着氤氲的水汽。
绿柳连忙将柏木双衣架上的衣物为她披上,目光注意到她身上的痕迹,便提醒:“夫人,剩余的那几处痕迹可要涂药了?”
暨柔站在屏风后,穿好衣物,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摇了摇头:“不涂了,随它吧。”
“可.......”绿柳欲言又止,她想说大人便要回来了,万一........被发现了呢?
但一想到谦谦君子般的大人做的事,竟然给自家夫人下药,还让夫人这些年受尽了委屈,绿柳心里便升起一阵怨恨。
她是夫人的贴身婢女,是自夫人年幼时便陪在她身边,因此即便陪嫁到了宋家,她自然还是向着自家夫人。
暨柔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低声吩咐:“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就当从未发生过。”
若是不知道宋时卿给她下药,或许暨柔真的会如梦中那般有苦难言,因为背叛了他而满怀愧疚,大病一场后郁郁寡欢,直到离世。
但如今她已然知晓了,便不会再因此而继续伤了自己的身子。
因为,宋时卿不配。
她想,只要自己和绿柳守口如瓶,想必那位知晓后也不会张扬,毕竟.....
她是他臣子的妻子。
将这件事当作从未发生,那么她从今往后便能安稳过自己的日子。
绿柳知晓其中利害,因此点头:“.......是。”
皇宫,御书房。
龙椅之上,身着玄色衣袍,身形修长的帝王正执笔批阅奏折。
半晌后,帝王身姿舒展,忽地想起什么,他微微抬首,露出一张丰神俊朗,却颇具刚毅的面容,一双凤眼瞳仁深邃而锐利,直直地落在下方正在打盹的太监身上。
“张德。”
醇厚而威严的声音将昏昏欲睡的太监吓得抖了个激灵,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张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音颤抖:
“奴才有罪,求陛下饶命!”
见他就差痛哭流涕了,齐铮扫了他眼便道:“行了,起来吧。”
“谢陛下。”张德从地上爬起来,依旧两股颤颤,静静地等着上头吩咐。
齐铮放下手中的狼毫,“叫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闻言张德立马道:“回陛下,奴才已经查清楚,请您过目。”
说着便将手中的状纸呈了上去。
状纸上交代得一清二楚,齐铮双眸大致略过,已然知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陈家大女儿身为后宫丽妃,进宫多年无所出,陈家便想让次女进宫代替姐姐争宠,怀上龙胎,因此想借娴太妃之宴以及丽妃之手,将次女送上龙床。
却不想......
齐铮回想当天晚上一杯冷茶入喉,不久后便浑身燥热,下腹如燃烧般难受。
之后回到寝宫,床榻上传来娇吟,本以为是哪个嫔妃,却不想是一张娇媚滑嫩的陌生小脸。
最终,莺莺娇语,温香软玉间,满室一片狼藉。
耳边似乎还残留着女人娇媚甜腻的哭泣声,齐铮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静的深潭,愈发深沉。
喉结滚动,他强压下胸口的躁动,语气冷漠似寒霜:
“传令将丽妃打入冷宫,夺去封号,另,陈家次女品行不端,窥探帝踪,念其父在职有功,便贬为庶民,送去五台山吧。”
“至于陈家.....教女无方,其父贬为清岭县县令。”
平静的语调,短暂的几句话,却决定了陈家女,以及陈家的命运。
张德心中叹喟,陈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设计陛下,还被抓住把柄。
谁人不知他们这位陛下,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任人拿捏的帝王,而是年少时便征战沙场,击退北戎,战功赫赫,从兄长手中夺位的铁血帝王。
或许是陛下在位久了,某些人便忘了当年紫禁城血流成河的场面了。
张德心中摇了摇头,叹息却不惋惜。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能留一条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收起心中思绪,张德躬身领旨:“喏,奴才这就去宣旨。”
“等等。”
蓦地又响起声音,张德脚步顿住,弯腰保持着躬身模样。
许久后,他才听到上方传来,“着人去宋家瞧瞧。”
张德心中大骇,垂头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