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寻找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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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霜与众人道出望月鳝的特性,怀疑范老板事发当晚,是酒家误煮望月鳝,导致范老板中毒。
唐申当即扣押鱼桶,渔民以为官差要强抢鱼获,举起鱼叉就要来袭,青松瞬间挡在弥霜身前,向渔民解释。
渔民不愿,他说:“你们将整桶鱼获收走,等你们找到破案了,鳝都饿瘦了,我该怎么卖?”
弥霜躲在青松身后说:“先生息怒……”
她看现场气氛缓和了一点,才从青松身后走出,向渔民作揖说:“先生,望月鳝在鱼桶中,恐怕会毒邪外引,祸及池鱼……小女子有办法可以寻望月鳝,向先生借两个鱼桶。”
渔民看弥霜斯文有礼,心情稍微平复,就搬来两个空鱼桶。
弥霜将空桶标记为一、二桶,装有望月鳝的桶为三桶。
她跟渔民说:“先生,您的鱼获,我们不会碰的,我们只要望月鳝。为了先生鱼获安全,劳烦先生帮忙分装。”
渔民觉得弥霜说得有道理,于是答应帮忙。
弥霜让渔民先将三桶的鳝,倒出一半到二桶中。然后示意众人安静。
不一会儿,望月鳝在二桶里抬头了。青浔想去捉,希声拉住他,摇了摇头,青浔才罢休。
然后弥霜让渔民将没有望月鳝的三桶全部倒出到一桶,跟渔民说,一桶就专门装可食用的鳝。后来渔民继续将装有望月鳝的二桶倒出一半鳝于三桶,稍等片刻,望月鳝从三桶抬头望月……
渔民按弥霜所说,只对半分装藏有望月鳝的鱼获。多轮分装后,终于每桶只得一条鳝,众人凝神静气,片刻自有分晓。
明月从云后隐现,三桶的鳝缓缓抬头望月。众人松一口气,弥霜跟希声说:“希声,先生也算是帮了忙,可否……”
希声说:“没问题!”,她正要掏钱,弥霜说:“先生,我们要六斤湖蟹。”
希声始料未及,瞪大了眼睛看着弥霜。弥霜解释说:“大家刚才剑拔弩张,好不容易找到望月鳝,双得益彰,买些螃蟹,先生辛劳有报,我们也可以一饱口福,何乐而不为?”
青松在弥霜身后忍俊不禁,渔民在打包螃蟹时,弥霜转身悄悄跟青松说:“庄主喜欢吃酥炸小鱼,那酥炸蟹膏你可喜欢?”
看青松无可奈何不置可否,弥霜说:“庄主不喜甜食、腻食,但练武之人,不吃人间烟火,怎么走人间道?你得多吃点肉。”
夜晚,云城驿站内。
希声刚从官府回来,还邀请了唐申一起过来用膳,众人等了一段时间,弥霜才捧着几道菜上桌,螃蟹粥、蒜苗炒螃蟹、蟹膏蒸蛋、蟹肉包、赛螃蟹……
希声说:“难怪要等这么久,这就是你费尽心思做的螃蟹宴?”
弥霜说:“也不全是,这道赛螃蟹是用鸡蛋做的,将蛋白,蛋黄分开滑炒,最后蘸着醋吃,虽然不是螃蟹但可与螃蟹赛鲜。”
希声觉得奇怪,心想:不是要了六斤螃蟹吗?怎么要用赛螃蟹充数?
趁着众人开始上桌用膳,弥霜拉了一下青松衣袖,稍稍说:“跟我来……”
二人来到厨房,弥霜捧出两小盘菜品,她说:“这是酥炸蟹膏和凉拌蟹丝。”
青松闻到酥炸蟹膏的馨香,看着凉拌蟹丝只觉清凉透心,十分解腻。
弥霜接着说:“庄主,我看你不怎么吃肉,就想让你尝尝特别的。这是专门为你做的,其他人都没有……”
弥霜拿一块酥炸蟹膏递到青松嘴边,她说:“尝尝?”
青松握着她的手腕让蟹膏靠近一些,尝了一口蟹膏,觉得外表酥脆内里软糯,口感极好。弥霜看着青松吃得津津有味,又将筷子递给青松,示意他尝尝凉拌蟹丝。
吃过油炸蟹膏,再吃凉拌,顿觉口舌清爽,醒胃提神。弥霜得意地说:“味道如何?”
青松说:“藏剑山庄的厨子岂能沽名钓誉之辈?”
弥霜说:“庄主,要是我在山庄当厨子,月钱可不能省,庄主教我武功如何?”
青松正喝着水,被呛了一口,咳嗽不止。
弥霜心里知道,大家都觉得她弱不禁风,骑马都能晕倒的人,还想学武,简直痴人说梦。
她失落地嘀咕:“不行么……”
青松说:“学武只在朝夕,不可一蹴而就。”
弥霜说:“教我简单的招式就行,例如之前在劳山,庄主对卢心用的擒拿十三式。”
青松说:“你要全通融会贯通需要费些时日,学几式实用的招数应该不难,但可能只能得其形,未得传神。”
弥霜说:“遇到危险时,庄主总是将我护在身后。如果遇到困境,即使庄主武功再高,也难以全身而退,我想为自己一试,尽量不去拖累别人。”
青松说:“别人?”
弥霜又更正说:“不想拖累朋友。”
青松捧过菜品,到一旁用餐了,他说:“教你可以,等你想清楚不想拖累谁再说吧。”
翌日,官府开庭堂审范老板一案。
青松带着弥霜在公堂后方通道旁听,青浔和希声在公堂上作证。
开庭时,犯人都被带上场,唯独钱庄少东家金麒穿着华衣便服,一身轻松走出,全然没有被羁押的困顿劳累。
希声将望月鳝致范老板中毒的推论一一告知。唐申也将店家近日进货鳝类的情况说出,经过调查,发现明湖有一素未谋面的渔夫,向云来酒家兜售比市价便宜的鳝类,酒家厨房进货时还吃了回扣,听说范老板点了鳝类的菜品,渔夫还帮忙挑最肥的一条来杀,渔夫有重大嫌疑,已贴公告通缉。
白大人刚想将掌柜、厨师定罪,掌柜却哭哭啼啼说:“这条黄鳝只是比寻常的大一点而已!怎么可以随便用一条黄鳝就定我们的罪?!”
弥霜想到验证之方,刚想让青松上前提醒白大人。
“禀大人,在下有一计可以一试。”弥霜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堂外旁听的人群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