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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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轰鸣声响起，屋内纺织的少妇好奇的探出头，想要查看外头的情况，结果一个小人却从窗外快速飞过，下了少妇一跳，可更让少妇惊讶的是当小人儿闪过之后一个硕大的身躯快速穿过，追向孩子，一步一顿像是能震得地面晃动似得。
“吃我一击！”骑士长双手握拳用力朝地面一砸。
雷欧赶忙滚着身子躲开这一击，骑士长双手虽然砸空，可庞大的力量哪怕是击飞的尘土也能将雷欧击飞数米开外。
雷欧快速翻转着身子，双腿落在房屋的墙壁上，一道闪电缠绕在雷欧的双腿之上，噼啪的电光声作响，雷欧的身躯化为一道电光在沙尘中快速穿越。
骑士长却站直身子不躲不避，似乎在等待着雷欧自己上门。
雷欧看骑士长一动不动全身都是破绽，刚想出拳，可回忆起零壹告诫自己的话，刚刚挥出的拳却又快速收回。
可刚刚的挥拳却让骑士长警惕，回头举起拳头便朝雷欧的方向捶来，雷欧收力及时赶忙 双手交叉护住头部，骑士长用力一拳打在了雷欧的双手交叉点上，雷欧再次飞出数米开外，滚落至地面上。
……
“雷欧，你还是太着急了。”
“哇，你一动不动的全身都是破绽，我不攻击对得起我么！再来！”
“再来都还是一样的！”
“啊！疼死了！你知不知道收手啊！”
“切，你还不信啊，你照现在这样蛮干就是打不过我的。”
“不信，再来！”
“还是一样的，我就是在等你攻击，故意一动不动等你的。”
“你还挺自信的。”
“人都是自信的，你自己不也觉得能打的过我才攻击的么？”
“那……这么讲也是。”
“如果真的漏出一两个破绽可能的确是大意，可完全一动不动的那种全身都是破绽，那就是等着你，明显是引你上套，别老是用蛮干的打法，很吃亏的。”
“切！我才不信呢！再来！”
……
“咳咳……还真被你说中了。”雷欧突然咳出一口鲜血，勉强还能支撑着身子站立。
“哦？刚刚那一拳居然能率先预判我的攻击，做出防卫么，我还以为那一拳中了之后你就会彻底丧失战斗能力了。”骑士长说着，缓步朝雷欧走来。
“开玩笑，谁会稀罕你的攻击，我挚友的忠告，半夜拉我挚友出去练拳指点的，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雷欧逞强地说着，左手擦去了嘴角留下的鲜血，嘴巴抿了抿，将残留的鲜血吐出，可还是止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气。
雷欧的话听起来像是在逞强，可骑士长却听过来没这么舒服，像是雷欧根本不理会自己的攻击，他能预判自己的攻击完全是因为自己挚友的忠告，在和自己战斗居然还有心情去想别的事？而不是全身心的投入战斗之中？自信么？还是自大？
但无论怎么想终究让骑士长不爽，迈出的步伐也愈来愈沉重：“下一拳我不会手下留情了，你给我小心点……”
“切，谁怕谁啊！来啊！”雷欧大叫一声，四肢缓缓缠绕上一圈圈电流。
一旁的骑士看骑士长似乎陷入了苦战一般，在一旁笑道：“喂，别被一个小孩儿撂倒了昂！”
“知道！闭嘴！”骑士长呵斥着，随后全速冲向雷欧。
成年人的快速冲刺让雷欧无法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纵使四肢用力抓地快速后跃，可纵使雷欧朝后跳开不少距离后，胸口的衣服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雷欧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上面赫然有一道浅浅的口子，甚至还有一滴鲜血流出：“你认真的？”雷欧好奇的询问道。
“怎么，难道你不认真么？”骑士长被雷欧问的发笑。
“没有，就是接下来更小心应对你而已。”雷欧说着，四肢匍匐在地面上，像是一头豹猫在盯着一条猎物一般。
骑士长戴着面罩看不清面部，可他看见雷欧那野性的战斗姿态轻蔑地嘲笑了雷欧，随后快速冲向雷欧。
雷欧正目光灼灼的下定决心，要与之一战时，一旁的人群中突然蹿出来一对夫妇：“骑士大人饶命！”
“恩？”骑士长被突如其来的悲鸣停住了脚步，朝声源望去。
随后那对夫妇突然朝骑士长跪了下来，磕头谢罪：“骑士大人，犬子绝无冒犯之意，还请您高抬贵手，饶恕犬子吧。”
“啊？饶恕？你知道你的孩子对我们说了什么话么？”一旁的骑士缓缓走来，走到了妇女身侧，双手一掐就掐住了妇女的脸颊，将其抬起。
“娘！”雷欧大喊着，想要朝那对夫妇的方向奔跑而去时，那个骑士却揪着妇女的衣服提了起来。
“诶，小子，你敢多走进一步，你娘会怎样我可不管那么多……”骑士突然淫荡的奸笑着。
“你！”雷欧怒火中烧，却被男性呵斥了一顿。
“雷欧！闭嘴！”男性说着，赶忙跪着爬到骑士脚边求情，“骑士大人，犬子真的无意冒犯，属实是小人管教不严，才教出这么个败家子，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妻儿吧”。
“放过？开什么玩笑……”骑士说着，开始上下打量着男性，随后再次看向女性看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两人一开始虽然跪着，可高度却一模一样，将女性提起来后发现女性的腿部似乎比男性更长一些，那这么说男性的身高比女性更低一些了。
“怎么了？”骑士长看骑士愣了半天询问道。
“不，就感觉，这男的是不是比正常男人矮一点。”骑士说着，看向男人身后的其他村民，对比之下的确显得男性矮小一些，虽说都跪着身子。
“矮一点？矮人族么？还是……”骑士长确认着走到了骑士身边。
“不，矮人族倒还不至于，他们顶了天也就一米一二的样子，可这个男的……像是有一米五六，只是比普通男人矮一点点。”骑士说道。
“矮一点，难道是外族人？”骑士长说道，“国内确实有些南联盟的流民，那个地区国家太多太复杂，冠以联盟之名，却是名存实亡，各国纷争不断战乱不止，不过因为岛礁王国所以他们大多数都比较矮小一些，难道说……”
“我，我是，南联盟的人……”男性支支吾吾的说着，“南联盟，阿米特拉克王国……”
“谁问你什么王国了？”骑士长说着，揪着男性的头发将其高高举起。
“可，可骑士长大人，我的妻子并不是，我的孩子也……”男性还想求情，可被一旁的骑士打断。
“这么说，这个小子还是个串儿了？”骑士说着，回头看着雷欧。
“流民的孩子，虽然有魔力，可培养了也没什么用处，带去野外杀了吧。”骑士长说着，放下了男性，回头走向插在地上的长剑。
可男性却抱住了骑士长的腿哀求着：“不！等等、等等骑士大人，我、我有罪、我是罪人，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他、他、他只是体内有那血脉，绝不是……”
男性的话彻底激怒了骑士长，抬起腿朝男性的脸部一踢，男性的鼻腔被踢断，鲜血从鼻孔与嘴中流淌而出，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孩儿他爹！”女性被骑士揪着衣服看着男性被骑士长毫不留情的踹晕。
“诶，你别动别动，你是安德莱萨人，我们的人，我会好好待你的……”骑士说着，掐着女子的手开始肮脏地朝女性隆起部位伸去。
“你们！”雷欧怒火中烧，站直身子目光之中仿佛能感觉到一团火焰正在熊熊燃烧着。
“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贱种，那么我应该一开始就该用全力把你杀了的。”骑士长说着，从地上拔出长剑，走向雷欧。
雷欧化愤怒为力量，紫色的电光甚至都有些发白，凝聚在雷欧的左手上，朝缓缓走来的骑士长冲去，左手直直朝骑士长的肚子扎去。
可骑士长却随后一踹，踢中雷欧的腹部，雷欧手中的闪电瞬间消散而去，飞出数米开外，倒在地面上。
“够了，贱种，你的声音真让我觉得恶心……”骑士长说着，缓缓朝雷欧走来。
“不！不要，滚啊！”女性从一开始的哀求转变至崩溃地怒吼，可骑士似乎根本没想停手的意思，在女性身上肆意游走着。
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面对不公，只有默默低头，仿佛对着神明一般供奉着，祈求不被他们选中或者拖累下水，成为那个“幸运儿”。
雷欧被踢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可随着自己母亲的呐喊立马恢复了神志，想要站起身时，冰冷的寒气袭来，睁开眼时却发现剑尖已经指着自己的额首，仿佛只要朝前移动半分便能嵌入自己的额头一般。
“贱种……别脏了我们安德莱萨的土……”骑士长冰冷的说着，高高举起长剑，朝雷欧一挥。
雷欧却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骑士长，哪怕面对死亡也绝不妥协一般，纵使脑袋依旧有些昏沉晕眩，可双眼却目不转睛，死死撑着眼皮，盯着骑士长。
这一幕却让骑士长有了一丝犹豫。
“面对死亡，却还能抵抗到如此地步，是因为自己父母的遭遇而愤怒么……不过只要有一种动力就行，倘若你加入骑士队一定是个中流砥柱，可惜，你的血脉……注定你不配活在这片土地上……”
骑士长犹豫了数秒，随后眼神一寒，长剑舞落正要劈开雷欧的大脑时。
雷欧的眼神越过骑士长看向自己的母亲，不甘的握紧拳头，仿佛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时间过得异常的缓慢。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不是安德莱萨人么，仅仅是因为自己不是安德莱萨的本地人么……
雷欧不甘的同时却在母亲的身后发现了那在金黄色阳光中奔跑的银色短发少年，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想要呐喊，可时间太慢，距离很近却又太远，喊不出声，也触摸不到……
……
无名村村外，远处的树林山坡上。
一名骑士的手握拳，中间镂空，抵着左眼，查看着无名村。
而身后还有两名骑士，他们的胸口都刻画着安德莱萨的狮子图纹。
“情况怎么样了？有小孩儿么？”身后的一名提剑骑士问道。
“目前看过来是只有一个，用电的，菲斯在和他玩呢。”那名观察的骑士回答道。
“队长，让他俩去好么？”另一名握枪骑士询问道。
“没关系，两个成年人还搞不定一个小孩儿么？”提剑骑士回答道。
“不对，菲斯好像认真了，他拔剑了。”观察的骑士汇报道。
“拔剑了？那是那个信号么？”握枪骑士说着，举着手中的长枪就要往山下冲。
“不是信号，看上去像是处决，难道说有异乡人？”观察的骑士说道。
“那就没事儿了再说吧，撤退，接下来交给他们了。”提剑骑士说着，刚想回头走时却被观察的骑士叫住了。
“等，等下队长！”观察的骑士大叫着。
“嘘！轻一点！”握枪骑士警惕道。
“没事，这里周围没有人，没关系。”提剑骑士说着，来到了观察骑士身边说道，“怎么了？有什么异常么？”
“菲斯……菲斯倒地了！”
“恩？”
“什……”
“发生什么事儿了？”
“刚，刚刚……”
……
“卧倒！”零壹大喊一声，高高跃起，手中丢出一枚物件，速度太快一时间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随后一脚踹在了那名揪着女性上下起手的骑士面罩上。
骑士正在享受，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扰了兴趣，也一时没反应来，被踹的有些晕晕的。
随后零壹在空中旋转着身子，右腿缓缓出现一团火焰，但只是少许火星盘旋，仅仅出现一刹那随后又融入右腿之中，零壹一记右旋踢狠狠踹在了骑士的头盔上，而在金属的头盔内声音不断在头盔内回荡，震得骑士晕晕旋旋的朝一侧倒去，松开了双手。
女性摔倒在地，身后的爱丽丝却在女性背后用身子接住了女性，女性压在了爱丽丝身上，虽然背部压着物体的感觉让她不适，可对比刚才，此时此刻的解放使得无比轻松自在。
而与此同时，零壹飞出的小物体正好来到了骑士长的挥剑的剑路之前，石子正好被骑士长的长剑劈中。
而雷欧却在零壹喊话的瞬间抱住的脑袋。
骑士长劈中的小玩意儿是个小小的蓝色晶体，晶体根本没有任何阻碍，被长剑轻松劈开，可劈开后，数道水流从晶体的裂缝中流出，喷射到骑士长身上，将骑士长全身淋湿，也因此阻碍了骑士长的进攻路线，长剑劈空，劈到了一旁的土地之中。
雷欧赶忙从骑士长身下滚出，跑向女性身边。
半晌女性才想起来身后似乎压着的是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才赶忙起身，爱丽丝捂着脑袋笑道：“阿姨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爱丽丝！你、你怎么样，阿姨压疼你没有？”女性慌张的扶起爱丽丝，轻捏着爱丽丝身上的肉查看是否有异常。
“没事、我没事，叔叔呢？叔叔怎么样了？”爱丽丝说着，女性这才想起来被踹的吐血的丈夫。
或许是慌张过度，使得她难以理清当下情况，赶忙爬到男性身边，摇晃着男性的身躯。
零壹落地后赶忙走到男性身侧，查看着伤势，可他现在的修为不够，根本没法看出多少问题，但至少男性还有呼吸，脉搏有力，并没有虚弱衰减的迹象，看上去像是昏迷了而已：“先扶叔叔去房间里躺着，我等会儿去找我师傅来看看叔叔的情况。”
“零壹！爹！”雷欧跑到了零壹身侧，晃着男性的身子，或许是听见了自己孩子的声响，男性只能呻吟几声，喊不出话，随后再次昏迷过去。
“别急雷欧，叔叔可能晕了而已，问题应该不大。”零壹冷静的分析着局势，女性抱着男性就近朝村长的房屋走去，将男性放在了屋内的床上。
“可恶！谁啊！”水流停止喷射，骑士长浑身湿透，像个落汤鸡一般，回过头寻找着让自己出洋相的罪魁祸首。
“零壹，我爹怎么样了。”雷欧焦急地问道。
“如果一开始那三瓶药你没给我喝，给叔叔一瓶说不定现在情况会好一点，但现在只能等我师傅了。”零壹分析道，“还有谁受伤了么？”
“潘叔被那个家伙摔了一下。”雷欧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赶忙回头指着跪在一旁膜拜的村长。
“潘叔？摔了？”零壹惊讶道，赶忙跑到村长身边查看情况。
“还请大人恕罪，还请大人恕罪……”村长嘴中一直嘀咕着。
“潘叔，潘叔！”零壹提高音量才唤回村长。
“恩？小壹，你来了小……啊！”村长看见零壹，一激动挺直腰杆，可腰部传来的疼痛感让他不由得呻吟出了声。
“完了，伤到腰了，潘叔你这个年纪拼什么命啊真的是。”零壹说着赶忙回头看向爱丽丝，“爱丽丝，去把一些布料拿过来，越厚越好，要把潘叔躺平，不能让潘叔一直弯着腰。”
“好知道了。”爱丽丝说着，赶忙跑向其他房屋内寻找着床单被褥。
“没，潘叔没想拼命，就……”村长刚想说什么，结果零壹身后那个骑士长却缓缓走来，使得村长不敢多说什么。
“就是你泼我一身水？”骑士长询问着。
“你真的是，让你平常多休息你不休息，现在好了吧，慢点慢点昂。”零壹也不理会身后的骑士长，只顾着查看村长的伤势。
“来了来了！”爱丽丝说着，抱着一叠被褥，顶在头顶上，硕大的被褥都快把爱丽丝罩住看不见了，一边的村民见状赶忙接过被褥，将其铺在地上，让村长能躺下。
“喂，我跟你讲话呢！”骑士长不耐烦的叫道。
“雷欧，你现在魔力还有吧。”零壹一边扶着村长起来一边询问着。
“当然，充沛的很！咳咳……”雷欧逞强着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可没想到过于用力打的自己呛到了。
“那行，谁敢打扰我你就打他就行了。”零壹说着，雷欧、骑士、骑士长以及在场的众人都愣了下。
雷欧回头看了看宛若铁壁一般的骑士长与骑士，又凑到零壹耳边：“不是，你让我跟他们打？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活腻歪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打就对了。”零壹说着，扶着村长缓缓躺在了被褥上。
“欺人太甚！”骑士长叫着，高举着长剑劈向零壹。
“可恶！不管这么多了！”雷欧大叫着，左手的闪电缓缓凝聚，随后狠狠朝骑士的腰部袭来。
雷欧没想打中，因为一直以来雷欧的攻击都被骑士长接下了，雷欧只是单纯的无条件信任雷欧，才对骑士长再次攻击。
骑士长自然也发现了雷欧的攻击，他也在疑惑，明明一直以来就没打中自己的招式为什么还要再来一遍，旧伤未愈再添新伤么？这个孩子是不是疯了？
骑士长想着，正想抬腿踹向雷欧，可雷欧的左手噼噼啪啪的电光却在雷欧还未接触到骑士长时，居然有着吸引力似得冲向了骑士长。
随后噼噼啪啪的电流声响起，骑士长全身麻痹，抬起的手与脚再也移动不了，雷欧毫不犹豫的攻击也来不及反应此时此刻骑士长的异常，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骑士长的腹部。
强烈的电光甚至还冒着白烟，将骑士长击飞出数米开外滚落至地。
一旁的骑士盯着骑士长滚去的方向看的目瞪口呆，其他人也看的一脸呆滞，不敢相信的看着雷欧。
回过神的雷欧看着骑士长的方向也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兴奋的叫道：“哇！零壹！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我刚刚怎么会，怎么会打得过他的！”
“任何东西泼上了一层水之后，再用电流攻击，效果会出奇的好，具体原理要讲到电传导之类的，挺麻烦的，你多半也听不懂，你就这么理解吧。”零壹说着，还在忙活着帮村长放平身子。
……
‘哇真的起作用了，起作用了！我也只是瞎赌试试看，对于魔法这种奇幻的物质，用物理知识不知道能不能适用，没想到还真适用啊！哇，吓死了吓死了，要是真的没用那雷欧不是废了么，下次别这么冒险了，实验过后妥善再搞吧……’
……
零壹暗暗叹气，似乎有什么事情总算尘埃落定了一般可一旁的雷欧却哈哈大笑着，兴奋地跳到了零壹身侧：“哇！零壹！你也太厉害了！虽然我听不懂，但你太厉害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潘叔你感觉怎么样？”零壹随便敷衍了雷欧两句后，总算将村长放平身子，开始寻找村长的痛处。
半晌，一旁的骑士才反应过来，目光看向零壹，愤怒的跺脚道：“你！你这个小兔崽子！我杀了你！”
“你最好看看你队长的情况好些，这种情况下电流是会致命的。”零壹警告着骑士，随后继续查看村长的情况。
零壹当然是诈骑士的，那个骑士长虽说身上沾了水，可雷欧放出来的电流倘若真的能致命那也不至于之前战斗时却被他空手接下，如今零壹明白骑士长只是麻痹了而已，先随口讲句情报，缓住骑士与骑士长，自己则要想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果不其然，在骑士听了零壹的话后虽然有些迟疑，可最终还是朝骑士长的位置跑去了。
“切，这下知道大爷我的厉害了吧！哈哈哈！”雷欧在一旁插着腰大声笑着。
“雷欧，过来。”零壹轻声嘱咐着雷欧，雷欧刚刚得意两下，听到零壹阴沉着脸叫自己，立马收敛半分，凑到零壹身侧。
“咋了零壹，潘叔哪里不对么？”雷欧问道。
“没，不是潘叔的问题，潘叔我早就看过一遍了，让我雪姨来看看多半就没事儿了。”零壹说着，还在一直在村长身上摁压着，不过在帮忙揉着村长的双腿肌肉，似乎在放松，“我说的是接下来咱要做的事儿。”
“你有什么计划么？”雷欧疑惑道，看着另一头的骑士长与骑士，“不是被我们解决了么？”
“怎么可能这么快解决，你以为你是什么雷电法王么……”零壹吐槽道。
“雷电……法王！这个称号可以诶！”雷欧突然兴奋的说道，只不过说的依旧很小声。
“我……哎、是我的问题我不该吐槽的。”零壹一只手捂着额头摇着脑袋，随后背对着骑士与骑士长，双手摁在村长身上，继续向雷欧说道，“好了，正经点，我要把战场拉远一点，至少要在村口，不能把其他人卷进来。”
“啊？用这么夸张么？”雷欧询问道。
“你觉得那个骑士长会放过我们俩么。”零壹分析道，“我从爱丽丝那知道了少许事情原委，但你还是太冲动了。”
“对啊！他俩是王国的骑士啊！哇我打了谁啊！”雷欧突然后知后觉的捂住了脑袋轻声嘶吼着。
“不是，你才知道的么？”零壹被雷欧的莽撞整的哭笑不得，“不过也不用担心，多半是盗贼伪装的。”
“伪装？为什么？”雷欧问道。
“我之前听雪姨和炎叔讲过，安德莱萨王国的骑士队是全大陆最和善的骑士队了，说了不少他们的好事儿，按雪姨和炎叔的性子没必要为了一些事儿包庇别人，特别是雪姨。”零壹说着，回头偷偷看了眼身后的骑士长，“我信我那两个师傅的话，他俩多半不是什么好人。”
“行，你想怎么做？”雷欧问着，零壹却纠结地皱了皱眉，眼神在周围飘荡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可似乎没什么头绪一样，懊恼的低着头，良久又重新抬头看着雷欧。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想打架？”
“是有点想，看见叔叔阿姨被欺负，潘叔还摔成这样，是挺想打的。”
“昂……是这样啊。”
“啧，似乎没什么好办法，要不然我也学一学你得了。”
“啊？学我？学我什么？”
“看你这架势你似乎也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嘛！”
“给爷闭嘴！”
“不闹了，我是想既然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不如直接火上浇油好了。”
“你说话越来越听不懂了，这和火和油又有什么关系……算了，你就说你怎么办吧，要我怎么配合你。”
“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