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生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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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旧变压器拆卸下来，花了2个多小时，运新变压器的车还没到。

中午12点多，已经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厂长准备了中午饭，请抢修的工人到食堂去就餐。

厂子停工，今天工人都没有来食堂吃饭，诺大的食堂空空如也。

抢修队的6个工人，鱼贯进入了食堂，只见食堂中央摆好了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

像今天这种抢修活，工厂是不敢怠慢的，否则，工人怠工，那就得不偿失了。桌子上摆着的都是些硬菜，因为干体力活的人需要含热卡多的食物，吃了有力气干活。

下午要做事的缘故，没有给这些人上酒，但工人们还是心满意足，这种招待标准远远超过他们平时的生活水准，没有闲话好说。

刚才装载变压器的汽车司机打来电话，说至少还要两个小时才能到达现场，正值中午上下班高峰期，街上车辆多，很拥堵。这也怪不得司机，这种现代化大都市人口膨胀，红绿灯几十米一个，让都市的司机们苦不堪言。

抢修队的各位师傅在慢慢地享受午餐，边吃边聊，尽是些鸡毛蒜皮的荤段子。聊得起劲时，面红耳赤，大声喧哗，兴奋的声音越过窗口，飘到了外面。

还好，食堂专门为他们吃饭开了空调，否则，南方8月的天气真的能让人脱层皮。

几个工人的大声喧闹，让食堂的师傅们侧目，听着外边的声音，犹如到了放牛场，全是些公牛，气氛很怪异。

这餐饭吃了1个多小时才算完，下午两点钟，外面的太阳还是很毒辣的，他们在等变压器的到来。

接近下午3点钟的时候，运送变压器的汽车总算来了，工人们开始忙碌的工作。

厂长给龙力清打了电话，报告现场的详细情况，厂长蹲守现场一天了，亲自陪着抢修队，怕中途又出什么变故。

龙力清也没有责骂厂长，他知道，厂长也算尽心尽力，怕逼急了，厂长也撂挑子不干了。

多事之秋，一切以大局稳定为重点，不能再出幺蛾子。

安装工作延续到晚上8点才结束，谢天谢地，总算装好了，通了电，车间把设备调试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

厂长呼出了一大口浊气，客气地送走了抢修队，把各车间负责人召集起来，让工人们回来复工。

还好，只耽误了一天时间，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工人们居住在厂子附近，上午就安排了人去打招呼，让他们吃完晚饭不要到处乱跑，晚上会安排上班。

大概半个小时不到，所有的工人全部回到厂里，各岗位该来的都来了。

老板龙力清深深地松了口气，感到还算不错，虽然耽误了一天时间，进度也许还能抢回来。

沈涛悠闲地跷着腿坐在办公室里，听着秘书给他的汇报，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龙力清现在不是在招员工吗？找几个人培训一天，送进服装厂，给他们双倍工资，让他们去服装厂挖人，挖过来的人送进别的厂子，给他们每人补助5千。”沈涛花血本出狠招，这些送出去的钱，最后会从龙力清的服装公司要回来。

秘书按照老板的要求，把任务交给下面的办事人员。

两天后，招到了10个工人，混进了龙力清的服装厂，在各种引诱下，竞然让生产线上一半的员工陆陆续续辞工走人。

服装厂的厂长感觉事情不对，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打电话向老板汇报情况，龙力清很震惊，竟然有这种事情，肯定有人使绊子，会是竞争对手吗？这个工业区有几十家服装厂，会是谁呢？

龙力清让厂长去调查，这些辞职的工人去了哪些工厂，厂长领命吩咐人去做跟踪调查。

厂里走了一半人，龙力清把厂长臭骂了一顿，应该早就回报啊，人走完了才后知后觉，说明厂长没尽心办事。

工厂流水线，缺不得岗位，缺岗就会影响整条生产线，生产效率会成倍地降低。原来每天能生产2000多套成品服装，少了一半人，一天就只能生产800套了。

这可难住了龙力清，现在是生产旺季，工人难招可想而知，一天招不了几个人，而且一般是新手，需要再培训。

厂长双管齐下，一边派人去调查，一边派人去招工，现在不论新手熟手了，统统都要，而且给留下的工人加了工资，这一波操作下来费神又费钱。

即便如此，招到的人仍是寥寥无几。

出逃的工人去向有结果了，都去了三家工厂，每个厂子去了几十人。

龙力清知道了情况，搞不懂什么时候得罪了三家公司，不应该啊。

同行业公司之间有竞争关系，平时也少有来往，除非关系很不错的那种，否则彼此之间形同陌路。

三家公司怎么会串联在一起跟自己作对呢，龙力清没有那么大面子啊，除非三家公司为了一个目标，或者为了一个人，可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让三家公司为其效力？龙力清不敢想像，也不敢多想。

工厂如今每天只能产出800套成衣，按这种进度，铁定不会按时交货，龙力清心里一个急啊。

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外包吗？外包就赚不到钱了，属于白忙一场，而且质量得不到保证。

这可骑虎难下了，只得一个劲地督促厂长快些招人，把空位填充满。

几天之后，厂里招到了二十多人，通过培训，终于可以上岗了，能够给车间减轻一点压力，但是还不够啊，还缺50人哩。

这个时间段想外包加工也不容易，不但工价高，而且不容易找到接手的厂子，有实力的厂子都在忙着生产自己的产品，没有实力的厂子又接不了这种外贸单，做工质量跟不上。

龙力清没法子，只好死马当着活马医，自己亲自去找厂家，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工厂，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打电话给几个要好的同行，问他们是否有合适的工厂介绍，因为同行最了解别的工厂生产质量，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龙力清亲自去看了几家厂子，生产工艺没一个满意的，而且工厂都不大，出货也有限。从中选了一家厂子签了合同，每天能生产400套成衣。

这样勉强能跟上进度了，只要多督促，多加点班，还是能赶上交货时间。

随着交货日期的一天天临近，龙力清可谓夜不能寐，这段时间消瘦了不少，白发也多出很多，生怕接下来还会出什么幺蛾子。都怪自己考虑不周，签了这种外贸单，不然自己不需要这么操心了。

有人故意搞自己，这是一定的，可是这个人隐藏很深，不会自己冒出来，他会就此放过自己吗？

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天，又有人找上门来了。

这天上午，工人们正在车间忙碌地生产，突然有一队身穿制服的人来到厂门口，让卫门把厂长叫来。

门卫拨打了厂长的手机，厂长正在外面办事，来不及回厂里。

“老板，厂里又出事了……”龙力清听到厂长的声音，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