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复杂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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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公司李老板引着大家往二楼包厢走，一路上还不忘记和龙标套近乎。
他也是一个久经商场的老手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他知道幕后操控一切的一定是这个所谓的男朋友。
香儿在他公司工作快两年，几斤几两他当然知道。虽然香儿长得漂亮，也有本科学历，但不足以一下子掌控这么大的一家公司。
他也知道莫菲找过香儿的麻烦，但无声无息就消失了。莫菲的后台他也知道有多硬，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人。
他曾经想找莫菲打广告做代言，可是，他吃不准莫菲，只好找香儿来代替莫菲。那个时候的香儿没有现在红，粉丝也不过几万人。
所以，他打定主意，要好好招待这个香儿的男朋友，千万不能得罪他。
正所谓一个名人背后，肯定有一个强大的支持者，只不过他是躲在背后操控一切。
很快，他们进了天字第一号包厢。里面的陈设无比奢华，真正显示出了五星级的气派。
一行9人分开落座，这样气氛会更好一些。
李总又给他们介绍了他的女秘书，销售经理和两个女主播。
介绍到销售经理和女主播蟠虹的时候，两个人脸上明显不自然，做了污秽事，心里难免有道坎。
香儿面无表情，只有龙标嘴角暗暗一抽，好在大家都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销售经理名字叫于坚，快奔40的年纪，家里老婆比较彪悍，对他在外拈花惹草非常在意，经常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捉奸情节发生。
女主播蟠虹，年方二十五岁，大专毕业招聘到服装公司，做网上直播带货。
他们两人本该是同事关系，现在发展成了地下情人。一个有点地位，一个有点姿色，也算各取所需的配置。
包厢专职服务员将菜谱放到李老板面前，很显然是让主人点菜。
“香儿，你先点菜，今天你是贵客。”李老板把菜谱推给香儿。
“什么贵客，都是老熟人了。”香儿也没客气，点了一道菜。
“好吧，大家各点一道自己喜欢吃的菜。”李总大气地对大家说。
李总的左右是龙标和香儿，龙标也点了一道菜，天字一号包房有专门的菜谱，其他包厢是没有的，主持这个包厢的一般是大厨本人，而不是学徒。
每行都有每行的规矩，他出的是顶配的钱，不能给低配的产品，否则下次没人相信你。
服务员收起菜谱，把菜单通过点菜器，传回了后厨。
“香儿老总，这次的直播成果很不错，效益也很好，真得谢谢你啊。”
两万件秋装成衣，都是零售价发货，纯利润是非常可观的，大概能有几百万。
对于一个服装企业，这样的利润率是相当高了，相当于赚了中间商和零售商加在一起的利润。
如果能绑定好香儿这棵大树，多来几次这种单子，公司一年的利润目标就有了保障。
“香儿，昨天晚上我们都看了你的直播，都觉得你比原来更优秀了。”潘虹有点讨好地对香儿说。
“原来我们一起工作，我们是好姐妹，以后要多拉扯我们一些。”另外一个主播说。
另外一个主播叫王艳，比蟠虹小一些，因为她们没有读本科，所以工作比较早，工龄都要长过香儿。
在一起工作的时候，三个女生还算和睦，没有别的同事那样勾心斗角。
就是蟠虹有点嫉妒香儿，比自己来得晚，比自己成绩好，又比自己得宠，成为三个主播的老大。
销售经理和女秘书不怎么说话，他们要在关键的时候说，那样才显出他们的专业水准。
一刻钟过后，菜品陆陆续续上来，没有上酒，只上了一些饮料，因为大家都要开车。
“香儿，龙先生，我以饮料代酒，先敬你们，祝我们合作愉快。”李老板先端起饮料。
“李老板，合作愉快。”龙标也端起饮料。
大家互敬饮料，这气氛比喝酒要差远了，也许，这种场合，酒是无可替代的。
尽管如此，两拨人马还是很默契的主动活跃气氛，以后还要经常打交道，培养感情很有必要。
很多人说，同行多嫉妒，那要分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之下。如果能业务互补，合作也是有可能的。
不自然的只有两个人，那就是销售部经理于坚和主播蟠虹了。他们总感到不自在，潜意识里好像有把柄握在香儿手上，尽管他们再三证实，香儿不知道他们两人的隐私。
这一个礼拜，无论是群里还是同事私下，都没有他们两个人的八卦传播。
那么，他们的这种不安从何而来呢？是不是他们太紧张了，引起的幻觉？
别人没有传播，自己先稳不住阵脚可不行，想到这里，于坚站起身来向龙标致意，然后转向香儿。
“香儿老板，希望你的公司越做越强大，也希望你漂亮更赛从前。”
“于经理客气了，借你的吉言。”香儿端起饮料喝了一口。
“来，大家别客气，找自己喜欢的菜吃。”李老板招呼大家。
蟠虹在香儿边上，用公筷给香儿夹了一块肥牛，她知道香儿喜欢吃肥牛，她们这三个主播都知道。
“香总，以后还要多多关照。”蟠虹收敛心情说。
“互相关照而已，你就不要客气了。”
“是啊，香儿是我们这里走出去的，我们也算是香总的娘家人。”李老板不失时机补充道。
香儿对李总的话不置可否，讲是娘家人，似乎也说的过去。
龙标只管听在耳里，对别人的言论也不做评价。人情世故他缺了根弦，上帝给予他凌驾一切的智商，却给了他迟钝的情商。这也许是生物界的一种平衡，上帝原来也要玩平衡术。
龙标听着身边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奉承话，这边耳朵听，那边耳朵出。他在想着该怎么对张扬下手，用什么手段，打击到什么程度。
这些事情，都要经过仔细计算，不要打死，只需让他们脱层皮。
饭局已经到了尾声，大家各怀着心事，但总算没有冷场。李老板在其中穿插，这个饭局还是很成功的。
李老板跟香儿落实了下个礼拜三的直播带货，香儿自己的5万订单要到7天后才能生产完成，刚好赶上下个周末的直播夜。
这样，两家公司的订单就错开了，非常不错的互补。
在两方人马道别的时候，于坚和蟠虹松了口气，希望下次不要再相见，这种气氛他们受不了，实在太压抑了。
公司合作与否跟他们两人无关，他们不想再见到这两个可能发现了他们通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