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县试开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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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顾昀撩拨人的手法花样百出，实在是让她……欲罢不能！
郑子衿感受到愉悦的同时，心里不禁产生一个疑惑。
阿芸到底，从哪儿学的这些花样……
察觉身下的人在这种时候走神，顾昀觉得是不是自己不够卖力，才让她如此。
“子衿在想什么……”声音低哑，带有浓重而魅惑的情欲，顾昀悄悄地咬了下她的耳垂。
“啊……”郑子衿原本就面带潮红，眼神湿漉漉的，像是要哭出来一样，被这么一激，眼里的泪水霎那间如同珍珠般，一颗一颗掉落下来。
我见犹怜……
见她哭了，顾昀顿住，把她挽入怀中。
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神色慌张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弄疼你了？”
“不是……”只是感觉突然太过强烈，没忍住。
郑子衿抽了抽鼻子，支吾着问道：“你怎么会这么多…花样？”
顾昀微滞，知道没有伤着她，松了口气。
随即又反应过来她说的意思，目光变得深邃，紧紧注视着她的眼睛。
“因为……”他笑着拖长尾音，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划过子衿身体，引得她一阵颤栗。
“女人的身体我也了解呀！”
自然知道该怎样点火，才能烧得更加动人。
“子衿，可以继续了吗？这次认真一点好不好？”顾昀祈求道，他忍得快要发疯了。
郑子衿心跳加速，手指划过的地方隐现绯红，她就……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现在身体被撩得无法自拔了，要她怎么说？
所幸顾昀是个主动派，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就自作主张继续起来。
他的小娇妻害羞，主动这种事，就不为难她了！
……
一月之久不经事，看着身旁沉沉睡去的子衿，顾昀终于露出一脸餍足。
第二日他神清气爽，进入书房写文做诗那都是信手拈来。
到了镇上，被祁夫人揍出两个黑眼圈的陆清风直夸他进步神速，结合其他文章学识的积累，定能一路直接考过县府院三试！
“不像某些人呀，不知道好好做文章，竟管教起师父来！”
李中裴听到师父阴阳怪气的声音，练字的手不禁一抖，“师父，师娘因为我的告状生你气了？”
陆清风指了指自己熊猫眼，“嗯？还不够明显吗？”
李中裴暗自嘀咕：“男人嘛，总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谁让你不说我是第一的！
距离县试不足十日，接下来的时间，陆清风就让顾昀好生在家温习，无需每三日就来一趟。
顾昀应是，回去也开始准备起了县试需要的东西。
郑子衿还为他新缝制了几件单衣，“现在天气还冷，去考场不能穿有夹层的，到时也只能委屈你多套几件了。”
“怎么会委屈？子衿给我做的衣裳我可喜欢得紧呢！”顾昀不吝夸奖，试穿在身上，还特意在郑子衿面前缓缓转了一圈。
“你看，衬得为夫多好看！”
是好看，不穿更好看。
郑子衿突然脸色爆红！
啊啊啊啊啊……刚才脑子里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怎么脸红了？难道……子衿觉得我不穿更好看？”顾昀一语道破郑子衿的小心思。
“不要胡说……”
顾昀歪着脑袋狡黠一笑，惹得她慌乱逃出屋子。
啊呀！他小娇妻的心思真好猜！
二月二十日，在聚云镇举行县试第一场考试。
聚云镇名义上是个镇，实际已达到了县的规模，因此聚云镇设有县试试院，只要学子籍贯在聚云镇的管辖范围，皆可在镇内试院参加考试。
辰时正就要入考场，顾昀五更天的时候便起了床。
一大家子也早早起来帮忙收拾东西。
“大郎，别紧张啊，笔墨带齐了吗？要不要多备几份儿？唉，我这脑子，先前怎么不多买点儿……”
王氏安慰着顾昀，手抖的样子一时分不清谁是紧张的那个。
今早吃的菜夹馍，顾老爹挑了几根土豆丝儿到顾昀的夹馍里，道：“土豆子山地上种的，寓意好，高中！”
想了想，又觉得老子读书都不行，不能给小子太大压力，于是添了句：“你尽力就好，不要为难。”
顾沁也难得有心地说道：“大哥，你要是今年考中秀才，我从存的嫁妆里给你随二两银子的礼！”
好像太多了，又改口道：“一，一两银子！”
蓁蓁挥了挥手中的半块馍馍，喊道：“爹爹加油！”
王氏：“加油？加什么油？大郎要去打油吗？”
顾昀、郑子衿：没，没事，平时故事讲多了……
顾昀看着他们紧张又鼓励的样子，心里暖极了，这就是家的氛围。
吃完早饭，程朗去把牛板车套在了马的身上，这几日顾家人打算每天去镇上，等着大郎考完一起回来。
马车厢坐不下太多人，只好让马做了黄牛的活儿。
至于为什么非得马来拉，也是因为顾昀安慰了众人一句话：“你们放心，县府院三试我信心满满，一定会马到成功的！”
程朗坐前面鞭着马儿，辰时初就到了院试门口，距离入场还有半个时辰。
外面围了不少穿着长衫的小生学子，有的看起来贵气十足，身边跟着好几个奴仆，也有的长衫破烂，穿着朴素。
年龄有大有小，最小的约摸十二三岁，最大的差不多跟顾老爹一个年纪。毕竟哪怕是通过县试的人，都还不算真正步入学门，自然也鲜少看到七老八十来参加县试的，不过院试倒是有许多。
不一会儿，陆清风带着逆徒李中裴过来了，李中裴手里提了个不大的篮子，里面装了入场的凭证，文房四宝，以及简单的吃食。
“你的浮票带了没？”陆清风看到顾昀，走近问道。
顾昀从怀里摸出一张小票，道：“带了。”
陆清风点点头，嘱咐道：“莫要紧张，照着平日里的情况来，肯定能过！”
他不紧张，心情挺平稳的，就是等会儿入场会有搜子搜身，他可能会有些膈应。
与之互结的另外三名百川学院的学子紧接着结伴而来，他们篮子里带的东西都大同小异。
郑子衿这时也递了一个提篮给顾昀，“文房四宝都放在里面了，还有两盒糕点一壶清水，中午出不来，别饿了自己。”
其他四人见了这一幕均是羡慕不已，有人帮忙操持关心，多好啊！
众人望着试院的大门许久，才终于从里面传出了开门的动静。
一名衙役手持册子站出来，高声喊道：“一行二十人，排好队不要挤不要急！喊到名字去那边检身。”
说完，便对着名册一个一个唱念起来。
喊到的学子自觉走到另一边的衙役旁，对画像，对履历，一步一步，认真仔细。
之后又让学子脱下外衫及上衣，搜子们会检查衣物，翻看考篮，最后还要在光溜溜的学子身上摸个里里外外。
顾昀对这个流程有很大抵触情绪，但是又不能跳过，强咬牙忍着过了这一关。
进入考场，除了监考官，学子们不允许再交头接耳，因此去对应号舍的路上，安静得只能听见绵软鞋底的脚步声。
号舍很小，里面只有一凳一板，进去就只能端坐不能躺。
顾昀在衙役的引领下坐定，这才开始翻看考篮。
两盒糕点……已经被搜子捏成粉末了，那壶清水也变得浑浊，或许是被人用什么混搅过。
唉……
顾昀暗叹一声。
第一次参加科考没经验，看来今天中午得饿肚子了。
不过还好其他考场需要的用具没有被毁坏，顾昀把东西拿出来一一摆放好，开始闭目养神，等待发卷。
今日的内容简单，考四书五经各一篇，外加诗一首。
顾昀仅用半日，卷上题就已作答完毕，无所事事，就只能继续闭目养神。
监考官路过时，见他一脸气定神闲，不由有些好奇，走上去看了看此人的答卷。
作答完整，字迹清晰好看，倒是点了点头。
不过也没太放在心上，这只是入学最基本的东西。
毕竟半日过去，这里面也有大半学子完成考试了，都在默默等着本场结束早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