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留云和小甘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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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要用手指拿，不是握在掌心。”
万民堂，钟离耐心地教导着因为没有部分记忆而不会使筷子的幼年魈。
“嗯。”
只有在面对钟离时，幼年魈才愿意偶尔发出声音，平日里哪怕面对南宫雅也不怎么愿意说话。
在钟离的教导下，幼年魈很快学会了筷子的正确握法，但用起来还是有一点生疏，碗中的面条总是夹不起来。
而在万民堂角落里的位置，夜兰伪装成普通客人的外表，一边品尝着麻辣口味的面条一边悄悄打量着钟离和幼年魈，不多时便在笔记里记下了什么。
看着筷子使用得很生疏的幼年魈，钟离不由得思考起他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原身。
可在他的记忆中，南宫雅的能力并不稳定，幼年化的时间短则数天，长则数年，一切只能看魈自己的运气了。
略微叹了一口气，钟离没有在意暗中观察自己的夜兰，而是与幼年魈一起品尝着碗中由香菱亲自下厨的龙须面。
……
“小雅，鸡要放养以后宰了吃肉味道才好吃的哦～”
“堂主，对着小孩子的宠物说这种话未免太残忍了吧！”
在胡桃出门前，这样提醒了南宫雅一句，旁边的仪倌老孟忍不住插嘴一句。
南宫雅低头看着手上挣扎着想要活动的幼年留云借风真君，忽然觉得胡桃说得有道理。
这么好动肯定是运动量不够吧？
“走，留云我带你出去遛遛！”
“叽叽！”
身为仙人，哪怕幼年的它将自己当成一只鸡，它仍然可以听懂南宫雅的话，所以一下子有些开心了起来，也不再挣扎了。
只是刚出门不久，南宫雅突然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
来人是一位看起来有些困倦的蓝发少女，长发在脑后束成一条马尾自然下垂，头顶上竖立着一根呆毛，呆毛两侧则是两根向后生长黑红相间的麒麟角。
她身穿一件带金色纹饰的白色短旗袍，里面是连体紧身露背衣，黑丝裤袜包裹在其中，袜圈上有金色纹饰，衣领处挂着一个金色牛铃，一枚明亮的冰系神之眼位于腰间。
双手臂套着白色的袖套，其袖口有双层，渐变蓝的内层向外展开，袖套里的双手穿着黑色长手套。
“小甘雨～！”
南宫雅眼睛一亮，顾不得甘雨认不认得出自己，连忙一下子扑了过去整个人扑在甘雨的怀里，脑袋埋在她那无比壮观的山峰里。
“呀？！”
困倦的甘雨在被袭击后才反应了过来，惊叫了一声后急忙脸色通红地推开了南宫雅。
路人也被甘雨的惊叫声吸引了注意力，当发觉这位胆敢偷袭七星秘书的人原来是一个年幼的小女孩时，路人们只是露出一抹笑容便不再注意力。
“唔，你是谁？为什么突然偷袭我？”
在看到偷袭自己的人只是个小孩子时，甘雨羞愤的脸色有些缓和。
先前帝君召集众仙的时候，因知晓甘雨最近较为忙碌，所以并没有通知她，她也不知晓南宫雅重返人世。
“什么嘛，怎么除了摩拉克斯一个两个都不记得我了……”
见甘雨果然没认出自己，南宫雅有些气馁地嘀咕着。
听到南宫雅嘀咕着直呼那个尊敬的名字，甘雨俏脸一鼓难免有些不高兴，就算是小孩子，对帝君也不应该如此不尊敬直呼其名吧？
“唉……真是没想到，当年那个第一次见到人类被吓得在石缝里躲了两天两夜的小麒麟，现在竟成了七星秘书，为了璃月忙碌到都长黑眼圈了。”
没有被认出来的南宫雅叹了一口气，望着甘雨带有些许怨气幽幽地说道。
“欸？！你、你怎么会知道？”
“而且我才没有黑眼圈吧……”
被爆出幼年时期黑历史，甘雨微红的脸上慌乱了起来，连忙左右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路人听到后略微松了口气，接着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似乎想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黑眼圈。
“我怎么知道？当年我跟留云找到你的时候，你还不停地哭喊着有妖怪呢！”
南宫雅双手叉腰，毫不留情地将甘雨小时候的黑历史说了出来。
虽然此前提起的都是魔神战争时期的事情，但南宫雅来到提瓦特的时间比想象之中更早，早在归离集还没建立，钟离和归终还未结盟时，她就被归终捡到了。
论年龄的话，也就比钟离小上一辈，但绝对要比甘雨大上一辈，甚至南宫雅见过甘雨的母亲。
“欸？”
脸色涨得通红，甘雨本想阻止南宫雅继续说这些事情，但忽然间她从南宫雅的话里想起了某个身影。
一个明明是长辈，却成天喜欢骑在自己身上的家伙……
而这道数千年未见的身影，正在逐渐与面前的小女孩重叠，那与归终相似的衣着和青色的双马尾……
“你是……”
“净恶返善真君？！”
甘雨下意识念出了那个记忆中的名字之一。
“别别别！别叫这个！你还是叫我小雅吧！”
南宫雅腾地一下脸就变得通红，慌忙摆着手让甘雨改口，颇有一种中二时期黑历史被说出来的感觉。
按理说，南宫雅身为货真价实的魔神，是不会有此番仙人名号的，比如什么什么真君。
但南宫雅当时觉得这种称呼好帅，所以就当着众仙的面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也算是璃月魔神里独一份了。
然后，这就成了南宫雅自认为的黑历史之一。
“小雅……你、你不是死了吗？”
呼唤出那个熟悉的名字，甘雨突然一把抓住南宫雅的手，南宫雅能感觉到她的双手在轻微颤抖。
“……”
摩拉克斯肯定是你在造我谣！
你等着！等请仙典仪我也说你死了！
“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甘雨我们去清静点的地方再……”
“诶？我留云呢？！”
南宫雅不想在街上随意提起当年自己的情况，但刚想带着甘雨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察觉到少了什么东西。
“留云借风真君？她也来了吗？”
甘雨有些疑惑，但还没搞清楚情况，看到南宫雅着急地回头寻找着，她也只好疑惑地跟了上去。
……
在吃虎岩附近有一个很小的荷花池，荷花池旁边时常有成群的鸽子落下，偶尔也会有人来这里喂鸽子。
只不过今天，一只品相有些特殊的鸽子混入了其中。
这个鸽子羽色蓝白相间，但身体却有些浑圆，这也导致它凑近时其它鸽子本能地躲开到一旁。
但它明显不在意，而是自顾自地跟着鸽子们一起寻找人们投喂的食物。
但不等它啄下去，不远处突然有两个人朝这边跑来，察觉到动静的鸽子们立刻扇动翅膀一哄而散。
看到这一幕，它也试着扇动翅膀，但由于身体浑圆，翅膀在这个年纪也还未完全发育，不管它怎么扇就是飞不起来……
“抓住你了小留云，你竟然不听话到处乱跑！”
一把将地面上飞不起来的幼年留云借风真君抓在手里，南宫雅恶狠狠地盯着它。
跟在南宫雅旁边的甘雨看到这一幕，第一个想法是南宫雅故意给自己的宠物起了个和留云借风真君一样的名字。
但下一秒她又想起了南宫雅那可怕的能力，难道……
“小雅，它难道是留云借风真君吗？”
心里隐约猜到什么的甘雨忍不住向南宫雅确认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