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白发的银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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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壹疑惑着，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神中充满着不可思议，内心中有股说不明白的冲动。
既觉得她圣洁而不可侵犯，自己甚至有了些想要下跪祈祷的冲动，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是发自内心的纯真与善良，好似自己盯了一眼就会玷污她一般。
又觉得她熟悉又陌生，想要扑倒她的怀里撒娇，又有想要埋怨他的情绪。
复杂的情绪在零壹脑海内交错着，像是一张逃不开的蜘蛛网一般，一颗眼泪不知不觉的缓缓从零壹的右眼角边，轻轻滑落。
银龙在零壹凝视着面前那女子的那一刻便抬起了头，也是好奇的眨了眨眼，像是很熟悉一般，松开了缠绕着零壹的身躯，飘到了女子身边，好奇的上下打量着。
零壹的内心中或许有了答案，但他不想认，他不想去接受，或许直至今日他才明白，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当他们过去抛弃过自己时再次相遇，这种纠结、踌躇的心绪。
零壹有些慌张的微微后退了两步，眼睛大大的睁着，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事实一般：“你……你是……谁？”
女子并没有理会银龙，而是微微抬头，看着零壹的方向：“零越，也是你炎叔和雪姨口中一直讲的阿越。”
“零越……谁、你是，谁……”零壹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下一秒眼球就能自由的跳出来似得。
“我……是你的母亲，零越。好久不见，小壹。”女子伸出手，摁在自己的胸口，略带着歉意说着。
“我，我母亲？”零壹重复着，脚下一软，摔倒在了地面上，可眼神却没有离开女子半步。
“对不起以这种方式相见，我只能告诉你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我只是一道意识，记忆的片段，感受到了你的魔力才被你唤醒。”女子说着，继续看着零壹。
但零壹却被面前的情况吓得久久不能自拔，真的是自己的母亲么，那个在自己生命中消失了十年的那个人……
“你应该没有那么惊讶才对，因为我知道，你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并不诞生于这个世界，你是转生来的，而且还带着过去的记忆，那么你应该能很快理清当下的情况一般。”女子再次说出一个惊天秘密，让零壹再次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我是……”零壹惊讶着，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真的只是一段记忆么？真的不是真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么？
女子微微叹息着，随后继续说道：
“你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有没有变得跟我一样呢？对不起在你的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缺席了这么久的时间。其实我也想留在你身边，陪着你长大，看着你从襁褓中慢慢学会走路。”
“想教你读书写字，想教你人生道理，但你似乎是别的世界的人，三观？在你的世界是这样说的吧，应该已经很具体的形成了吧。哎，要是这样的话，育儿可能还少了很多乐趣。”
“闭嘴，闭嘴，你闭嘴！”零壹大声高吼着，仿佛被女子的话语惹怒了，“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说走就走，凭什么我见都没见过你一面，我一直以为是你把我丢掉了，雪姨和炎叔可怜我你知道么，你知道么！”
“我还想，带你去……安德莱萨的各个地方看看，或者世界上的各个地方，到那时我应该有这个能力了，能带你出去看看这广袤的大地。”女子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并没有理会零壹。
“闭嘴你闭嘴啊！别说了！”零壹大声的吼着，早已被女子的话说成了泪人，虽然他的灵魂的确是成年人，是成年人没错，但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伤心难受呢，为什么自己会心如刀割呢？难道说这股心酸的感觉，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么。
零壹不理解，脑袋里凌乱的甚至想要将一切一扫而空，眼泪不停的从零壹的眼眸中流淌而出，跪在地上，双手捶打着地面，肆意发泄着这十余年埋藏在心里的情绪。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见到了，结果你却告诉我你不能回答我；为什么你明明生下了我，却不好好留在我身边；难道指引着我来到这儿也是你的意图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于深处黑暗的人，微弱的光芒就是穿刺他们胸膛最佳的武器。零壹总算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那个孩子出生之后意识到自己的母亲一直不在自己身边还能控制得住自己？普通人家的孩子六岁多才会有自己的意识，但零壹是转生而来的，所以一岁的时候就有这些记忆，对于这个世界的生母，零壹虽然有疑惑，但一直埋藏在心底里，没有表现出来。
但如今突如其来的见面，却让零壹有些措手不及，分不清到底是欢喜还是忧愁。
“你是不是很恼火为什么我一直消失着，没在你身边？”女子像是预料到零壹的抱怨似得，令零壹再次抬起头看着她。
“我在调查一件事情，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件事甚至能够颠覆我们这整个世界，我要去阻止他，要拥有相对应的力量，所以我踏上了寻找的道路，为的就是以后不被这件事影响而造成生灵涂炭的后果，我希望你能明白。”
“坦白讲，我真的很想在此时此刻，就将我现在所做的事全部告诉你，或许跟你讲了之后你就会理解我为什么会消失那么久，但我不行，我不能将这件事全部告诉你。”
“你有你选择未来的权利，不必要追寻着我的步伐，成为跟我一样的人，相比之下我更希望你像是个普通孩子那样，爱上你喜欢的女孩子，然后你也会有你的孩子，我也要当奶奶了，想想就很美。”
“是啊，选择的道路有很多，但唯独我选择了一条死胡同，一定要撞破他才可以，你还有你大好的未来，我不应该去限制你的生活。”
“这件事，是一种诅咒，倘若你知道了，那么你必须要完成，无论是未达成目标的后果，还是未成功完善的结果，你都无法抽出身。”
“这个世界很大，出奇的大。但我更希望你只认识你所认识的世界，别去其他的世界去寻找真相，别来寻找我。”
“但，你要是已经听到了这段留言，说明你已经来到了四大禁地之一了，你要是听到我在跟你唠家常说明，你只达到了第一个禁地，找到并打开了第一个神殿，你还有回头的余地。”
“我会将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放在第二个神殿那里，倘若你想要追寻我，便去神殿里寻找我的信息吧，我在每个神殿之中都留下了神殿来收集各类资料和古老文献，能够帮助我寻找那家伙。”
“我虽然不知道你现在到达了那个神殿，但你在神殿中寻找一会儿就能达到我所准备的研究密室，在密室中有世界的部分真理信息，要是你来寻找我的话就先解开这四座神殿，得到这四条信息吧。”
“但我还是发自内心的不希望你卷入其中，我希望你好好的过着你自己的生活，像普通人家一样。”
“无论你选择哪条路，我都支持你，你额首的印记是我给你的礼物，但你别被其他人发现了，用你那边的话说就是“外挂”一样的东西，要是被“查”出来了，后果可比“外挂”严重多了，要时刻注意。”
“该说的，也差不多了吧，倘若你想我了，我的意识会一直存在这里，能一直和你相见，可惜无法对话，这的确是个问题，但你放心，我一定能解决好的，尽快回到你身边，快到了，时候快到了。”
……
“啊，我的脑袋……”零壹说着，捂着额头，缓缓苏醒而来。
周遭的环境重新变回了石壁的模样，用手肘支撑着地面，微微抬起上半身，看向那雕像的位置。
雕像周围的金色光芒已经消失殆尽了，翠绿色的光环还在环绕着它，依旧悬浮在啊空中，眼角缓缓一枚泪滴滑落。
晶莹的泪滴在离开雕像的眼角后，立刻飞向零壹，融入了零壹额首的印记之中。
“第一个，神殿么……”零壹嘴里喃喃着，摸了摸自己的额首，那里湿漉漉的，印记处滚烫的感觉在此刻已经彻底消失了。
随后在雕像后，正对着石门的位置的石壁突然下陷，朝后缓缓挪动着。
轰隆隆的声音响彻整个神殿，但零壹却也顾不得捂上耳朵，只是呆呆的看着那石壁挪动，打开，一条漆黑幽深的小道出现在零壹面前。
“零越，我的母亲么，你到底在干什么……嗯？”零壹还在思索着刚才那位自称零壹母亲的白衣女子的话语，可低头看去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居然趴着一团雪白的毛发，毛发很长，从自己的胸口处一直延伸到了自己的脚跟位置。
随着自己呼吸，缓缓上下起伏着，胸口、大腿处感觉到一股坚硬的感觉，像是石头一般。
“什么东西？”零壹说着，伸出手碰了碰那团毛发。
毛发微微晃动了下，随后零壹感觉自己胸口上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在动，像是那磕着零壹的石头，有些痒。
随着毛发轻微的晃动，露出了藏在毛发之下秘密。
“人？”零壹惊讶着看着，在零壹胸口上趴着的，确实是一个孩子，身高上好似和零壹相差无几，从他稚嫩的面庞分析，年龄似乎也和零壹大差不差。
眼帘微微闭合，时不时还有些不安的晃动着，鼻尖埋在了零壹的胸膛之中，姣好的面庞上找不到一处缺陷，看得零壹也不由得呆了下。
随后，他的额首上，一对犄角缓缓浮现，闪烁着微弱的蓝光，但仅仅闪烁几下之后，又消失了。
眼帘轻轻晃动了下，零壹察觉到自己胸口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挪动着，伸向自己的腰部。
低头看去时却发现，一双雪白的手臂从自己的腰部缓缓伸出，绕着自己的腋下，缠绕在自己的肩膀上。
零壹总算缓过神来，自己怀里躺着的是个人才对，难道是误入这里的？
零壹想到这儿，赶忙坐起身子，抱着怀中的孩子，靠在自己肩膀上，但那孩子似乎察觉到了不舒服的感觉，一双雪白的长腿从零壹的脚边挪开，坐在了零壹的大腿上，沉沉睡着。
零壹还以为他有了动作是醒来了，可谁知他只是换了个姿势而已。
可随着怀中的孩子转换着姿势，两颗幼小的樱桃毫无保留的暴露在零壹面前，看得零壹再次呆住了，好在有雪白的长发盖住了重要部位，但那白中透着少许殷红的完美肌肤似乎能瞬间燃起男性的兽性。
零壹摇了摇脑袋，甩开自己脑海中一些不干净的废料，但刚一睁开眼眼神却垂直向下，看见了那漆黑幽深却又通透明亮的大峡谷，只是峡谷上有些荒凉，没有些许成熟的印记。
零壹高高仰起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用尽全力伸着脖子，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着，努力平复着自己翻腾汹涌的内心。
……
‘oK，情报整理一下，这是谁？谁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怀里？’
‘看样子像是周围村子的，走散的么？正好误入这里了么？正好来到神殿之中的么？’
‘不知道，但这里我记得都是树海啊，周围应该没有村落才对，离得最近的村子我记得也有十几公里之外。’
‘那么说明她不是人类？但长得像啊，这有鼻子有眼的，不是人类是什么？’
‘不对，好像有犄角，对刚刚虽然一闪而过，但那个的确是犄角没错，那这么说，可能不单单只是人类了？’
‘犄角……犄角……白色的长发，身子也这么白……呸，我在说什么，我没看她身子，我没看我没看我没看……’
‘但整体看下来，可能也只有亚人的可能了，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一种奇幻的物种，据说是人类和野兽结合出来的产物，讲真啊，还真有人干这种事儿？’
‘但之前也有听炎叔和雪姨讲过亚人的事，亚人在世界范围内并不受待见，大多数的亚人都会被当做奴隶贩卖，说是亚人的地位和牲畜别无二致。’
‘呼……不会吧应该，可能还只是普通的女孩儿才对。差不多了，冷静下来了。’
……
“真的是，哪来的小孩儿，怎么不穿……”零壹总算平复完情绪，还想抬头看时却发现怀中的女孩儿已经睁开了双眼，一双深邃的深蓝色双眼好似两盏大灯似得，好奇的看着自己。
零壹顿时被吓了一跳，慌忙的从那女孩儿的臀下抽出双腿，跑开数米远，捂着眼睛指着女孩儿：“你、你、你……你谁啊，怎么不穿衣服啊。”零壹嗔怪着，指着女孩儿。
女孩儿蹲坐在地面上，歪着头看着零壹，伸出双手高高上举，懒洋洋的呻吟着，揉着眼睛，看着零壹。
零壹看女孩儿没有回应，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朝女孩儿的方向看去，可发现女孩儿却跪在地面上，朝自己爬来，原本修长的长发还能遮住部分重要部位，可在此时此刻却是真正的一览无余的状态，吓得零壹又朝后退去，但肩膀却撞到了石壁，已经退无可退了。
“啊，啊！”少女嘴里嘟囔着什么，但零壹的注意力却根本不在少女的话语之中。
少女继续朝零壹的方向爬着，零壹捂着自己的衣服，好似下定决心了似得，迅速脱掉了上衣，抓着衣领，朝少女的脑袋上套去。
少女原本还以为零壹朝自己奔来是想抱自己，所以还大方的张开了双臂，心满意足的笑着：“啊！”
“啊什么啊，穿衣服穿衣服！”零壹说着，迅速将衣领套在了少女的脑袋上，随后抓着少女伸出的手，迅速往衣袖里塞去，随后再用力抓着衣服的下摆，向下一扯。
零壹的衣服套在少女身上似乎还有些大了，一件上衣穿在零壹身上正好，但穿在少女身上却正好过臀。
“呼……”零壹总算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吓死了，还以为你要干嘛……”
“嗯！”零壹话还没说完，少女立刻发出不满的声响，扯着自己的衣领，好似要将衣服脱下似得。
“不是，你干嘛啊！”零壹赶忙控制住少女疯狂的举动。
“呜！”少女嘟着嘴巴，好似在嘴里塞入了一颗苹果一般，幽怨的看着零壹，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穿着吧，好么？”零壹劝说着，但少女似乎根本不领情。
“啊！啊！”少女叫嚷着，只想将身上的衣服撕开，好似这层衣物像是一层封印一般，套在她身上让她倍感不适，虽说这也的确是另一种层面的“封印”。
“你不喜欢穿衣服么？”零壹询问着少女。
“啊！啊！”少女以为零壹想过帮她，因此一直指着自己的衣服，嘴巴里却讲不出文字。
“你听不懂我讲话么？”零壹疑惑着问道。
“啊？”少女以为零壹不理解自己，歪着脑袋看着零壹。
“不会吧，这个反应……对了，那条银龙呢？”零壹似乎心里有了答案，但还在寻找最后一丝挣扎的证据。
“啊！”少女气愤的叫嚷着，随后全身放出白色的光芒，将整个神殿照耀成雪白色。
零壹捂着眼睛，无法看清少女的情况，但能依稀感觉到，少女的四肢在萎缩着，缓缓缩回身躯之内，而少女的身躯、脖子也渐渐变长，后臀的部位似乎长出了一条修长的尾巴。
“不会吧……真的假的。”零壹不敢相信的说着，放下了捂住眼睛的手，呆滞的看着面前的少女渐渐变为了另一个生物。
“吼！”一声龙吟响彻神殿，少女居然变成了一条银龙，出现在零壹面前，也顺带撕碎了零壹的衣服。
“这、这什么情况……”零壹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银龙。
银龙却摇了摇头，好似很惬意的感觉，可看着零壹呆滞的看着自己，疑惑着歪着脑袋，于是又飘到了零壹怀里，将脑袋埋入零壹的胸膛之中。
可零壹却盯着面前的银龙，久久没有反应，银龙看零壹没有反应，抬头闻了闻零壹的身子，随后又伸到了零壹的手掌上蹭着零壹的手掌，暗示着零壹。
“你、你是谁啊……”零壹说着，银龙重新收回脑袋，歪着头看着零壹。
随后一道白光再次从银龙身躯中显现，银龙的身躯缓缓出现异变，数秒后又重新变回了白发少女的模样。
“咯啊。”白发少女学着零壹的样子努力喊出声。
“啊？什么？”零壹并没有明白白发少女的意思。
少女低头思索着，再次调整着发音：“嗯……咯、哦额。”
“咯？哦？Low？”零壹疑惑地问道。
白发少女眼神有些失落，好像零壹还是没有明白，随后白发少女再次变回银龙的身躯，伸出一只指甲，指着自己。
零壹似懂非懂的看着银龙，但看着银龙焦急的模样像是在传达什么信息似得：“龙？”零壹尝试着问道。
银龙立刻点了点头，随后摇身一变，又变回了少女的模样：“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