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秦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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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嫌弃的挪挪位置,忙拿出手帕捂住鼻子,喃喃道:“抬走抬走!真晦气!”
“李大人来啦?进来吧。”
屋中一声尖细响亮的声音响起,李春忙换上一副狗腿谄媚的样子进屋,讨好地应声:“徐公公,微臣有礼了!”
屋中的人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背对着李春,裸露的肌肤白皙,身形瘦弱高挑,二十四岁,正是徐常。
“这次送来的姑娘很不错,谁挑的?还剩两个,等有兴致,邀请李大人一起尝尝。”徐常捋了捋碎发,边穿衣服,边和下首的李春说话:
“自是下官亲自挑选,徐公公满意就好,下官就不用了,不用了。”
说罢,李春招招手,让人抬上两口大箱子:“徐公公,这是微臣小小的敬意,是江南新出的,下官精挑细选,请您笑纳。”
下人开锁,打开,琳琅满目,各种上乘的璀璨珠宝,硕大的夜明珠将些许昏暗的房间照亮。
徐常此时穿好衣服,大步从里间出来,一身墨绿色的圆领长袍,玄色金边长靴,虽是宦官打扮,眼中却不见半分卑贱之色,下巴微抬,尽显高傲。
“李大人客气,确实是好东西。”徐常弯腰捡起一颗夜明珠,荧光剔透,啧啧赞许,爱不释手。
李春暗暗舒口气:“那……就麻烦徐公公记得,帮小人在秦公公面前美言几句……”
“嗯?”徐常斜睨李春,笑意未减,口气中却带着不快:“咱家是那种言而失信的人吗?李大人?”
李春暗叫不好,额头渗出丝丝冷汗,忙跪下频频叩首:“小人没有此意,没有此意!”
李春翻了一个白眼儿,右手翘着兰花指捏着夜明珠,仔细端详:“你是个懂事的,咱家自会和干爹提携你,忘不了!放心啊!”
徐常满意地放下夜明珠,又捧起一把珍珠,边啧啧惊叹,忽然想到什么,疑惑一笑,捧着进了里屋。
“啊——呜——呜——”
接着,就听见一名女子的尖叫呜咽声,徐常大笑一声,突然大声喝道:“塞进去!”
不一会儿,女子断断续续的哀嚎声传出。
李春仿佛没有听到有女子的惨叫声,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一脸谄媚的冲着里屋:“徐公公慢慢尽兴,微臣就先不打扰了。”
李春走后,李春房里的惨叫声更加凄厉,路过的奴仆置若罔闻,神色麻木,仿佛没有听到。
京兆尹难得遇到半夜击鼓鸣冤的告状人。
执勤的衙差见到击鼓人后,忙不迭地报京兆府尹蔡大人蔡赫。
蔡赫穿好衣服跑出,发现一名已被折磨的全身是伤的女子,面目全非,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手上拿着鼓棒,昏死过去。
看样子,来到这里已经耗费所有的力气。
东宫的书房,封铠趁着夜色匆匆进门禀报:“殿下,京兆尹已经接到报案。”
尹翊沉入书卷并未抬首,声音却清明有力:“将京兆尹牢狱的侍卫悄悄换一批,顺便在京兆尹周围安插人手,决不能让可疑人接近报案人。”
“是!”
当夜,京兆尹连夜审问得知,击鼓的女子乃是从乱葬岗爬出来的。
她和一众遭难姐妹的尸体被埋入乱葬岗,她硬是撑着一口气,强撑着扒开众多尸体,破土而出,来到京兆尹,求蔡大人为她主持公道。
第二日,天空不见太阳,不知是不是要下雨,所有人都觉得今日的京都有些憋闷。
成群结队的缙洲百姓早早跪在崇阳门外,为首的几人一起顶着一张大大的宣纸,上面是状告缙洲刺史李春谋杀自家女儿的状书,字体呈黑红色,周边还有未干的点点血渍。
这是血书,是求陛下主持公道用血写的状书。
宫门前的禁卫军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不敢擅自做主,赶紧奔向正阳宫禀报永宁帝。
柳清妍端着茶盘,悻悻然推门而入:“殿下,今日要去京兆尹吗?”
“柳姑娘,这场案子你搞的可不小。”尹翊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手指并未碰到她,“还不是时候。”
柳清妍点头同意:“臣妾也以为不是时候。”
民怨还不够深。
崇阳门外的百姓聚集的越来越多,百官连连上奏,一时之间,京都怨声载道。
早朝上,永宁帝气的头疼胃疼,把多本奏折,重重朝着跪在殿中的李春身上摔去。
“李春,你好大的担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此时,李春全身颤抖,不敢抬眼看龙坐上的永宁帝。
跪着捡了几份折子,越看越月心惊,发丝间冷汗渗出,顺脖颈流至背里。
“陛下,冤枉啊!冤枉啊!臣……臣是因为徐……”
李春刚要回话,站在皇帝一侧的秦国安云淡风轻给他一个眼神,李春一惊,吓得连忙改口。
“臣,臣不知……”
“你不知?”永宁帝冷哼一声,“太子,这件事情全权交由你来彻查,朕给你便宜行事之便,务必给缙洲百姓一个交代!”
“儿臣遵旨。”
此时, 凝香跟着柳清妍,混迹在人群中,围在京兆尹门口看热闹。
京兆尹根据击鼓姑娘的证词,在乱葬岗挖出两百多具尸体,有的比较完好,有的开始腐烂,有的已经成为白骨,详细身份待定。。
仵作唯一可以认定的,就是这些尸体无一例外都是女性,年龄在16岁至25岁。
“小姐,这位蔡大人办事效率真高,这才半日,就都挖出来了。”
凝香对这位蔡大人很是钦佩,京畿重地,一个不小心就会牵扯进朝廷重臣,当官想要置身事外,保全自己,要诀就是一个字——拖!
很明显,这位蔡大人不是这个套路。
柳清妍双手抱拳,冲着京兆府门抬抬首:“这位蔡大人可是太子于永宁二十九年提拔上来的,尹翊那么聪明,会重用一个废物吗?京都天子脚下,自是没什么大案子,平时蔡大人也不显山露水。”
皇宫的内侍厅内,龙涎香白烟袅袅,秦国安躺在躺椅上,嘴含大烟斗,眉头微蹙,听下首跪着的徐常哭诉。
“干爹,就是这样,儿子宫刑之前就好这口儿,您是知道的呀!宫刑之后更不甘心就这么成了废物,所以儿子就让李春给儿子每个月送个人,玩死了也不是京都的姑娘,好掩饰。万万没想到太子会去缙洲啊!蔡赫将看管牢狱之人换了新人,儿子的人都进不去!”
秦国安此人年岁三十五,是内廷大总管,身材消瘦偏高,肤白胜雪,头发雪白,若不是脸上毛孔细腻无半分胡渣,声音细腻尖锐似女人,自是会把他当成一个漂亮的男人。
“果然,”一阵妩媚的声音响起,一名穿着华丽,翘臀丰韵的青衣女子走进来,一手捏着一颗青色的果子,另一只手端着满满一盘,虽然半老徐娘,但胸前的波涛汹涌让人忽视不了她的风韵,“这男人啊,哪怕断了命根子,也还是改不了死性子!”
说着,将手上的果子递给徐常:“给,儿子,吃个果子吧,很甜的。”
青衣女子是秦国安的夫人——黎十娘,徐常等人的干娘,很受宦官敬重。
徐常恭恭敬敬接过:“谢干娘!”
“哼,你还有理了?”
秦国安见女子过来,坐起身子,女子亲昵地坐在他腿上。
秦国安深吸一口烟袋,连吐出三个白色眼圈。。
“早就告诉你,适可而止!这尹翊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年我干爹策划他母后的死来震慑皇家,保全我们内廷势力。
可他母后的死吓着他父亲,可没有吓着他!要是能吓着他,他能不怕死地偷跑去北疆战场历练,还和陛下先斩后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