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恭喜夫人,您现在有两个女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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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苏小小”三个字，原本一直站在旁边满脸阳光般灿烂笑容看着她们的颛顼瞬间就收敛了笑容，面容突然变得死板并且语调机械：“语音识别已通过，执行指令。”

随后组成颛顼的光线突然崩析，又迅速重组成一个梳着冲天辫的小女孩，甫一露面，它就用着完全区别颛顼声音的天真童音跟在场的三人招呼：“呀吼，苏小小来咯。拜见夫人，二小姐你好，还有小鹿小姐姐你好呀。”

看着出现后就在原地不安分扭来动去自称苏小小的蓝色小女孩外形虚影，然后看了一眼又被眼前一幕震惊到了的森屿鹿，再想想自己女儿极度缺陷的性格，苏薇柔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还是自己来解释吧：

“那个森屿鹿小姐，好吧，我就称呼你一声小鹿。想必小鹿你也看到了，眼前这位苏小小也是位人工智能，不过它不是我之前说的唯二人工智能中的另外一个，而是苏絮和我一位远房表叔基于颛顼现有的逻辑重新创立的另一个人格。因为某些目前不方便告诉你的原因，我们苏家需要一个比颛顼更智能的人工智能且暂时不能浮出水面……”

“我的这位表叔确实是我所有见过的人里面最才华横溢。对，这栋实验室就是他主持建造的，他在这里默默研究颛顼快十年，再加上后来同样天赋杰出的絮儿加入，才堪堪在去年将苏小小成功孵化。只不过随着表叔他老人家的故去，现在只有苏絮一个人能唤醒苏小小了————平时它都是处在沉睡状态。”

苏薇柔顿了顿，等森屿鹿有点理解了她说的话，才继续往下说：“苏小小虽然是以颛顼为基础创作出来的，但是它跟颛顼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比如小小更像人，比如说族长默认让小小暂时只为絮儿服务，直到絮儿将小小改良到各方面都满足我们苏家需求为止…不过最大的区别嘛，简单点来说，权限不同，颛顼知道的事情，苏小小肯定知道；苏小小知道的事情，颛顼可以知道，也可以不知道，这取决于苏小小想不想让颛顼知道。比如说现在这个房间里，因为小小地存在，颛顼会下意识忽略这里，无论我们在这里说什么做什么，只要小小不愿意，颛顼就不会知道。嗯，你没被我绕晕吧？”

“啊，夫人不用顾忌我，小鹿的中文很好的呢，还请夫人继续吧。”

“那就好，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呢，是因为小鹿你其实是我私人雇佣的，虽然挂名在苏府的外籍安保队伍里，但是因为你接下来是要全天候贴身负责我大…女儿安保跟起居这些，肯定无可避免的会接触到苏小小。所以提前就让你先认识一下苏小小…哦，对了，苏小小的存在目前除了我们，就家族里的族长和几个族老知晓，毕竟这事一旦被太多人知道会很麻烦的，”苏薇柔俏皮的眨了眨眼,“还请小鹿你要记得保密哟。”

森屿鹿一边如小鸡啄米般疯狂的点头，一边在心中泪流满脸：致————远在京都的师傅师叔们，你们到底把我卖了多少钱啊？苏夫人都把这种秘密告诉我了…小鹿我啊，怕是一辈子都要待在苏府打工了呢。

苏薇柔倒是没注意到森屿鹿脸上精彩的表情，她回过头，看着苏小小：“小小，你现在能介绍一下现在苏言的情况嘛？”后者在苏薇柔给森屿鹿介绍的时间里，已经从刚开始的各种蹦蹦跳跳变成了操纵着蓝色光线给自己变了一个舒服的座椅，正百般无聊的坐在上面打着哈欠。

听到正事，苏小小一扫懒散地迅速起身，身后组成凳子的光线化为点点蓝色星光消散在空中：“回夫人，现在有两个消息，我们就先说好消息吧，今天上午小小和二小姐对大公子再次做了细致的全身扫描，从所有数据反馈上来看，来自您夫君家族的遗传病已经从大公子身上完全剔除了，大公子现在是一个完全健康的正常人，除了常年缺乏锻炼导致有点，嗯，弱不经风。同时这个结果也是证明了二小姐提出来的治疗方案是正确的，有效的…”

苏小小偷偷的瞥了面无表情的苏薇柔一眼，咬了咬牙继续往下说，“…至于另外一个消息，之前也向您汇报过了：大公子体内的男性因子，也在治疗过程中被一起被完全剔除了，所以大公子现在是完完全全的一名成年女子…恭喜夫人，您现在有两个女儿了。”

苏薇柔沉默了良久，最终化为长长的一声叹息：“絮儿，你哥…确定是变不回来了？”

苏絮看了苏小小一眼，也不知道苏絮在制作苏小小过程中到底给它添加了什么程序，反正从这单单的一个眼神，苏小小就明白了苏絮想要说什么，它硬着头皮替苏絮向苏薇柔继续解释道：“正如之前向您汇报的那样，从治疗结束这天开始到今天早上为止，短短的二十天内我们总共对大公子进行十六次全身检查，除了刚开始五次能在大公子体内检测出男性因子外，而且这五次检测出来的因子一次比一次少，后面的十一次都没有检测出男性因子，所以我们可以认为大公子变成女性的过程是不可逆的，也极有可能是永久的。”

房间内再一次陷入难言的沉默，良久，炮灰苏小小再次挺身而出，它怯怯的说道：“夫人，要不我们先进去坐下再考虑…”

几乎与此同时，苏絮说了一句：“仙髓，兑换，京城。”

苏小小能单凭苏絮一个眼神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更何况此时苏絮说了这么多关键字，这更让她瞬间就理解了苏絮的意思。只见她两眼放光道：“二小姐意思是大，大小姐这次病情恶化的太突然，完全出乎我们的预计时间，虽然我们只在有限的时间里推导出仙髓可以有效缓解大小姐的病情甚至极有可能根治，但是根本没时间去验证治疗后的副作用。而二小姐这么多年累计下来的家族贡献分已经全部用来兑换家族所有的仙髓了，但京城那家肯定还有很多的仙髓存货，现在只要大小姐拿出她的家族贡献分来委托家族去兑换一些来，我们就可以反推这次治疗的过程，甚至有相当的把握可以重新把大小姐逆转为大公子！”

然而出乎苏小小的意料，它本以为自己的这番话多少可以给苏薇柔宽慰一下，再不济至少也可以让苏薇柔露出点轻松的神情，可实际上苏薇柔听完后依然眉头紧蹙沉默不语，不知心中在思考着什么。

似乎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般，苏薇柔长叹了口气后收拾了满脸的不豫，指了指位于房间中央的大木桌，“我们去那边说吧，有些事确实该让你们知道了。”

随着众人的脚步靠近，书桌旁边的地板上缓缓升起几张垫着厚厚坐垫的靠椅，苏薇柔一边招呼着森屿鹿一起坐下，一边吩咐苏小小去唤醒苏言：“有些事她也有权知道，而且我也不想解释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