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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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来得很快，几息之间，夜幕便已悄悄降临。
床边明亮的油灯雀跃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
两人没有说话，一人坐在床尾，一人坐在床头，规规矩矩，仿佛两个乖娃娃。
气氛逐渐怪异……
顾芸做了一下吞咽的动作，声音有些嘶哑，道：“子衿，屋内是不是有些热了。”
郑子衿此时紧靠在床框上，带一丝喘息地说道：“好像……是有点。”
顾芸神情有些恍惚，转头看去，只见身旁的佳人双眼微润，面颊潮红，殷红的娇唇似要滴出水来。
这感觉，怎么像吃了那什么似的。
一道闪光突然划过顾芸的脑海，对了，是娘的那碗鸡汤！她就说哪里不对劲……
恍然过后，顾芸稍加清醒，看着子衿的模样，坐至她的身旁，关切问道：“子衿，你还好吗？”
“……嗯？”郑子衿先前也已察觉出身体出了什么情况，心脏不安分地跳动着，她的意识已进入半模糊状态，闻到一抹令人安心的味道靠近，她竟往顾芸怀里拱去。
更热了……
清香萦绕，让顾芸再次恍惚：“子衿，你身上……好香。”
两人含情对视，均已把持不住。
至于顾芸担心的行不行……软香入怀，暧昧旖旎，作为一个男人身体应有的本能，怎会不行？
顷刻间，衣衫剥落，肌肤相贴。
郑子衿唤道：“阿芸……”
顾芸目光火热，这一声无疑击垮了她内心的防线，管他是男是女。
他现在，只想做她的夫！
“乖，我在，别怕。”顾昀轻吻着身下人的额头。
他的动作很是轻柔，不急不慢，生怕伤到了她。
子衿仿佛置身云端，轻飘飘地浮在云上，缓缓回应。
她从未想过……能有这般美好。
窗外，今年的第一场雪悄无声息地来了，飘进院子里，落在瓦片间，留在树枝上，铺了路，润白了整个乡野……
王氏在屋墙外站了许久，终听得里面传来和谐的动静，满意一笑，转身离开。
……
第二日，一夜寒雪过后，竟出了个大太阳。
张氏和云娘分工，做好了大家伙的早饭，顾沁帮蓁蓁拧了帕子，让她自己洗脸。
蓁蓁接过，把自己小脸擦得白白净净的，顾沁忍不住蹲下捏了捏：“咱家小团子咋就那么可爱呢！”
小蓁蓁挥挥小手，有些不情愿，奶声奶气地说道：“啊呀！小姑讨厌，昨晚睡觉前老是捏我的脸，我今晚要回去跟娘睡了！”
顾沁马上服软：“好啦好啦，下次我少捏几下。”
王氏听闻孙女的话，却皱了皱眉头，回去跟她娘睡怎么行？孩子大了总得跟爹娘分开……
眼神扫过顾家寥寥的几间小屋子，暗叹：房子不够啊！
顿时心里打定了主意！
“重新修屋？！”顾老爹和顾沁同时喊出声，不同的是一个惊愕，一个惊喜。
“翠玉，这房子不是住得将将好嘛。”顾老爹叭了叭不存在烟叶的烟杆，弄不明白自个儿媳妇干嘛要费那些钱。
顾沁则是一脸兴奋地说道：“重新修好啊！我的房间最好再修大一点，多打几个柜子摆屋里，装衣服装零嘴儿……”
王氏则是咳嗽一声，对着顾老爹反驳道：“现在是将将好，那以后呢？二郎以后娶了媳妇生了娃，难道也住那么小间屋子？还有，程朗一家，严氏兄弟，张氏，好歹他们在咱家做得不错，挤在两间小屋里睡多久了，也该改改条件了吧！再说，大郎他们……蓁蓁大了，总得有个自己的屋子！”
顾沁满眼期待地看着自个儿娘，王氏这才又补充了句：“闺女过不了几年就嫁出去了，趁这之前在家享受享受大房子怎么了？”
一番话说得顾老爹哑口无言，虽然他也没想再驳回去。只见他咬一口手里的馒头，又端起桌上的稀粥，猛喝一口，说道：“听你的安排。”
王氏满意地点点头，开始说起重修屋子的规划来：“我打算把屋子地皮再往左右两边阔一阔，赵柴的屋子离咱家中间还有一小块我开出来的菜地，咱家离酒坊也有一段距离，往两边拉一拉，能增不少位置。我还打算修个三进的小院，哦，还要搭个畜牲棚出来，把猪牛马鸡这些分到一边儿喂。目前酒坊还剩了几个小隔间儿，修房子的时候咱们一家先搬过去将就住着。”
“为啥还要搬？”直接在原有的院子上多修几间屋不就行了。
王氏横了一眼顾老爹，说道：“这土砖三合院儿有啥好的，要修就修更结实更好看的，咱有生之年也弄个青砖大瓦的院子住！”
顾沁不禁拍起了手掌，大声夸道：“还是娘阔气，爹你学着点儿！”
顾老爹暗自翻了个白眼，他倒是想学，奈何手头没银两啊！
蓁蓁此时已喝完一小碗白粥，瞪着眼睛扫视一圈，问道：“爹爹娘亲怎么没来吃早饭？”
王氏瞧了眼屋外院儿里的阳光，今儿早饭吃得晚，日头都晒上来了，两人还没起呢！
不禁抿了抿嘴，笑道：“蓁蓁，你爹娘昨晚做了大事，现在还累着呢！”
小蓁蓁一脸好奇地睁大眼睛：“爹娘昨晚去救别人的命了吗？”
顾沁喝完最后一口粥，拍了拍小肚子，笑道：“傻蓁蓁，你爹娘昨晚造命去了！”
王氏气得当场把手里的馒头甩了出去，“死丫头！你乱说个啥！”
顾沁一把接住，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略略略，谢谢娘的馒头！”
王氏脱下鞋子正要再扔，顾沁却一溜烟儿地跑出去了，只听王氏在后面骂骂咧咧道：“死丫头，再让我听见你胡乱说话，日后坏了名声没人要，我就把你嫁给街边的小乞丐！”
小蓁蓁拉了拉王氏的袖子，说道：“奶，小姑很好的，不要把她嫁给小乞丐。”
王氏哄道：“蓁蓁乖啊，别听你小姑胡说八道，奶奶再给你一把酥糖，你跟程苗一块儿出去玩，啊。”
小蓁蓁点点头，听话地拿着酥糖去找程苗了……
日上三竿，一夜酣战造命的两人才缓缓醒来。
掉落一地的凌乱衣衫，以及满身的爱痕，诉说着昨夜的战况。
虽然有药物的作用，但两人对于昨晚发生的种种，都没有失忆。
郑子衿窝在男人怀里，羞涩不已，不敢抬头。
该怎么面对？！该怎么面对？！
啊啊啊啊啊，昨晚太疯狂了……
顾昀则是双手保持醒来时的环抱姿势，耳尖绯红，头却撇向另一边。
他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
快快快，说些什么，求谅解？求和好？求婚？！
……
顾昀脑海里闪过无数词汇，最后竟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早！”
郑子衿身子一僵，缓缓回道：“嗯……早。”
伸出手指忍不住在顾昀胸前画起了小圈圈，他身子板挺扎实的……
顾昀被小动作弄得心痒痒，忍不住将她的手反握住，嘴里发出宠溺的声音：“子衿，别闹。”
一句话，教男人如何让女人瞬间脸红心跳。
郑子衿的手被他捏在掌心中，满脸通红。
不是……她没有……
“你，你放开。”挣脱不了，顾昀还在细细摩挲着她的手，郑子衿只好娇声说道。
回过神，顾昀突然再次抱住郑子衿，“子衿，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做个疼你爱你的好丈夫！”
郑子衿已是羞得说不出话来，方才没有察觉，他们两人，还没穿衣服啊！！！
见自己未回应，顾昀就一直没松手，她这才窝在他的怀里断断续续地说道：“嗯…没关系的，阿芸…我们本来…就是夫妻，话说…我有点冷，能先把衣服穿上吗？”
顾昀这才发现两人身无一物，连忙坐起身，将郑子衿用被子裹好，再伸手把两人掉在地上的衣物捡起来。
等他穿好后，郑子衿还在系腰间的绳子，看到她脖子上紫青的痕迹，顾昀脸红了红，忙找了个借口：“我去给你打盆水来洗洗。”
说罢，伸手去扯门，却见原本上了锁的门轻易就拉开了，想必王氏找了一整晚的钥匙终于找着了。
“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