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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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围的人实在太多了，小的根本找不到机会给曹老太下毒。”
秦府外宅。
秦稷看着眼前的男人，头疼得紧。
“有没有一种可能，正是因为人多，才方便下毒？”
“回少爷的话，主要是人太多了……小的，小的根本挤不进去……”
小厮说着话，下意识往旁边一侧，便躲开秦稷扔过来的茶碗。
“你还敢躲？！”
秦稷险些被气死。
起身一脚踹在那小厮身上，再懒得看他一眼，“滚！”
“是，是。”
“慢着。”
小厮心下一紧，收回刚踏出门槛的左脚，一脸紧张地回头，“少……少爷……”
“你说，姓曹的那对夫妇，被方坤带回了县衙？”
“是，靖陵王妃也跟着去了。”
秦稷双手背后，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开口，“这样，你拿着这个令牌，去白鸦楼找个功夫不错的，跑一趟县衙，务必要——”
他做了个抹脖的手势，那小厮连忙点头如捣蒜，“少爷放心，小的定帮您办好。”
另一边，曹氏夫妇被带去府衙之后，便以寻衅滋事、诬陷他人之罪直接被关进大牢。
“快放我们出去！”曹老太嗷嗷叫，“我外孙女是当今王妃，你们居然敢这样对我们！”
她实在没想明白，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
见那些衙役完全不带搭理他们，她退回到曹老头身边，“老头子，这跟那贵人说的不一样啊，会不会……”
“胡思乱想些什么！”曹老头瞪了自家老婆子一眼，“还不是你坏的事！先别急，贵人知道了，定会来救我们。”
曹老头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接这个活，去碰瓷靖陵王妃，有几个脑袋够砍？
要不是来找他们的人反复强调，说那江璃不过是商贾之女，无权无势无才无貌，如今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才混到了王妃的位置，再说了，还有她亲爹作证，江璃是无论如何都翻不了身的！
“你个死老头子，你还怪我是不是？！那可是毒蛇，要是真咬了我一口，便是那贵人给再多银子，我也得有命花啊！”
曹老头被扇急了，一脚踹到曹老太腿肚子上，“闭嘴！小心被人听到！”
府衙客室。
“王妃。”
方坤让人给江璃奉上热茶，思虑再三开口道：“这本是王妃的家事，本官不该多问，不过今日这事儿都赶到了一起，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本官担心对王妃的名声……”
江璃轻抿一口茶水，神态自若宁和，放下茶碗这才笑道，“方大人所言甚是，不光是大人，便是我自己也想趁此机会，查清楚这件事。”
既是秦稷送上门来的战书，那就，接了。
她倒要看看，到底谁棋高一着。
方坤见女子从容自若，心下更多了几分好感，拱手道，“王妃放心，本官已经派人随你那继母回去将你父亲请来，等人到齐，便升堂审问。若那两人当真是胡乱攀亲，本官定不会轻绕！”
“方大人公正廉明，此案交给大人，我自然放心。”
不过——
江璃垂眸沉思了一会儿，又道：“我这里略有一计，不知大人觉得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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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牢房。
“老头子，你说咱们得等多长时间啊？那贵人咋没音信啊！”
曹老太往外望了又望，急的站不住脚。
“别看了，安心等着便是。”曹老头懒得再搭理她，既然上了贼船，如今怎么着也得相信那人，“过来坐着，晃得我心烦。”
二人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对衙差进来。
“真晦气，就为了那两老东西，害得咱们忙到这会儿才吃上饭。”
曹老太听到二人在牢房口坐下，听着声音是才开始吃饭，想到这儿，也摸了摸肚子，咽着口水道：“我老婆子也饿了，早知道，就不闹那么大了，要是好好去跟那江璃说，说不定还能被好吃好喝的供着呢。”
曹老头翻了个白眼，找了个靠墙的地方躺下，不想再管自家婆娘。
“你说那两老东西怎么想的？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那二人的声音传来，曹老太听得心一惊，连忙将耳朵贴了过去。
“此话怎讲？”
“你看啊，他们要是扒不上王妃这门亲戚，那属于冒充皇亲国戚，是死罪，对吧？”
“那肯定，可要是扒上了呢？”
“嗐，扒上了一样是死罪啊！”那人放下碗筷说道，“他们要真扒上了那说明什么？说明王妃的身份还真是青楼女的遗腹子！就这种身份居然敢嫁进皇室，那不明摆着给皇家招黑吗？这可是要诛九族的死罪啊！”
“啥？那按这样说，那两老东西，不管怎么样，都是死罪了？”
“可不就是嘛，所以说，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二人话音刚落，曹老头也不睡了，连忙坐起来，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除非啊，”
那衙役的声音又传来，两人不敢说话，仔细听着。
“除非他们身后有人指使，你想啊，两老东西怎么可能跑这么远来找死？要真是有人故意指使，那他们倒能无罪释放，最多给王妃赔礼道歉便是。”
“那确实是这样，不过要真有人指使，那人心还挺黑啊，把人往死路上送啊……”
两人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里面传来“哐哐哐”砸门的声音。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
两个衙役拿着鞭子一路走一路吼。
一进来便瞧见曹老太满脸是泪，哭喊道：“两位官爷，我要见大人，我……我们是被人指使的，是被人指使来陷害王妃的！我们，我们根本就不是王妃的外祖！我们跟王妃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衙差闻言，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后一鞭子砸在牢门上，“你这老东西，可不要瞎说！你说你被人指使，那你可有证据？”
曹老头一边脱鞋一边道：“有，有，我们有，你们看，那人给了我们银票！”
“我们都是种田的，哪里会有这么大的银票！”
“是啊是啊，官爷，你们快告诉青天大老爷，我们愿意说实话，我们愿意给王妃赔礼认错！”
从曹老头手中接过满是味道的银票，打开一看，确实是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
衙差对视一眼，开口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们现在就去告诉大人。”
“好，好，你们快，你们快去！”
等二人离开，曹老太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头子，咱俩，咱俩差点让人给骗了……”
刚念叨两句，牢房外又传来声音，“开饭了开饭了。”
一拿着饭桶的衙役，眼中戾气一闪，径直朝着曹氏夫妇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