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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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果假设成立，就来验证验证吧。看看你的深处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
零壹将手缓缓放在石柱之上，闭上眼睛，一圈涟漪从手掌和石柱的连接处泛起，包裹着整个石柱。
摸上去时零壹感觉很奇特，石柱之内充满了魔力，仅仅将手掌放上去就感觉宛若滔滔江水一般朝自己翻涌而来。
同时零壹自己也感觉全身上下的魔力似乎在响应着石柱之内的魔力似得，倒流向上，冲入石柱之内。
一时间零壹有些慌了，这种情况无异于吸收自己的魔力，这个世界上魔力的存在和生命力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倘若被吸收过量自己的生命也会有危险。
零壹抓紧控制着自己体内的魔力，安抚着体内的魔力冷静下来，从石柱之内抢回自己魔力的主动权。
慢慢的，零壹自己体内的魔力在和石柱吸收的“拔河”式的牵引下，缓缓学会了控制自己体内的魔力。
魔力在零壹体内缓缓平静下来，慢慢的不受石柱的魔力影响，静静地躺在自己的体内，宛若一片幽静的湖泊一般。
“好像，成功了……”零壹说着，迫不及待的释放自己体内的魔力，双脚用力，肌肉绷紧，从脚部开始，牵引着一团液体一样的物质，自下而上，推到自己手掌之中。
一股柔和而平静的魔力从零壹手掌之中缓缓输入石柱之中，零壹惊喜的发现自己体内的魔力没有像先前那般无序，而是很顺从的在自己体内流淌着。
零壹虽然欣喜，但并没有忘记对正使和学院的怀疑，借用自己的手掌缓缓输送着魔力，一团团魔力宛若精灵一般，流入石柱之内。
而零壹的感觉更为奇特，或许是因为自己能看见自然界魔力流向的原因，如今自己成功运用自己魔力，觉醒之后，将自己的魔力输入石柱之内，自己的视野瞬间变为了一片漆黑色的星空，星星点点的光芒宛若银河一般将漆黑的天穹照耀成五彩斑斓的。
“这是……”零壹虽然有些惊讶，他不能理解，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还包裹着自己的眼球，按道理自己应该看不见东西才对，但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星河又是什么东西？
零壹缓缓睁开眼皮，但发现自己的眼皮像是被锁住了一般，无论怎么样都睁不开眼睛，疑惑地皱着眉头，仿佛自己的眼睛不再属于自己了一般。
零壹还在和现实中的眼皮做斗争，可谁知自己输入石柱之内的魔力居然出现了意外。
石柱之内，一团龙卷风缓缓出现，零壹输入的魔力在瞬间失去了控制，随着那龙卷风吸入其中。
零壹微微慌张了下，努力控制着魔力，乘风而行：“这尽头，难道有什么东西么？”
但随着越来越靠近中心位置，龙卷风的吸引力和风速也越来越强：“控制不住了么？那是什么？”
远远的，零壹发现不远处的中心位置，似乎有一个漆黑色的面具，看不清上面的图案，但好奇心的驱使之下，零壹还想努力控制着魔力，“这么庞大的吸引力，难道雷欧和正使说的其他孩子们无法觉醒的秘密是这个？”零壹皱眉思索着。
“通过这种方式，先让孩子们懂得开启等级的困难，随后鼓励孩子们迎难而上，入学皇家学院，随后通过高额的学费敛财，五年时期已满则用其他特殊的手段来帮助开启等级。”
“说起来要真的如正使所说，今天也应该有很多年纪大一点的少年们来开启等级才对，但今天只有我们几个同龄人”
“难道说这次评定测试前后会是分别是两个石柱检测么？”
零壹思索着，自己输入石柱之内的魔力已经渐渐失去了控制，无法和这股风浪抗衡了：“等下，在坚持一下，差点，还差一点点就看到了，差一点点！”
最后零壹输入的魔力完全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视野也瞬间消失。
消失的前夕，仿佛看见那龙卷风的中心位置，是一张古老的骷髅鬼面。
“找到了！”零壹说着，原本从龙卷风坠落而去，随后宛若一只长箭一般，笔直的飞向龙卷风的中心位置。
鬼面以鼻尖为界，缓缓出现了裂纹。
……
零壹睁开双眼，全身肌肉用劲绷紧，数道气流从零壹身上缓缓流淌而出，形成一股气旋，将靠在零壹最近的正使吹飞到了台阶上。
正使一脑袋砸在了台阶上，肥大的身子还想朝下滚落，雷欧抓着爱丽丝慌忙躲到一旁去，躲开了正使，正使一路翻滚，滚到了爱丽丝为孩子们筑起的土墙上。
两名司仪也被这股强劲的气浪吹得人仰马翻，双双瘫倒在地上。
唯有爱丽丝和雷欧却觉得，这股风浪凉爽至极，像是盛夏的晚风一般，带着温柔与凉意，安抚着人心。
随后零壹面前的石柱在顷刻之间瞬间变为了透明色，没有任何颜色的透明色，晶莹剔透的石柱被周围的光芒反射成一闪一闪的灿金色。
雷欧和爱丽丝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翻身光晃得一下子睁不开眼，数秒后光芒暗淡下来，变为了一条朴素无常的透明色石柱，爱丽丝惊讶着上前两步：“没、没有颜色的？为什么小壹的魔力没有颜色表现？”
“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都不属于，零壹你的魔力是……”雷欧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在当前每个魔力属性都有他们所表现的颜色形式，例如火为红色、土为橙色、风为青色、水为蓝色等等，但零壹所展现的颜色却都不属于这九种颜色中的任意一种。
“不过不管怎么说，小壹还是觉醒了。”爱丽丝嘴角上扬着，侧过头有些嘲笑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正使
“嗯，是呢，真的是害咱们白担心一场。”雷欧在一旁吐槽着。
零壹松开了手，将掌心朝向自己，回想着刚刚最后一幕所看见的那古老的骷髅鬼面：“那个模样，有点像……”
而趴在地上的正使却狠狠的攥紧拳头，眼角内，血红色的血丝仿佛要把眼球染红似得，愤怒却又不敢太过声张：“透、透明色？又是透明色！又是这不详的颜色！零越！零越！”
“小壹，你感觉怎么样？”爱丽丝并没有管地面上气的牙痒痒的正使，而是来到了零壹面前询问着，雷欧也跟在了身后，走到了零壹面前。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特别特别与众不同的体验？”雷欧搭在零壹的肩头笑着。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吧，就感觉……”零壹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孩子们突然一阵哗然声响起。
抬头看去时发现他们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自己身后的石柱，三小只也好奇地转过身，看着刚刚零壹触摸过的透明色石柱，却发现石柱上居然赫然写着两个古朴的文字，看着像小篆的文字，但终究还是古代的文字看着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零壹，无属性魔力，异能：铸造。”身侧的司仪突然走过来宣读着零壹觉醒测试的结果。
“什么？异能？觉醒了异能了？这小子难道连等级也一起开启了？”正使疑惑着，在地上打滚着，想要站起身子。
“异能？”爱丽丝说着看向零壹。
“是的，只有开启等级的人才会拥有异能，异能也和每个人的魔力属性息息相关。”司仪走到零壹身侧解释道：“一般来讲每个人的魔力都会对应一种魔力属性，而他的异能也会大差不差，就是他魔力属性所对应的异能属性。”
“但有一个例外，就是无属性魔力，无属性魔力是独立于九大元素属性以外的特殊元素属性，是平民百姓之中国最为常见的一种属性，他们和其他属性不同的是，其他属性都会根据个人的魔力属性来决定他们的异能属性，但无属性魔力却是不一样。”
“无属性魔力和其他属性魔力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异能，其他属性异能都会根据个人魔力属性定死自己的异能属性，但无属性魔力则不会，他们会拥有一种奇特的异能，例如说料理效果更佳的：翻炒，自创武学门派的：大师，或者像零壹现在的：铸造，是铁匠相关的异能。”
“而异能也因为无属性异能的发现被大致分为了两种，一种是属性异能，另一种则是无属性异能了，无属性异能过于繁杂，直至今日也无法统计完全。”
三小只耐心的听着司仪的教导，爱丽丝微微点头，零壹满不在意，雷欧却双眼放光，有些羡慕的看向零壹：“这样啊，零壹零壹，那你不是更厉害了么？对了，这个无属性魔力有没有出现元素属性那样双属性的情况？”
“想多了吧，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好事儿。”零壹吐槽着。
“的确，双属性放在无属性异能这块也还是一样的，只有天赋极佳的人，才会被检测出来是双属性，拥有两个无属性异能，这一点无论是属性异能还是无属性异能都一样的。”司仪否定着。
“这样啊……”雷欧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瞅着零壹班上说不出话。
零壹看着司仪，笑道：“那么，我算是这辈子也就只能跟铁匠绑定了？”
“不会的，小壹要是想要出去冒险，还是有机会的。”爱丽丝安慰着。
“的确，想要冒险的话，只要成年之后去冒险家公会成为冒险家后即可，随后为公会的人修一修武器什么的。”司仪毫不留情的讲出了零壹当前的处境。
“那不还是差不多么……”零壹还是有些失望。
司仪却不以为然，但不知何时正使依然从台阶下跑上来了，立马抓住司仪手中的石板，递到零壹面前：“我就不信，还真有这样的小孩儿！”正使说着，抓着零壹的手就要往石板上摁下去。
“那结果还是一样的。”零壹随口一句话，让正使呆住了，捏着的手也悬在了半空中。
“我好像，在石柱之内，看到了个，“面具”一样的东西，我把它打碎了，所以等级自然而然的开启了。”零壹笑着，正使却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零壹。
“什么面具？”雷欧疑惑地问着。
“我好像之前在炎叔的铸造录里讲过这样的面具，我当时也没怎么看清，只是大致的形状很像。”零壹笑着，看着正使
“那个面具是一种不祥的面具，也是一种魔兽的掉落物，叫特拉法依，这种魔兽经常晚上出没，袭击商队和路过的平民，因为伤人过多，所以也算是个比较危险的魔兽。”
“但，将特拉法依单独拎出来跟其他几个同体型的魔兽相比还是比较弱的，而且他们都独来独往的也很容易击杀。”
“而特拉法依的魔兽在讨伐后会掉落一种物品，叫：特拉法依的面具，是一种能够吸收魔力的道具，不知道正使大人是否知情呢？”
零壹不紧不慢的说着有关刚刚对于石柱之内那面具的猜测情报，嘴角上扬，微笑中带着少许怒意，而正使却大汗淋漓的，一时间居然不敢看零壹的脸。
“特拉法依的面具么。”雷欧细细品味着零壹所讲的情报，目光也转向正使，似乎明白了什么。
爱丽丝也疑惑地看向正使，在她眼里或许正使和零壹的打赌让自己对正使没那么有好感，但看在正使一路对自己三个人的照顾，似乎还不至于做这种卑鄙勾当。
在场的孩子们也似懂非懂的探着脑袋，看着石柱前的“闹剧”。
“你刚刚也觉醒了，应该明白才对。”正使有些慌忙的找补着，“石柱会先吸收一部分魔力，作为引子，只有当你感觉不适，强行控制自己魔力不被石柱吸收之后才能控制魔力，才能觉醒，为此那面具的能力是必要的。”
“是这样啊。”爱丽丝似乎信了正使的话，才松了口气。
“是么？我可是一摸上去感觉到的是石柱自己的魔力，当我觉醒后，自己输送了小部分魔力进去时，才发现了一小部分异常，石柱本身就存在吸引魔力作用，你可别混淆视听昂。”零壹笑着看向正使，随后控制着自己被正使捏着的手，摁在了石板上。
“你，你干嘛！”正使反而在此时此刻有些着急了。
“你不是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开启等级么，试试呗。”零壹说着，摁在石板上的手缓缓泛起一圈涟漪，将整个石板包围，数秒后石板上宛若有一行金色的字迹，缓缓浮现。
司仪通过二人脸上反射的金光判断，石板上有字显现，所以凑到二人身侧：“姓名：零壹，性别：男，年龄：十岁，魔力属性：无属性，异能：铸造，魔力等级：1，恭喜了孩子，等级开启成功。”司仪在零壹身侧拍手称赞着。
“谢谢。”零壹向司仪道谢着，石板上篆刻的字样，和石柱上的一样，类似小篆的文字，有些古老，还是看不太懂，好在有司仪在旁翻译。
“这……这怎么可能！”正使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石板丢出，摔在了地板上，“你使了什么阴间把戏，才年仅十岁就等级开启成功了，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术。”
“喂！怎么讲话的！零壹会跟你耍把戏么！”雷欧气愤的指着正使骂着。
“我忍你很久了，不知好歹的东西！来人啊！”正使突然大叫着，大殿之外两三队卫兵闯入，手中提着长枪，围着墙壁，将中央的所有人围成一个圈，“把这个不祥的白发之人立刻带去驱逐出诺德镇！现在，马上！”
“什么意思！你们凭什么要赶小壹走！”爱丽丝护在零壹面前质问着。
“赶走？应该就地处死的！是我大发慈悲放他一条生路，给我弄明白点现况！”正使大声吼叫着，看闯进来的侍卫们纹丝不动再次大声吼着，“都冷着干嘛？还要我亲自来么？”
“大人，才刚刚开始的评定测试，现在这样做会不会……”一名离正使最近的侍卫来到正使耳畔轻声提醒着。
“会不会怎样？会不会怎样！”正使朝那名侍卫大吼着，指着零壹，“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打乱了本次评定测试，我只是在维护秩序！”
“破大防了？”零壹哭笑不得的吐槽着，“看来还被我说中了。”
在场所有人都为零壹的话感到疑惑，只有正使一人双眼直勾勾的瞪着零壹：“你真的，跟你的母亲一样烦人！”
“开玩笑，这世道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走歪门邪道就要做好被拆穿的那一天，相反你现在破大防慌乱失措的模样，倒更为滑稽。”零壹嘲笑着正使，随后正色说道，“我怎样都无所谓，我只要刚刚你答应我的要做到，我开启魔力了，让在场的这些人一起入学，学费减半。”
“荒谬！皇家学院会因为一个赌约而破例么？”正使怒目圆睁，好似下一秒就能将零壹生吞活剥了一般，“留下那两个孩子，把那个不祥的白发孩子，给我丢出去！”
“这……”侍卫们虽然手提长枪，脚步却彳亍不定，面面相觑，似乎都在疑惑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至于一个身居高位的“大人”如此动怒么。
“动手啊！一群饭桶！”正使怒吼着，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得意的笑出了声。“对、对啊！在皇家学院，是有明文规定的，那就是绝不允许一个无属性魔力的人活着，无属性魔力可是明文规定下的禁忌属性，处死也没什么问题才对！”
“什么意思？你们要……”雷欧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名司仪捂住了嘴巴，被司仪抱起，朝后退去
“不、你们这是……”爱丽丝看到雷欧为了维护零壹而被掳走还想和正使反抗，可另一名司仪站在了爱丽丝身后，将一条手帕捂住了爱丽丝的口鼻，爱丽丝在顷刻之间便失去了行动力，软倒在司仪怀中。
零壹原本有些着急，但想到刚刚正使的话和一路以来对爱丽丝和雷欧的欣赏，感觉并不会伤害他们两个，而且零壹感觉正使的行动似乎有股很强的目的性，似乎需要爱丽丝和雷欧来帮他做什么事儿，所以尽力将他俩留在身边。
“好了，耳根子总算清净了些了，赶紧的动手啊！”当正使抓到了两人后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朝零壹不屑地挥了挥手。
诡异的是当雷欧爱丽丝从零壹身侧掳走后，侍卫们便再无犹豫，齐刷刷冲向零壹。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果然我当时看到你一头白发我就该想到的，罪该万死的零氏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