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本色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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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贸然进去控制不住情绪,又折回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
推开门,她故作轻松的扬起嘴角,但苍白的嘴唇让她看起来十分憔悴。
见她进来,苏依美微微蹙眉,“去了一趟洗手间,脸怎么这么苍白?”
陆薄深也回头看她,见她脸色不好,眼底的疼惜差点掩盖不住。
“没事儿的妈,肚子有些疼,现在已经好了。”她礼貌的回应。
“肚子疼?你的月事不是这几天呀?”苏依美不依不饶的追着她问。
“妈,我没怀孕。”
原本以为婆婆是关心她,看来自作多情了,人家关心的不过是她有没有怀孕而已。就连她例假的日期,人家都记得一清二楚。说这些话,全然不顾忌公公陆琛还坐在同一个桌上。
江浅浅心底的叛逆,被无限放大。
你想要什么,她就越要让你知道,你没有什么。
苏依美再也没了耐心,“你嫁到陆家已经五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是想让陆家绝后吗?约个大夫,明天再去看看。”
江浅浅夹起一筷子牛肉,慢慢地咀嚼,直到牛肉纤维全部都被嚼烂了,她才清冷的开口,“妈,有时候母鸡不下蛋,未必是母鸡的问题,也有可能是公鸡不行。”
以前苏依美说话,她总是低眉顺眼的听着,从不反驳。她经常说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她也就那样不卑不亢的受着。
可现如今,她不想隐忍了。反正都要离婚了,陆家人的坏脾气,爱往哪发往哪发吧。
“啪。”苏依美把筷子摔在桌上,筷子撞击碗碟的声音着实把她吓了一激灵。
“阿深,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有和家里长辈这么说话的吗?”
江浅浅不指望陆薄深能帮她,她都想好了,大不了把他惹怒了,离婚的事儿还能更快一些。
“妈,我暂时不想要孩子。”
陆薄深的话,不仅苏依美震惊,江浅浅也十分震惊。
但很快,震惊就被失落取代了,他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不想和她要孩子吧?
苏依美气得不轻,她和陆薄深几乎是被赶出老宅的。
出来看到陆薄深沉着的脸,江浅浅有些后怕,今天过来是帮他撑场面的,现如今看来,好像搞砸了。
他万一不高兴,不给江江掏医药费了怎么办?
“对不起,今天好像给你帮倒忙了。”她一边说,一边心虚的偷偷看他。
陆薄深一个转身抓住她的手臂,疼得她龇牙咧嘴,冷汗直流。
察觉到异样,他掀开她的衣袖,原本白皙的胳膊上裹满了纱布,隐隐约约能看见渗出的血丝。
“怎么回事。”他皱着眉问。
看着他焦急的模样,江浅浅强压住的心脏处传来的悸动,缓缓抬起头,“没事,不小心划伤了。”
“不小心,你当我是傻子吗?”陆薄深几乎是在怒吼。
“陆总,我们现在就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差不多行了。”她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臂,将袖子拉下来盖好。
“好一个逢场作戏,你演得可真像。”陆薄深气得牙根痒痒。
“不,以前是演的,现在才是本色出演,这就是原本的我。陆总不喜欢,尽快把离婚手续办了吧,省的看见我碍您的眼。”
陆薄深看着她的脸,觉得十分陌生。以前的江浅浅,一直围着他转,他的喜怒哀乐,她总是第一个察觉。现在的她,看他的眼神冷漠又疏离,和看陌生人一般无二。
刘秘书把他们送到老宅就下班了,回去的时候,是陆薄深开的车。
他明显带着气,车子开得飞快,在空隙中钻来钻去,马达的轰鸣声响彻街道。
江浅浅坐在副驾驶上,吓得不敢睁眼睛。
“陆薄深,你疯了吗?你想死不要拉上我。”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男人踩油门的脚又重了几分。
回到家,趴在马桶上,把今天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保姆见她难受,端了一杯水着急的站在她身后,“太太,喝口水漱漱嘴吧。”
陆薄深大喊,“不用管她。”
保姆为难的不知所措,江浅浅抬起头,露出虚弱的笑容,接过水杯,“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保姆的年纪和自己妈妈差不多大,她实在不忍心看她夹在他们之间难做。
喝了一口水,觉得好些了,掏出手机百度为什么一个月会来两次例假,搜索了半天,觉得没太大问题,她才安心的去换衣服。
晚上吃的东西刚刚全都吐了出来,现在躺下来,越躺越饿。
厨房里有的是她为照顾陆薄深的胃准备的各种养胃食材和中草药,随便挑出一些,煲了一锅粥,香气四溢。
她正吃的开心,陆薄深从楼上下来了,拉开椅子坐下,给她转了五万块钱,扬起手机给她看,“钱转给你了,给我盛一碗。”
“小本生意,要吃自己盛,不包服务。”江浅浅低头喝粥,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陆薄深没再说什么,给自己盛了一碗,两人安静的喝粥。
终于,江浅浅忍不住了,“陆总,离婚的事儿,你想什么时候提上日程?”
“这么着急离婚,你是不是有新欢了?”陆薄深眼底情绪不明,定定的盯着她看,她的脸上看不出半分难过,反而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兴奋。
“那倒还没有,我不会做这种恶心的事情。”江浅浅继续低头喝粥,“不过确实有这个想法。”
陆薄深握着勺子的手微微用力,“你就这么饥渴?”
“结婚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让我感觉到满足是什么滋味。”江浅浅知道怎么说才能句句戳他肺管子,希望他能尽早放过自己,“我可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多上几棵树,我怎么知道人生有没有其他滋味?”
“江浅浅,你要不要脸!你不是想要吗?走啊。”
陆薄深扯着她的胳膊,就要把她往卧室里拽,伤口被再次扯开,她倒吸一口凉气,脸色越发苍白,“嘶,放开我,疼。”
看到纱布上渗出鲜血,陆薄深才放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抱着那只受伤的胳膊,江浅浅自嘲,看来刚结好的痂,被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