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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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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书房外,秦鄢犹豫几瞬还是打开了书房。

但是和之前几次进来并不同。

桌上并没有打开的日记本。

站在书柜前看着,却没有找到那个日记本。

视线落到抽屉。

但是只是看了那一瞬便转身离开。

她可没那个窥探别人抽屉的习惯。

既然那个日记本不见了,那她便直接去问谢斯言这个当事人。

刚走出来,手机在口袋里不停的震动,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显示,她直接接通。

“哟~齐二少,你找我有事儿?”

“秦董,四天了,我想好要什么了。”

秦鄢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齐衡的一条消息,没有拿到她的投资,可以是一个东西,也可以是一件事儿,只要不超越法律,不作奸犯科就能拥有的东西。

“我想我爸放弃对齐渊的培养。”

对于这个想要的秦鄢倒是有些想不到:“你想回齐家?你应该知道有你们董事会的那群人,他们遵守这齐爷爷的遗嘱,外面律师事务所也盯着,就算齐叔叔不培养齐渊······”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她相信,齐衡应该明白。

推开自己书房的门,随意的直接躺在一侧的贵妃榻上,拉过一旁的毯子盖在身上。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秦鄢也无所谓,打开了书房的落地投影。

毕竟是旁人家的事儿。

就算两家交情还算不错。

但······

齐家的这些操作的确让人看不懂。

要是齐衡是外面女人生的孩子,齐爷爷这么做,她都能劝齐衡几句。

但···偏偏齐渊和齐衡是一个爷爷、爸爸、妈妈。

得到的却不同。

而且还是天差地别的不同。

这事儿若是放在她自己身上,她估计比齐衡还要疯狂几分。

那头齐衡也开口说道:“秦鄢,我很清楚不论那个公司是谁的,都不会是我的。”

“所以,我想跟你说件事儿,我想···让那个公司属于别人。”

秦鄢连忙把投影的声音关掉,拿起手机,神色一凛:“属于别人?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爸就干干净净的嘛,不是所有人都是你们秦家还有谢家的。”

秦鄢挑眉,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谱。

“我爸在外面有私生子,而且我爷爷也有,齐渊这个人在商业上有没有能力你应该也清楚的,秦董~”

秦鄢抿了抿唇:“嗯。”

“齐渊这个人所有的商业能力全部都是因为你帮扶的,只要你们秦家的项目和齐家停止合作,不出三个月,齐家就要滚出一流豪门这个阶层了。”

这个想法莫名的和她合在一起了。

但她没那个告诉他的想法。

“好。”

“到时候如果秦董愿意,帮帮新人如何?”

“齐衡,我可是只答应了你一件事儿。”

那头轻笑一声:“我忘了,你可是天生的生意人,你只要停止和齐家的合作就行。”

“齐衡,给你一个建议,人永远挣不到自己认知以外的钱。”说完秦鄢也没兴趣继续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虽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

但是齐衡从前给自己背后摆了一道这种事儿,她也不是什么好性子,能够以怨报德的。

即使被当傻子瞒了将近二十年的事儿齐衡告诉了她真相。

这也不能代表她就会继续选择和齐衡做朋友。

还是做陌生人的好。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秦鄢将声音调试好,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贵妃榻上。

但是喜剧片没看一会儿。

手机就响了。

秦鄢忍不住叹了口气,抬手摸索着拿过手机:“喂。”

“阿鄢呀~回来两天了,你和谢斯言怎么样?是不是过着如狼似虎的生活。”

秦鄢轻笑一声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抛出了新的问题:“你这两天了才给我打电话不会是因为你才醒吧!”

“胡说八道,我早睡早起好吧!”

“早睡早起?”说这话秦鄢语气微顿:“我认识一个中医,要不帮沈乔津看看?”说完之后秦鄢立马点开扩音把手机放远。

果然不出她所料,下一瞬间就传来了她的呐喊声:“秦鄢!”

“你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都结婚这么多年了。”

秦鄢幽幽开口:“所以到了力不从心的年纪了?”

戴澜在电话那头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

秦鄢反而拿起手机慢悠悠的:“ 怎么了?被我说中了?”

“阿鄢呀~别聊这种话题了,再聊下去估计咱俩就要开上无边无际的高速了。”

“好。”

“说正事,你跟谢斯言说了吗?怎么齐渊那儿什么动静都没有呢!”

秦鄢闻言轻笑,自然知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哪来的什么动静。

分明就是齐渊怎么还没被打的消息。

“没说!”

听到这儿,戴澜情绪一瞬间都激动起来了:“什么?秦鄢你又开始在谢斯言面前当哑巴了?”

“没有。”

“那你怎么没说呢!”

“我想先问问谢斯言他那年去没去过N省,但是···我·····”秦鄢有些问不出口,怎么问,问的时候他要是问她为什么问。

她难不成说当年她报恩报错了。

齐渊挨顿打就行。

但是她呢!

怎么面对谢斯言。

还有一种可能,如果也不是谢斯言呢!

“其实阿鄢~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可以去打电话问问谢叔叔和谢阿姨。”

秦鄢眼神一亮:“这茬我怎么忘了!”

“你这是当局者迷,很正常。”

听了戴澜的话,秦鄢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打电话给了谢夫人。

一通电话打了五分钟但是挂断电话后,秦鄢却有些失神。

谢斯言的小腿上有一个纹身,其实她一直都挺好奇的。

刚结婚的时候她也问过毕竟那条纹身从小腿肌肉处到膝盖,上面纹着英文字母和希腊语。

当时谢斯言没说她后面也就没有问过了。

但是这通电话,她才突然知道原来那个纹身掩盖着一道伤疤。

而这一处伤疤刚好就是那年谢斯言从N省回来之后才有的。

他去N省的那一天刚好是她出事儿的前一天。

突然间,她非常想要看见谢斯言。

她不想绕着人去问他,而是想当面去问他,想从他嘴里知道答案。

立马站起身,手底下也拨通李旭的电话。

电话接通,秦鄢也不犹豫:“你老板呢!”

“夫人,我们在沈家这边的酒会。”

“好,我知道了。”

凌厉的语气隔着电话李旭莫名的都感觉到几分压迫感,这让他下意识神色微变。

重新走回谢斯言身边。

谢斯言也注意到了他神情的不同,压低了几分声音询问:“怎么了?”

李旭上前几步压低声音:“夫人打了电话,问您在哪儿,好像挺生气的。”

闻言,他眸底神色暗幽。

他不是没有感觉。

前天他开会的时候,秦鄢在办公室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后来他也忍不住调了监控。

可什么也没有。

顶多就是在看他的电脑其他什么也没有。

这两天她也明显有好几次想要和他说些什么。

莫名的谢斯言视线落到了宴会的另一处那人身上。

齐!渊!

挑拨什么了?

还是在暗地里有什么小动作?

······

“呦~你这是跟你老婆学坏了呀!怎么也躲到角落里了。”

面对沈乔津的揶揄,谢斯言没开口说旁的只是接过他手里的红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

瞧着他这么郁闷的样子忍不住偏头看向某人的小舅子。

用嘴型问他。

怎么了?

秦寒摇头,他也不知道,他来其实就是因为齐渊来了,他有种预感最近有大事儿要发生,而且当事人之一,一定有齐渊。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不加班了。

来参加晚会了。

但是时间过半,没看见他姐就算了,齐渊还整个没事人一样。

“你们几个干啥呢!怎么你们躲在这儿了?”戴澜看着眼前三人,感觉很莫名。

这三个人就差天天呆在公司里加班当上班狂人了,在宴会里也向来都是和人应酬,哪有像今天这样躲在角落里,躲清闲。

沈乔津抬手握住自己老婆的手,跟着她站到了另一侧,示意她去看在那儿不停喝酒的谢斯言。

戴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就看见正在不停喝酒的谢斯言。

压低了几分声音:“怎么了?”

“不知道。”

沈家的酒会是只认邀请函不认人。

秦鄢自然没有办法直接进去,但是不妨碍她能打电话。

戴澜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了秦鄢的电话。

接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喝闷酒的男人:“喂!阿鄢~怎么了?”

喝闷酒的男人突然动作都停下来了。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发现他们都看着她,她也不瞒什么直接道:“阿鄢来了。”

“我去接她!”说完拍了拍沈乔津,踩着高跟鞋就直接离开了。

“姐夫~到底怎么了?怎么我姐都来了。”

“我也不知道。”说完之后又一杯红酒一饮而尽,满脸的愁云悲绪怎么都掩藏不住。

秦寒莫名的感觉这不太对劲呀!

但身为小舅子也只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姐夫,你倒是说说怎么了?我姐和你最近不是好好的嘛~”

“她最近好像想要和我说些什么,刚才李旭打电话说阿鄢要来,而且语气里有些不太对劲儿,她估计是打算现在过来跟我说吧!”

说着整个人周围都笼罩着幽寂的神情。

让人瞧着都忍不住心疼。

还不待秦寒和沈乔津再开口说些什么。

就传来女人脆生生的声音:“谢斯言你跟我过来。”

顺着声音看过去,秦鄢因为在家只是穿了一身简单的黑色毛衣裙,丸子头,出门的时候穿着小短靴。

和宴会厅众人身上的高定礼服不同。

因着戴澜带她走的宴会厅后门倒是没引起什么人注意。

“姐,要不让我也听听。”

戴澜也注意到谢斯言情绪不太对,但是同样的秦鄢的情绪好像也不太对:“对呀!阿鄢~要不我们几个一起听听。”

秦鄢看了眼她,来的路上已经慢慢平复下来了。

但是看到眼前的谢斯言心底还是忍不住升起几分心疼。

尤其是想起他腿上的纹身。

那个用来遮挡伤疤的一条纹身。

点点头。

代表答应了秦寒和戴澜两人提出来的建议。

秦鄢直接蹲在谢斯言面前和坐在那儿的他平视:“谢斯言我问你件事儿,你必须告诉我。”

“好。”

“上中学的时候我去过一次N省那年夏天你在哪儿。”

谢斯言愣神,下意识抿唇有些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秦鄢也不说话只是很有耐心的等着他的答案。

“也在N省,你去了没几天我就去了。”

“那···那年我去爬山后来是你送我回来的嘛?”

“你腿上那个纹身底下的伤疤是不是你那年受的伤。”

连续的两个问题,直接问完秦鄢紧紧的盯着他不去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戴澜在旁边已经猜到了秦鄢的变化。

至于她第二个问题八成也是因为刚才给谢阿姨打了电话。

想着,戴澜的视线下意识看向宴会厅中正在与人迎来送往的齐渊身上,招来一旁的服务生,低声嘱咐。

沈乔津在一旁看的有些疑惑,戴澜回过头刚好对上他的视线,只是低声道:“等着看戏吧!”

那边谢斯言却迟迟的道:“是。”

意料之中的一个答案,却让秦鄢的眼睛红了起来,开口语气却带着几分冷厉:“秦寒,按照我前天的安排让他们现在去做,还有那份利不让!”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留着几人站在原地。

“齐渊,到底干了什么?”秦寒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戴澜却坐在一旁瞥了眼谢斯言幽幽道:“齐渊好像用N省的救命之恩道德绑架了阿鄢二十多年,当年谈恋爱就是其中一件事儿,阿鄢刚才那么说,我猜,这些年你们秦家和齐家的合作应该也包括在内。”

秦寒忍不住爆粗口:“我艹tm”

下一瞬原本坐在那儿喝酒的人直接走进宴会厅中心,秦寒最先反应过来,几人也跟着一起过去。

但是齐渊早已经被谢斯言压在地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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