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天堂和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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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之剑与湛蓝之剑没有什么华丽的名字，我和龙儿决定以他们的主要素材命名：红莲和蓝莲。’
……
零壹凝视着面前的铁架子，上面插着两柄长剑，光靠近他们，一股强烈的热浪与刺骨的寒意瞬间冲到大脑之中，顿时感觉全身冰冷无比，却有热浪翻腾。
零壹深呼吸，右手缓缓放出金色的光芒，上面裹上了一层金黄色的魔力，还有一圈雪白的刻文缓缓浮现，缓缓伸向绯红之剑：红莲。
而零壹的左手，一股寒气缓缓从零壹的左手中吐出将零壹的左手笼罩其中，零壹的左手瞬间变得晶莹剔透，缓缓伸向湛蓝之剑：蓝莲。
“小壹，你……”龙儿看见零壹的左手缓缓覆盖上一层寒霜，还以为零壹体内的寒毒还未驱散殆尽。
零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当前情况容不得任何一点打扰，龙儿虽然担心，右手紧紧贴在胸膛之上，感受着零壹的存在于身体异常，准备一有问题就冲上前推开零壹。
而当零壹的双手逐渐靠近双剑时，双剑同一时间绽放着耀眼的光芒。
红莲放出赤红色的光辉，将右侧的植被瞬间染上了一层火苗。
蓝莲放出湛蓝色的光芒，将左侧的植被瞬间冻上了一层雪层。
龙儿虽然在意到了，但再次袭来的气浪却让龙儿有些措手不及，被强悍的气浪击飞数米开外。
而零壹却双脚稳稳站立，纹丝不动，额头却早已汗如雨下，伸向双剑的双手仿佛能触手可及一般，但双剑体内的能量仿佛在抗拒着零壹，阻止着零壹靠近自己，不给零壹举起的机会。
零壹全身也渐渐出现两种异常状态，右侧手臂的布料瞬间燃烧殆尽，被火焰灼烧成焦黑色；而零壹左侧的手臂也被冻成了冰雕，在暴雪的摧残下缓缓变成了白雪一般的白色。
零壹的眼中仿佛在一个瞬间看见了面前两条巨龙出现在眼前，一条火龙、一条冰龙。
双龙出现，一同恐吓着零壹，火龙的口中吐出灼热赤炎，冰龙的口中吐出冰雪寒气，一同淬炼着零壹的身躯。
一冷一热在的感觉在零壹体内打转，让零壹痛苦不堪，面如铁青。
“人类！”
火龙居然开口说话着：“放弃吧人类，就凭你，连靠近都无法靠近我，居然还想举起我？”
“我一定可以，我绝不可能就此放弃！”零壹毫不犹豫的说着，右手缓缓放出灿金色的光芒，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将右手笼罩，渐渐吞噬了红莲剑放出来的赤红火焰，抓住了红莲剑的剑柄。
“哼，还算有两下子，但你真的能拔起么？”火龙向零壹挑衅着，滚烫的赤炎宛若岩浆一般，从剑柄的尾部，流出，挂在了零壹的手掌之上，灼烧着零壹的右手。
“啊——”零壹被炽热的岩浆灼烧的疼痛难忍，忍不住呻吟出声，但零壹再次握住了剑柄，于他而言已经不想再放弃或者失败了，强忍着剧痛将长剑拔出。
冰龙见状，好似在协助着火龙似得，加大了自己吐出的气流，强悍的冷气甚至连吸收魔力的架子也一下子无法尽数吸收，挂上了一层层冰霜。
零壹左手上晶莹剔透的保护层渐渐出现了裂纹，但零壹依旧不放弃，或许他也正好发现了当前绯红之剑无法拔出，那就试一试湛蓝之剑。
零壹的左手被风雪摧残成白中透红的颜色，仿佛零壹左手内的血管已经被猛烈的寒气所侵蚀腐化渐渐涌出鲜血。
零壹也就咬牙坚持，哪怕整只左手被冻成冰雕，也要尝试握住眼前的长剑。
但往往事与愿违，零壹左手上覆盖一层的晶莹剔透的保护层瞬间破裂，露出零壹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左手。
“孩子，你的意志已经足够坚定了，别在此地丢了性命，你还有大好的未来。”冰龙突然开口说着，不同于火龙的暴躁，冰龙显得更为理智，劝解着零壹放弃。
“这就是我的未来，我的未来只有我才能做主，是生是死，也只有我能做主！”零壹高吼着，强悍的魔力从全身上下一齐涌向零壹的左手之中，那一层已经破裂的晶莹剔透的保护层，却在此刻缓缓重聚，宛若时光倒流一般，重新飞到零壹的手掌之中，重组保护罩。
紧接着零壹的左手渐渐变为掌势，朝前方缓缓推出，一股足以与湛蓝之剑抗衡的寒气从零壹的左手手掌之中缓缓流出，令冰龙不禁皱了皱眉。
“傻孩子，我在救你，你明白么，要看一看你和我的差距，才懂放手么！”冰龙说着，湛蓝之剑放出比刚刚更强烈的寒气，甚至将原先被红莲气浪所波及的灼烧着的植物们也被瞬间冻成了冰雕。
哪怕龙儿站在数米之外却也能感觉到这股令人胆寒的寒气，轻轻拂过的功夫，自己的肢体上居然出现了一丝紫红色的印记，像是冻伤的痕迹。
零壹面对冰龙散发出来的更强烈的寒气，并没有选择退让，而是继续顶着寒气，将左手伸向湛蓝之剑上。
毫厘之差，仅仅毫厘之差了！
冰龙再次微微皱眉，寒气大放，这次甚至将周遭范围五米之内的所有物体全部冰封，龙儿左手伸出，一层保护罩顶在龙儿前面，才没让龙儿被蓝莲的寒气做波及。
而被蓝莲寒气影响最大的莫过于零壹了，此时蓝莲所释放的寒气已经入侵了零壹的内脏，但零壹还是不愿承认失败，眼神一凝用力朝前一抓，狠狠将蓝莲的剑柄握住。
双龙仅在顷刻之间被扼住了喉咙似得，奋力挣扎着，相对的红莲和蓝莲也开始不安分的上下跳动着，想要逃离出去零壹的掌控似得。
零壹的身躯已经渐渐变成了两副模样，右半边的身子缓缓染上了灼烧的痕迹，发梢、布料，肢体都多多少少染上了少许火苗，而且还在持续燃烧着。
而零壹的左半边身子却在蓝莲的作用下，渐渐沾上了不少冻伤的痕迹，发梢、布料、肢体都多多少少冻结了不少冰块，还在持续侵入零壹的体内，刺痛着零壹。
“人类，就凭你！还嫩着呢！”
“孩子，我不想杀你，不要逼我……”
“我绝不放弃！今天，我一定要，把你俩拔出来！”
“好啊，人类，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吧！”
“孩子，要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来吧——”
强悍的魔力波动瞬间席卷着整个迷宫第一百次层，整层的地下森林被瞬间变为两片领域，左半边被冻成了冰雕，右半边则持续燃烧。
但就算如此零壹依旧不想放弃，抓着的双手依旧坚持不懈的缠在剑柄之上，铆足劲用力拔出……
直到……
零壹的额首突然放出强烈的金色的光芒，零壹的脑袋朝后仰去，头顶的金光射进墙壁之中，将一百层的天花板照耀成金黄色。
金黄的光芒宛若天降的甘霖一般，治愈着一百层的地下森林，灼烧的火苗被顷刻熄灭，冻结的冰雕被瞬间融化，零壹的双手和红蓝莲双剑一同消失了外放的魔力。
双剑的魔力率先收回剑内，变为了梁冰朴实无华的长剑，至于武器架上，而零壹则跪在了地上，随着额首的光芒渐渐消失，脑袋也渐渐回正，但双眼已经眼冒金星，跪在了双剑前跪倒，脑袋狠狠地砸在了武器架上，而零壹哪怕晕倒了，双手依旧抓着两柄长剑，没有松手。
……
一丛草木缓缓伸着枝叶，伸向倒在地上的零壹，仿佛像是一只触手一般，轻轻点了点零壹的手背。
“嗯……”零壹发出呻吟声，似乎消耗过大了些，还是有些疲惫。
枝叶微微斜了下，宛若动物不明所以的斜着脑袋一般，随后再次点了点零壹的手背。
“嗯……怎么了龙儿……”零壹说着，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发觉自己已经远离了双剑，躺在了花丛之中。
而在身侧，一株长着荧光花的植物来到了零壹身侧，枝条轻轻点着零壹的手背，像是很担心零壹的状态似得。
“是你啊……没事，我只是累了而已，休息一会儿就……”零壹还想摸摸触碰自己的枝条，想让它放心一些，可身躯却沉重的宛若被一枚巨石压着似得，无法动弹。
零壹想也不用想，缓缓闭上双眼，深呼吸……
果不其然，胸口上两枚成熟的果实紧紧压着零壹的胸膛，那触感依旧用鲜美的果肉紧紧贴着零壹的肌肤，没有任何阻碍。
强压着自己的内心，免得出现任何尴尬的反应，双手紧紧只有手肘下的小臂还可以活动，于是抬起小臂，轻轻拍着压在零壹身上的“巨石”。
“龙儿，龙儿起来了龙儿……”零壹轻轻拍打着龙儿的后背，龙儿虽然躺在零壹身上，但背后宛若瀑布一般的雪白色长发盖住了龙儿的全部身子，也盖住了零壹的身躯，宛若一床被单似得。
“嗯……”龙儿嘴上轻声呢喃着，抬起脑袋，鼻尖微微晃动着。
直到龙儿的鼻尖顶在零壹的脖颈之上，似乎闻到了自己喜欢的气味似得，双手朝上缠绕在零壹的脖颈之上，嘴唇轻轻点在零壹的锁骨上。
“诶？等下、等下，龙儿……”零壹好似被龙儿的举动吓到了，龙儿的唇间微微张开，贴在零壹的锁骨上，轻轻包裹着，贪婪吮吸着。
黏滑的感觉夹杂着欲望的火焰，充斥在零壹的大脑之中，龙儿吻过锁骨之后，一路向上，唇间停留在了零壹的脖颈中间位置。
张开双唇，轻轻包裹住零壹的大动脉，像是在渴求着零壹似得吮吸着。
“等下等下，大动脉的位置不可以……”零壹还想阻碍，结果龙儿立马松开了嘴巴，迷迷糊糊的嘟囔着。
“嗯……小壹……”龙儿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双手支撑着地面，支撑起上半身，眼神半睁半闭，好似在观察着身下的情况。
一对成熟的果实在零壹胸膛上缓缓摇曳着，白嫩的果肉没有任何遮盖，令零壹不知该往哪里看，强撑着眼神，不继续往下瞟着。
“龙儿，起床了龙儿。”零壹再次拍打着，龙儿细嫩的腰肢，龙儿的眼睛还魂放出蔚蓝色的光芒，扫描着零壹的身躯。
随后双腿微微朝前爬着，直立其上半身，坐在了零壹小腹之上，零壹仅仅感觉一片高原狠狠压在了自己的吊桥上，令零壹“苦不堪言”。
“等下、龙儿，你、你先起来好不好？”零壹带着手续央求的语气询问着。
两缕雪白的长发从龙儿的锁骨方向流下，盖住了那对成熟的果实与她的秘密花园，虽然并没有目视但却比起直接目视来得更有诱惑力一些。
龙儿的眼神一直上下打量着零壹，零壹感觉身子像是被看穿了似得，有些不安，特别是龙儿坐着的部位，在那里已经很争气的做出了战斗姿态，仿佛做足了觉悟，定要来一场腥风血雨一般。
“嗯，小壹没事了，那就好……”龙儿说着，双手轻轻贴在了零壹的胸膛之上，随后双腿缓缓下移，那片高原贴着零壹的小腹一路向下，像是打磨着零壹最后一丝的理性似得。
零壹只好闭着眼睛强忍着欲望的痛感，龙儿则跟个没事儿人一样，靠在零壹的身上继续沉沉的睡去。
“呼……你真的是，我至少也是个男人啊。”零壹没好气的打理着龙儿的长发，胸膛之上感受着她的一呼一吸宛若一股飓风在自己的肌肤之上肆意席卷着，零壹虽然欲火焚身，但内心却有股充实感，牢牢的压在零壹心中，宛若一枚落地的巨石一般，让零壹心里踏实的很。
但龙儿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适，晃动着腰肢，继续向下挪动着，突然间，零壹察觉到了不对劲，原本用打完那个束缚的吊桥，却在此刻毫无束缚的在高原的压迫下放下了，正好卡在高原之下，那条幽深的长廊之下。
奇特而敏感的触感瞬间席卷着零壹的大脑，摧毁着零壹最后一丝理智，随后龙儿的双腿微微挪动着，夹着零壹的吊桥往另一侧别去。
就这样那吊桥在高原、峡谷、火腿的刺激之下，吊桥毫无征兆的，宣告了投降……
或许零壹在吊桥在高原压到降落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不对劲，而如今小腹上并未传来滑腻的感觉，仿佛像是那想法的证据一般，但那瞬间的声响却振聋发聩一般，零壹仿佛已将全部的忍耐倾斜一空。
而“投降”后，带来的空虚感，缠绕着零壹，零壹不清楚自己的战果落在何方，但最坏的结果也是最有可能的地方，是落在了那片高原或者雪白的瀑布上了吧。
“你这家伙，今天不会把我的衣服都扒光了吧……”
……
良久，零壹有些气愤的走出了神殿，当然已经换上了衣服。
如今外界已经陷入黑暗了，零壹一人独自从神庙内出来，表情凝重，像是有什么心事儿一样，头也不回的走向那旋涡之门。
“等、等一下，小壹！”龙儿的声音在零壹身后响起，使得零壹停下了脚步。
有些不耐烦的歪着脑袋，转过身，怒吼着：“你到底要闹哪样啊，我都说了，有点男女之分有点男女之分，你怎么就不注意呢？”
“对、对不起我……”龙儿也慌乱了，尽管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边旗袍，但还是压不住她火辣的身材。
“你自己脱了也就算了，你何必把我的衣服也脱了呢？捉弄我很好玩么？”零壹质问着，发泄着源自心中的怒火，于零壹而言，这种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绝对不是如今他想的那样。
“没有，你在拔出红蓝双剑的时候，身体再次被炎、寒两种毒性侵蚀，我没办法，我只能……”龙儿委屈着向零壹解释着。
零壹盯着龙儿，虽然脚下后退的步伐停住了，但挫败的感觉却宛若阴霾一般缠绕在零壹身上，虽然她是他心上挂念的她，但就算如此她就能毫无预兆的夺走他吗……
零壹对于这方面的观念是纯粹的，是圣洁的，容不得一丝不洁的侵犯的，自己该怎么办？该为了发生这种事而兴奋，还是忏悔？
一道思绪是欲望的认可，而另一道却是零壹理念的否定，两种思绪不停的在脑袋里打转，他不是想离开她，而是他真的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想要重新审视自己。
但她却不明白他，在她的眼里，他便是她的一切，只要抱着他、拥有他，仿佛这个世界被点亮了一般，就像在五年前的那一天，他闯进了她的世界，点亮她的内心一般。
面对他的愤怒和逃离，她不懂，她甚至在刚刚迷迷糊糊的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知道在醒来的刹那，他选择了暴力的推开了自己，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迷宫，对于自己的呼唤不闻不问，没有任何回应，以前的他不会这样的，不会的……
零壹痛苦的跪在了地上，脑内不知是兴奋还是失落，眼眶之内的水花打转着，仿佛下一刻便能决堤似得。
龙儿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她或许下定了决心一般，也同样跪在了地上。
看着龙儿缓缓伸来的小手，零壹并没有抗拒，零壹不知该抗拒还是该顺从。
“我不想……不想在这种地方……”零壹在此刻反而哭的像是个女孩子一样，在龙儿握住自己手掌的瞬间，零壹眼内的大坝总算崩塌了。
龙儿还是不太明白零壹的异样，但一定和自己脱去了彼此的衣裳有关，这是龙儿突然想起来醒来时大腿间残留的黏滑感，似乎察觉了到事情的原委。
但为什么呢？图书室的书不是讲过男生对于这方面是很欣喜的么，自己的确在零壹进入梦乡时尝试过占有他，但最后还是选择了紧紧靠在他身侧而已。
听书上讲：没有一个男生会为这种事说不的，哪怕女孩子她再怎样不堪，于男生而言也是赚的，在男生的心理层面，就是这样的。
想到这儿，一股酸酸的感觉，从内心深处缓缓升起，仿佛龙儿已经知道了答案一般。
“你是觉得，我……不行么？”龙儿尝试询问着零壹。
但零壹却没有任何犹豫，讲出了他的顾虑：“我没有！我是喜欢你的，但于我而言，这是属于我们两人的秘密，可我们俩连关系都没确认，我不想被我的欲望牵着鼻子走，这样是在伤害你。我不想这样做，要万一你不愿意呢？我不能，我宁愿就在旁边陪着你，我也不要……”
零壹话还没说完，龙儿却捧着零壹的脸颊，双唇狠狠的贴在了零壹的唇间之上。
在此刻或许一切顾虑都一扫而空了。
他不是讨厌她，
他只是太爱她了，爱护的像怀中的花蕊一般，
鼓足勇气进入那片花园中采摘，又怕伤害了她，
藏着掖着的想法，终究会让彼此错过，
但好在现在的他们俩，并没有藏着掖着的想法，
彼此倾诉着内心的欲望与答案。
他若不明白她的心思，
她便做出回应就好了。
月光将地面照耀成幽深的蔚蓝色，龙儿的红唇虽然紧紧印在零壹的嘴角之上，但她没有着急，她知道这是他对自己的尊重和爱护，那么她也将会把同等的尊爱毫无保留的给予对方，放慢节奏给他时间来缓冲，是她的，终将一直都是，不急着一时片刻。
仅仅数秒过后，唇分，零壹瞪大了眼睛，看着龙儿，脸色呆滞，却在回味着刚刚的味道。
“这，就是我的回答……”龙儿说着，抬起手轻轻打理着零壹的短发。
零壹的眼神呆滞着看着龙儿，原本慌乱的内心，却在此刻再次推向一个新的顶峰，高到令零壹都忘记了刚刚的烦恼。
龙儿摸着零壹的短发，零壹并没有抗拒，眼神也渐渐舒缓下来，眼底里的一丝不安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是……是么……”零壹细细品味着刚刚龙儿的回答，像是一颗糖落进了零壹的胸口中似得，一股充实感油然而生，从刚刚慌张的身躯缓缓平复下来，借着微弱的月光，缓缓向前。
尽管动作有些笨拙，没有龙儿那么主动，零壹也在努力尝试着，唇间不敢像龙儿那样“一吻定情”一般带有侵略性，而是一点一点，蚕食着对方，试探着自己可对她做出的举动。
哪怕到现在了，零壹还在害怕，他害怕过度的纠缠使得这朵爱护有加的鲜花凋零，但龙儿却主动将双手缠在了零壹脖颈之上，双腿缠绕在零壹的腰间，她并不着急，或者说比起刚刚带着些许冲动的吻，零壹那小心翼翼却又无尽温柔的吻似乎更能蚕食自己的心。
缠绵之久，历时之长，连月亮都害羞的藏在了云层之内，他们俩并没有过分的举动，当然她肯定是同意的，但他不愿，与他而言这种事依旧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是一个值得充满回忆的时刻，因此她也没有着急，陪着他的脚步，放慢自己的节奏，配合着他的慢热……
……
深夜，零壹回到了无名村，连走路的姿势都蹦蹦跳跳的，仿佛内心之中一直以来的夙愿达成了一般，回家好好睡一宿冷静冷静，毕竟在龙儿那儿睡觉，可能真的保不齐会……
零壹想到这儿，但还是忍不住偷笑出声，或许于他而言，最大的阻隔不过是个名分而已，让彼此都心安理得。
远方的火烧云宛若烈焰一般灼烧着，将天空染成血红色，宛若零壹的此时灼热的心一般，并未感觉任何不对。
可结果走近看后，零壹却停住了脚步，呆呆的矗立在原地……
这可是深夜啊，哪来的火烧云。
有的只有熊熊燃烧的烈焰和满地凌乱的尸首与鲜血。
零壹呆呆的望着无名村那摇摇欲坠的牌匾，与燃烧成血色的火焰。
掩盖在屋舍之下的是尽力呼救的小手，
悬挂在窗沿之上的是失去灵魂的霓裳，
扑倒在道路之间的是鲜血淋漓的尸山。
火焰的嘈杂声像是宣告终焉的号角，
在警告着零壹：
这是现实……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