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不好惹的江家四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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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璃接到孙公公带来的旨意时,还在茶楼与江沐白一起等楼下人群散去。
宣读完皇帝召见的口谕,江璃这才从孙公公口中得知,自家那个还没来得及见面的父亲有多刚。
率先进宫,与秦相针锋相对,大殿上直言靖陵王妃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小女儿,且扬言便是拼了一身军功,也要为江璃做讨回公道!
这下,江璃连王府都来不及回,连忙坐上马车往皇宫去,刚到宫门处,便遇到了赶过来的薛柔。
“阿璃,你别怪你父亲,他……”
薛柔眼眶通红,生怕自家夫君一个冲动给江璃带来麻烦。主要是她没想到素来稳重的江耀这次居然这么莽,好歹回府商量一下,自己冲进宫去算怎么回事。
“娘,您别担心,我知晓的。”
她怎么会怪父亲呢?
征战归来,未曾休息片刻就直接进宫,只因担心她被欺负,当初她满心羡慕江笙笙,就是因为不管发生任何事,她都有江升和周氏的宠爱。
而这些,如今,她江璃也有了。
强忍住眼眶的酸意,江璃抚了抚薛柔的背安慰道,“没事儿啊娘,哥哥们这会儿不是都进宫了吗?您别急,咱现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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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说靖陵王妃是你亲生女儿,可有证据?”
朝堂之上,众人还沉浸在江耀认亲的震惊当中。
江耀瞥了一眼说话之人,是个生面孔,想来是他不在京时被提拔上来的人,不知是敌是友,江耀便客气道:“自然。”
说罢,他将自家夫人写给他的信从怀中掏出,双手呈上,“皇上,证据在此,您一览便知。”
那会儿江耀说江璃是将军府的小女儿时,皇帝就看向一直未开口的顾青尘。
见他毫无反应,皇帝便知道那货早已知晓,心中不禁骂了两句臭小子,竟然不提前告诉他,搞得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从大公公手中拿过信函,打开一看,皇上半晌没有开口。
众人在下面急的心痒痒。
秦川原本心中还在打鼓,以为江耀他们是找到了那枚遗失的物件,见他递上去的竟是一张信函,心下顿时冷笑。
看来,这是天不亡他秦家,这次可是江耀自己撞上来的。
既如此,那栽在江璃身上的仇,就拿将军府开刀了!
按照之前安排好的,工部尚书齐渊接到秦川的眼神,思绪再三后上前道:“皇上,江大将军认女一事太过突然,臣认为,此事牵连甚广,其心可诛。”
皇帝还在想怎么组织语言,才能官方又不猥琐地把江璃身上有胎记一事公布于众,没想到,竟然还能听到这样的言论。
瞬间起了兴致。
“齐爱卿何出此言?”
见皇帝笑着看向自己,齐渊立马站直了几分,大声道:“皇上,若认亲一事,发生在王妃未出阁之前,那便是遗世明珠还于自家的团圆故事,再加上被先皇指腹为婚的二位终成眷属,势必还会被民间传颂。”
“可如今,靖陵王妃并非皇家儿媳一重身份,她还是大宁的太医院监察,这般荣宠早已非寻常女子所得,江大将军早不认亲晚不认亲,等到这个时候认亲,怕是觉得靖陵王府的干亲,比不及靖陵王岳丈这个身份来得有用?还是,另有所图呢?”
“老匹夫,你再胡咧咧,信不信老子将你的嘴撕下来,贴到你的屁股上!”
虽常年在外征战,但江耀是出了名的雅士,如今听完齐渊一番话,竟是气得将军营里那个脾气暴躁的伙夫大哥挂在嘴边的话说了出来。
齐渊直接被骂懵了,他从没听江耀说过这么难听的话。
“你——你——”
“你什么你!齐大人在说我父亲有所图之前,要不要先回去问一问,齐家二公子在南余山私铸铁器一事,意欲何为?”
争论间,众人便见四位眉眼修长疏朗,英气勃勃的少年身披铠甲走进殿内。
及至殿前,便齐齐跪地行礼:“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江家四儿郎。
“好,少年英姿,扬我国威!四位少将军快快请起!”皇帝不禁感叹,“江耀,你真是养了几个好儿子啊!”
江耀依旧跪于殿前,四兄弟自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不过——
江轻从袖中拿出一袖筒:“皇上,臣回京途中,遇到一农夫拦马喊冤,说是家里的几个儿子都被当官的抓去干活,迟迟未归。臣觉得此事有异,担心出人命,便派了人前去查探。”
“这一查才知,说是干活,实则是私铸器械,而这背后的人,便是齐家二公子!”
四人之所以晚江耀一步,便是在回京之前,一直暗中派人查探关于齐府的事情。
齐渊和江耀是多年的宿敌。
当初,齐渊掌管兵部,军械那一块儿稍加运作,便有不少油水。
谁料江耀竟是个不折不扣的死脑筋,发现之后便要送齐渊去大理寺,若不是秦川反应快,早早抹平了痕迹,齐渊的命早就没了。
再加上,当时江耀不依不饶,百般针对齐渊,秦川便暗中操作,将齐渊调去了工部,不过,这梁子便是彻底结下了。
再后来没多久,将军府便出了意外,当时江耀一直怀疑此事跟齐家脱不开关系,可惜查了这么多年,却是一点证据也没有。
好在江家老二是个心眼子多的。
眼看着齐渊这些年越发老谋深算,可齐家的几个小子,却是一个比一个不争气。
落在众人眼里,便觉得齐家后继无人,可江舟却觉得不对劲,一直派人在京中盯着那几个货。
这不,果然发现了齐家老二在私下所做之事。
说是被农夫拦马,其实那事也是他们几个暗地派人推波助澜了一下。
比江耀晚些进宫,也是因为担心出现什么意外,他们在进京之前,亲自去了趟南余山,将那私铸器械的窝底给端了。
“皇上,冤枉啊皇上!您知道的皇上,臣那几个儿子,整日只知溜鸡斗狗,怎么会做出私铸器械一事?便是给他们一百个,不,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啊!”
齐渊扑通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他知道他家老二一直跟着秦稷给三皇子做事,平日里具体做什么也从来不会给他这个老子说,说是怕他被人灌了酒,嘴上不把门给嚯嚯出去了。
今日听到江家四小子的话,齐渊一颗心便七上八下,这会儿也只盼着,自家儿子能聪明一些别被抓住,如此也好狡辩。
“齐爱卿,你要不要看看,你身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