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离经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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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拿捏准了,你兄长宠你,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吧?”独孤钰将他拉至身后,冷冷的注视着苦苦哀求的柳清儿:“但你怕是忘了,恒儿不仅是本公主的儿子,也是他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儿子,恒儿在他心目中的重量,只会比你重,不会比你轻,所以,纵使你此刻哭瞎双眼,他也不会为你求情!”
“不!不会的!不会的……你胡说……”柳清儿歇斯底里叫道:“……兄长说过,他会护我一辈子!他不会不管我!”
“你兄长要护的,是心地纯良的妹妹,而不是你这种,连至亲之人都能痛下杀手的黑心肝!”独孤钰冷嘲道。
柳清儿不愿相信,连连摇头,含着泪光的眸,紧紧的盯着自家兄长,像是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为什么?你告诉兄长,为什么要这么做?”柳湘齐百思不得其解。
他自认为这么多年来,他尽到了一个兄长对妹妹的宠爱,他从不要求,她回报他什么,也不要求她对恒儿有多好,可她为何却要对恒儿痛下杀手?
恒儿自小乖巧懂事,与她接触的机会并不多,按理说,恒儿不会得罪她才对!
即便是恒儿因年幼,不小心说错了话,但也罪不治死吧?
面对他的疑问,柳清儿睫毛微颤,略显狼狈的收回目光。
独孤钰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直觉告诉她,她定然是在极尽的隐瞒着什么。
而她所想要隐瞒的东西,才是这场闹剧的关键点!
“既然你不愿意与兄长说,那就去官府说吧!”话音落,柳湘齐心累的别开眼,不想再去看她。
听他要放弃她,柳清儿苍白唇瓣轻轻的颤抖着,泪水顺着眼角一颗颗滑落。
“兄长!你若是将我送去官府,日后你与父亲又该如何自处?”柳清儿垂落于身体两侧的指尖微微收紧,重新抬起含泪的双眸望向他:“即便你不顾念我们之间的兄妹情,难道你也不顾念父亲的脸面了吗?”
独孤钰闻言,差点被气笑:“你谋害本公主的儿子,本公主还未将你千刀万剐,如今你竟然还敢对驸马道德绑架,你是真当本公主不敢杀你吗?”
感受到她眼底的浓烈杀意,柳清儿不自觉的瑟缩一下。
“你以为,对驸马道德绑架,又搬出宣平侯,本公主就会放过你?”独孤钰突然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颚:“你若是存着这种侥幸心里,那么本公主现在就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别白日做梦了,今日无论是谁开口求情,本公主都会将你送官,让你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柳清儿含着泪光的双眸,突然变得凶狠:“……你抢走了我兄长的目光,抢走了我兄长的偏爱,你凭什么还要对我赶尽杀绝?”
独孤钰捏着她下颚的指尖蓦然一紧,眼底涌现出一抹不敢置信:“所以,你对恒儿痛下杀手,只是因为湘齐将更多的关注,给了我们母子俩?”
柳湘齐同样不敢置信的望着,被自家夫人狠狠捏住下颚的妹妹。
难道……
她所做的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妒忌?
妒忌钰儿和恒儿,得到了他更多的关注目光?
“对!”柳清儿像是要将一切都豁出去般,歇斯底里叫道:“明明以前,兄长的眼里只有我,他所有的偏爱也只给了我,可自从你出现后,一切就都变了,他的眼里心里都是你,他给我的关爱越来越少,而你有了恒儿之后,他就连回府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你们凭什么抢走哥哥对我的偏爱,凭什么?”
“就凭本公主是他的妻子!”独孤钰狠狠一耳光,甩在她的脸颊之上:“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罢了,宣平侯府如你这般存在的妹妹,还有好几个,湘齐对你好一些,不过是因为你自小身子比较娇弱,你还真当自己占据了他的心?”
“她们不过是庶出的贱种,怎配做兄长的妹妹,只有我才是兄长的妹妹,只有我才配得到兄长唯一的偏爱!”柳清儿执拗辩驳。
“你还真是够自以为事!”独孤钰又是一耳光,狠狠甩在她的脸颊之上:“湘齐只是你的兄长,他有自己的自由,他的偏爱想要给谁,也是他的自由,不是你作恶多端的借口!”
“可兄长的偏爱,明明是先给的我!”柳清儿擦去唇角血丝,目光猩红道。
“他给你的是兄妹情,给本公主的是爱情,给恒儿的是父子之情,这三者明明并不冲突,可你却偏要将它们全部占为己有,所以……”独孤钰眼底划过一抹杀意:“……你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偏爱,而是柳湘齐这个人!”
柳清儿像是未料到,她会说的如此直白般,瞳孔骤然一缩。
“……”周边的众人闻言,一瞬间,神色各异。
有了然,有震惊,同样也有深深的鄙夷!
“你先是出手谋害恒儿,下一步,是打算谋害本公主吗?然后取而代之?”独孤钰嗤笑,指尖再次捏住她的下颚:“你配吗?”
“……”柳清儿贝齿紧紧咬着苍白唇瓣,猩红双眸却倔犟的与她对视。
“湘齐是本公主的夫君,是恒儿的父亲,无论你心中有多少龌龊的心思,都给本公主摆正自己的位置!”独孤钰在她的脸颊上,重重的拍了两下:“话又说回来,你父亲母亲知道,你竟对自己的兄长,有如此龌龊的心思吗?”
柳清儿闻言,本就苍白如纸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看你这反应,他们是不知道啊!”独孤钰一把甩开她,像是觉得她脏了自己的手般,取出一块帕子,细致的将手轻轻擦拭一遍。
柳清儿何时受过如此羞辱,一时间,气的胸口不断快速的上下起伏。
“也是!他们若是知道,你竟心存如此龌龊的心思,怕是不等你闹出这些幺蛾子来,他们就已经先一步,将你浸猪笼沉河了!”独孤钰不紧不慢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