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尸体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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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野地有尸体?!
二人上去将乌鸦赶走,尸体早已面目全非,周身苍蝇熙熙攘攘,腐尸恶臭逼人,只能从身形衣着判断出,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被人捅了心脉而死。
“小姐,报官吧。”
“不急。”
柳清妍捂住口鼻,在男子胸前的衣服里发现了一份上任文书,里面有该男子的身份信息。
昌陵城的太守?谢玉轩?
图惩凛曾告诉过尹翊,昌陵城水源丰富,钏州水源缺乏,当初本来是要修一条通往钏州的河渠,朝廷的银子四年前已拨下,至今还没有修好。
大齐水利工程很强,昌陵虽比钏州地势稍高,却也平整,修缮这种不算大的河渠并不是件难事,有两年时间,足已竣工。
四年过去,站在钏州的城头上都看不见河渠的影子,着实说不过去。
听尹翊说,最近几年昌陵太守总是没上任多久就被江贼杀掉。
皇帝也很头疼,便一直由州牧暂代事务,前几天有出身昌陵的官员,自告奋勇回昌陵担任太守,皇帝这才解决心中的一块心病。
看来,这位新上任的昌陵太守也没活多久。
这昌陵疑点重重,冲动报官,怕是会打草惊蛇。
“小姐,我们还报官吗?”
凝香得知其中的利害关系,等柳清妍的回复。
“报,但是不能这么报。”
“那怎么报?”
凝香摸不着头脑。
“脱掉他的衣服。”
“这个人已经腐烂的面目全非,辨认身份除了手中的文书,就是衣服,我们只需要查出来这人的死因。
死前经历了什么,身份什么的,模糊就行,毕竟这么大一个昌陵,有命案不奇怪。”
柳清妍和凝香费劲地将尸体的衣服扒了,藏起来,再在周围撒一些模糊真实身份的饰品,这才去报官。
一个时辰后,当地县衙得到报官消息,派仵作过来验尸。
知县大人去拜见太后,留下仵作一人查案。
仵作带来了自己家的儿子。
“我家婆娘昨儿和我吵架,扔下孩子跑了,这娃娃太小了,我只能带来。”
仵作很不好意思地一笑,露出满嘴黄牙。
孩子在院子里玩,脖子上的坠子一摆一摆的。
验完尸,柳清妍同仵作出来。
“爹爹!”
刚出门口,仵作的孩子向他们跑来。
跑的太急,孩子跌倒。
脖子上的坠子摔飞出去,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掉落在她脚边,摔成两瓣。
柳清妍忙捡起来,擦擦上面的土。
她越擦越不敢相信,擦拭的动作越来越急切。
是它!
“哇哇哇……”
小孩见坠子摔成两半,哭得更大声了。
“这是哪里来的?”
仵作顾着哄孩子,没有听到。
柳清妍拽下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递给孩子。
“给你,换给你一个新的,这个比你那个好多了。”
孩子一看,比他那个精致多了,这才止住哭声。
“请你告诉我,这是哪来的?”
柳清妍蹲下身子,一脸认真。
抱孩子的仵作想会不会太贵重,下一刻就被太子妃严肃吓到。
“这是……上次沧江的江贼走的时候,我捡到的,应该是水贼的东西。”
“沧江的……江贼?”
她有些不敢相信。
“是,昌陵的沧江一带江贼严重,经常在江上作乱,州牧大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一次江贼刚刚做完乱走人,我当时在附近,见到了这个。
听他们见过首领的人说,这是水贼首领身上的,因为他总是一身黑色衣装打扮,身上挂着的翠绿色玉坠很显眼。”
江贼?柳清妍将手中的两瓣合在一起,一枚完整的六瓣旱金莲。
她握紧玉坠,咬紧下唇,眉间添忧。
太后得知出了命案,一直跪在佛堂念阿弥陀佛,认为此行晦气难捱。
太后不开心,柳清妍也不轻松,太后本意是一个月之后来,为了自家孙子才提前一个月。
要不是孙媳妇的肚子不争气,自己哪能出个门碰到命案?自己之前出门明明就顺利。
很明显,太后把自己晦气的账算在了柳清妍头上。
为熄太后怒火,她自行申请在佛堂里面抄写经书。
煤油灯下,灯光昏暗,柳清妍抄写佛经,凝香在一旁研磨。
“噔噔噔——”
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宁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吱呀——”
门开开,九目山的主持方丈推门而入:“太子妃娘娘。”
柳清妍嘴唇微勾,将手上的笔放下,抬眸:“师叔,您来了……”
佛前的烛火被开门进来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火焰摇摆不定,待风过去,烛火这才重新稳住。
翌日,太后起驾,准备回宫。
柳清妍正要上车,却被太后叫住。
“清妍?”
太后的声音苍老却自带皇家威严。
“今早主持大师抽签,近日来你的生辰八字乃天时,在这里为大齐祈福,可避免圣上和大齐很多灾祸。
为了我大齐,委屈你在这里多待一个月,哀家回去自会告知皇帝和太子。”
太后一向对国祚运势不敢有丝毫马虎。
“孙媳领太后旨意。”
九目寺的主持方丈是师父的师弟,她需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留在这里,还不惹人怀疑,只能请他帮忙。
昨晚他们商量,今天用此办法让自己不引人注目留下。
太后最是敬重得道高僧,自是不疑有他。
“小姐,我们现在启程去昌陵吗?”
柳清妍将写好的书信折好:“这左手写字,真是不方便,不过看不出我的笔迹了。”
柳清妍舒口气,递给凝香:“对,飞鸽传书给尹翊,我们先去昌陵。”
十日后,皇宫。
太后回宫,尹翊接驾,被告知太子妃奉太后懿旨留在九目山祈福一个月,心中隐隐不安。
这种事情从未发生过,第一次见太后出门归来,却将女眷独自留在一个地方。
“皇祖母,九目山之行可曾发生什么?”
“没有,太子多虑了。”
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上了台阶。
“太子且放宽心,方丈大师临时说,近日太子妃的八字福泽深厚,哀家便留她在那里为大齐祈福,一月之后,便可回来。”
“原来如此,孙儿明白。”
尹翊听太后这么说,也不好再多说。
那为何不给他飞鸽传书说明一下情形,往常无论发生什么,太子妃一定会给她书信告知,现在为止,他为何没有收到书信?
难道?因为近日他冷落了她?
尹翊想起那日的事情,其实他也不是生气,只是有些失控。
对于这个柳清妍,他始终还是设防的,现在他们共同的敌人是宦官,宰相和东宫联姻,也是想联合东宫之力除掉宦官,等到宦官被除掉的那天起,他自是要除掉柳家的。
柳休为一己之私,陷害忠良,结党营私,始终是朝廷的隐患,所以柳清妍这个人,只是他短暂的一颗棋子。
人生总是有一些意外,柳清妍太像林云英了。
不是长得多像,是气质和行事风格。
恍恍惚惚中,他竟然会觉得她还在身边,忘记眼前这个人是柳清妍。
直到那天听到她和凝香的谈话,他才意识到,对,她是柳清妍,她的心上人是林云浪,她们只是短暂的合作关系,他怎么会把他和她看成同一个人呢?
给他选侧妃,确实是她身为太子妃的本职。
认为她这样做不对,想想有点好笑,明明是自己不对,一时乱了心神。
罢了罢了,最近他只是想冷静一下,并未想怎么样。
等柳清妍回来,他得借机会破冰,无论以后怎么样,柳清妍说到底现在是他的盟友,或者说下属,一直有个疙瘩也不利于日后办事,还有林云浪等着被救。
就先让柳清妍在九目山呆一个月,他最近在处理图惩檩文书中提到的势力,她在那里,对双方都没坏处。
内侍厅。
秦国安坐在太师椅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个小纸卷,轻拍腿部, 闭目养神。
“干爹,干爹。”
苏福弓下身子跑进来,一脸惊喜。
“干爹,太后回来了,刚刚已到慈安殿了。”
秦国安听到,眼睛不紧不慢地睁开,款款伸出右手,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个小纸团。
“走,该去见见太后了,她老人家,最近似乎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