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 1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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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文就默默退散吧, 阿门 瑞德尖叫起来。
加百列的手顿时就是一抖,就像是托着一枚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似的,忙不迭地将人放下。
然后, 瑞德也不叫了, 就那么蹭蹭蹭后退了十来步,瘦弱的后背紧紧地抵在书架上,瞪圆了的棕色眼睛直直地瞪向加百列,小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加百列深呼吸,这个时候他需要做的是微笑,微笑,微笑……
加百列死鱼眼:“斯潘塞, 你究竟是怎么了?”
斯潘塞·瑞德:心慌, 气短, 越是接近, 心脏就跳得越快。症状有些像是心脏类疾病, 不过他三个月前进行的体检并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除了视力下降一些, 身体出现了亚健康症状以外,并无重大疾病。具体的情况他还需要查阅相关书籍,但保险起见, 他还是跟这个加百列保持一下距离吧。
下意识不想说出内心真实所想,瑞德扭头不去看加百列温和俊美的面容, 有些别扭地道:“没什么, 就是……就是别靠得太近, 我不适应。”
加百列:“………………”
所以,原来他这是被嫌弃了吗?
加百列已经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塞了,他瞅了瞅紧紧贴着书架,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斯潘塞·瑞德,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他很想收拾一下这个不懂得对他的宠爱心怀感激的小混蛋一顿,但……他不跟一个小屁孩一般见识!
暗暗翻了个白眼,加百列说出了来意:“小家伙,我就是过来问一下,你要不要控制这具身体一段时间?毕竟,你也算是因为我的缘故,被迫从自己原本的身体脱离。就算是,提前享受一下成人的生活?”
瑞德一听,下意识就想起自己刚醒来时候的情景,顿时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忙不迭地拒绝道:“我不要!”
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瑞德的目光异常坚定,他宁愿留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头翻翻自己倒背如流的书籍,也不愿使用一个患有精神疾病人的身体。
坚决杜绝一切可能使他变成精神病的可能。
很快意识到了瑞德拒绝的原因,加百列耸了耸肩膀,也不强求,转身就脱离了精神世界。
原本他怕小孩子一个人窝在精神世界里会寂寞,但眼下看来,这种常识并不适合某个情商全被智商给吃了的某男孩。
啧。
*
临近晚上六点的时候,病房的房门被粗暴地踹开,一个身材高大完全能够塞进去两个盖布里·贾恩卡洛的中年男护工一脸不耐地站在门口,大声道:“弱鸡,死了没有?”
这个男护工的手臂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正是今早被盖布里·贾恩卡洛咬了一口的那个男人。
他习惯于用暴力来在这些病患身上找存在感,动辄打骂对于他们而言是很寻常的事情。不是没有病人试图攻击过他,但他被这么一个弱鸡伤到却是第一次。
今天一整天,他不知被多少同事嘲笑。男人心中有气,即使他因为这个牙印将盖布里·贾恩卡洛揍个半死,心中这股气仍是难以平息。
所以,他又来了。
男人捏着手指,准备在晚饭前再给这个小子一顿教训。
然而,当他看清病房中的一切是,男人却愕然地现,房间里头的情景竟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原本应该套着约束衣蜷缩在角落里,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盖布里·贾恩卡洛竟然完好地站在床边,身上穿着的不是束手束脚的约束衣,而是一件白底黑纹的普通病服。
男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屋里套着盖布里·贾恩卡洛壳子的加百列,有谁来过吗?他明明交待了人,不要管这个弱鸡的死活来着!
怒火倏地涌起,他甚至忽视了短短一天里,鼻青脸肿的盖布里·贾恩卡洛为何完好无缺地站在那里,脸上半点擦伤也没有。他刚想大声诘问,就见到一脸病容的青年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浅棕色的眼瞳中流转着金色的流光。
男人没好气地将加百列带到疗养院五楼的大厅中。
在他的印象里,是他宽容大度地原谅这个突然犯病的家伙,小惩大诫后就从约束衣中解放出来,让他得以穿上普通的病服吃晚餐。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是,对待此时的“盖布里·贾恩卡洛”,他在态度上没有半点轻慢不耐,也没有寻机报复他,反而下意识放缓了脚步,落后“盖布里·贾恩卡洛”半步,不像是押着这个病人,而是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他,无形中已经带上了臣服的意味。
加百列并没有刻意展现自己与原主的不同,但作为一个在天堂装相已经成了习惯的炽天使,当他的周围有其他生物存在,无论是天使恶魔还是人类,他下意识展现出来的都是最完美的状态。
即使这具身体无限地削弱了他的完美,但站在人群之中,即使身穿病容,满脸病容,他依然是最受瞩目的那个人。
——感谢路西菲尔和米迦勒的教导,哪怕这两位天使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晚上六点,是疗养院病人用餐以及开启短暂娱乐活动的时间。
五楼的大厅中,黄铜留声机出喑哑的乐声。
虽然是用餐时间,但大部分病人都聚集在大厅的角落里,伴随着喑哑的乐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这些病人,或多或少都带着各种新鲜的伤痕——烧伤,刀伤,咬伤甚至是被截断的肢体。
惧怕火的被火烧,惧怕老鼠的被老鼠咬,惧怕尖锐物的亲眼看着利刃刺进眼眶剜出眼球……这就是艾洛斯疗养院总医师葛莱斯医生所推崇的对立式疗法。
加百列竖起一只手指,轻轻抵在唇上,有些漫不经心地想到——不知道这位葛莱斯医生的最深层恐惧是什么。
离开之前,就送他一份大礼好了。
在这个堪称群魔乱舞的大厅之中,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用餐的黑少年显得格外突兀。
并未继承母亲的金蓝眸,黑黑眸的少年有着异常清秀好看的相貌。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用餐的礼仪算不得多么优雅,却规范严谨。与周围疯疯癫癫的人截然不同,少年半点也不像是在疗养院中长大的。
布莱恩·摩斯,劳拉·摩斯的长子,他这一回的任务目标。
加百列直接坐在了布莱恩·摩斯的对面。
“你好啊,少年。”
加百列笑盈盈地跟布莱恩·摩斯打招呼。
布莱恩·摩斯舀起一勺豌豆放入口中,咀嚼了片刻后咽下,而后抬了抬眼皮,黑色的眼眸瞥了一眼对面的加百列,异常冷淡地道:“贾恩卡洛,你又什么疯。”
对于隔壁房间的病友,不说多熟悉,起码名字和长相都能够对上。
等等!
布莱恩·摩斯停下手中的勺子,黑色的眼眸瞥了一眼加百列,神情间依稀带着嘲弄:“第二人格又冒出来了?今天是拉斐尔还是米迦勒?”
加百列:“……”
哎呦喂,合着盖布里·贾恩卡洛的第二人格竟能够切换不同的天使?
因为接手的是一具已经死去的尸体,灵魂不在,单是身体留下的记忆并不完全,加百列这会儿才知道,这个盖布里·贾恩卡洛的多重人格障碍竟是这般奇特。
还米迦勒呢。
加百列眨了眨眼睛,看向布莱恩·摩斯,一脸深沉地道:“怎么不猜是加百列?”
“呵。”布莱恩·摩斯冷笑一声,漠然垂眸。懒得理会这个在他看来有些白痴的问题,他用勺子舀起一勺豌豆,平淡地说道:“要疯离远点,惹了我的后果,你不会想尝试的。”
布莱恩·摩斯的威胁轻描淡写云淡风轻,像是在跟加百列讨论今天晚饭的味道如何,但语气里的认真却是不容忽视的。
他正在认真地威胁他。
这么一点威胁,加百列自然看不到眼里。他撑着下颌,上上下下地扫视着这个半大的少年,满含打量的意味。
沐浴在加百列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布莱恩·摩斯面无表情,只握着勺子的手指倏地攥紧,黑色的眸子里略过一丝暴戾。
讨厌,这种评估似的目光,让他想要——
不、不行!
布莱恩·摩斯缓慢地呼吸数次,慢慢地松开手指。
勺子“啪嗒”一声落在餐盘上。
不能失控,必须冷静,他必须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的德克斯特在等着他。
险些冲出牢笼的野兽慢慢地,慢慢地蛰伏下来,哪怕不甘,也忍耐着低下了它的头颅。
必须忍耐!
只除了气质上的差异难以弥补——
加百列看人的时候,即使再温和,也给人一种距离感。而瑞德,他给人的感觉实在太过无害,即使他努力地瞪眼冷脸,也没有办法给人以威胁感。
瑞德努力过了,但效果也就这样了。
加百列:就当做-爱幼好了。
于是,晚上加百列掌控身体的时候,要么伪装成连熟人都认不出的模样,要么就向白天爱书腼腆人设的青年看齐。
加百列觉得,斯潘塞·瑞德的进步已经很大了,最起码,在遇到陌生人的时候,那孩子没有视线漂移不敢跟别人直视。
这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加百列:慢慢来,幼崽总是应当获得更多的关爱。
瑞德和汉尼拔走过长长的巷子。
十二岁的汉尼拔·莱克特,身体抽条似的长,在同龄人中算是高挑的存在。暗金色的头梳成了三七分,尤带稚气的相貌综合了父母在长相上的优点,俊美而忧郁。
披着安瑞卡斯·多特里希壳子的斯潘塞·瑞德站在汉尼拔的身边,明明年龄上更趋向父子,但由于瑞德纯粹的气质和汉尼拔成熟优雅的表现,他俩反倒更像是兄弟。
好吧,他们严格算起来,只相差四岁。
不过,等瑞德回归到自己的时代,他们相差的岁数就要悬殊了。
走在幽深的长巷中,汉尼拔·莱克特鼻翼翕动,宛如喟叹一般道:“贪婪,渴望,愉悦。”
他身旁高大的男人侧头看向汉尼拔,唇角弯了弯,鎏金的色泽在眸中流转。
身体的主权,悄无声息地切换到了加百列的手中。
空荡的长巷里,来自于身后错落的脚步声以及越粗重的喘息声越明显。不用回头,汉尼拔·莱克特就能够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恶意。
汉尼拔·莱克特的神情平静极了,他就像是行走在奢华的上流舞会中,矜贵而优雅。
他的声音在巷子中回荡。
“4月21日,警署在塞纳河中捞起一具尸体,女,年龄在四岁到五岁间,面部遭受重创无法辨别其身份,生前遭受数次侵犯殴打,胸腔被割开,缺失了心脏。”
“4月28日,警署再次从塞纳河中捞起一具尸体,男,年龄在八岁到九岁间,同样无法辨别面貌,生前遭受侵犯和殴打。他缺失了左手。”
“5月5日,仍旧是从塞纳河中飘来的尸体,女,年龄在五岁到六岁间,无法辨别面貌,生前遭受侵犯和殴打,她缺失了左腿。”
“5月12日……”
“5月19日……”
汉尼拔·莱克特咬字清晰,慢悠悠地将这段时日笼罩在法国巴黎的杀戮阴云娓娓道来,音量不高不低,语调悠扬。
从4月21日开始,每隔七天就出现一具残缺的尸体,饱受摧残地死去,面目全非。到了现在,已经出现了十八位受害者,年龄均在四岁至十二岁之间。
杀手被新闻媒体称之为“塞纳河屠夫”。
小巷的尽头,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人站在那里。他的手中把玩着一把手-枪,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贪婪的欲-望。
混杂了情-欲的食欲,这样的气味让汉尼拔·莱克特作呕。
他忍不住去想,究竟是怎样低等的存在,会对他们认定为食物产生情-欲?
粗鲁,低劣。
汉尼拔·莱克特皱了皱眉。
虽然报纸上宣称塞纳河屠夫切割下受害人的身体部位是为了收藏,但他知道,他是为了食用。
他总是知道。
而眼下弥漫在长巷的气味,证明了这一点。
哦,警署还有一项没有侦查到的是,塞纳河屠夫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他们既是同伴,也是恋人。
汉尼拔·莱克特不禁沉吟,明明互为恋人却还侵犯被当做食物的受害人……
果然还是粗鲁,低劣。
身前身后的目光都是冲着汉尼拔·莱克特来的,这让他觉得被冒犯了。
按照他们的犯罪模式,他们会在街头巷尾突袭那些孤身一人的目标,是连番的胜利冲昏了他们的头脑,还是……汉尼拔·莱克特眨了一下眼睛,难道是因为瑞德看上去很好欺负,所以,他们才肆无忌惮地在白天就攻击目标?
汉尼拔·莱克特决定不告诉瑞德这一个现。
因为瑞德一向觉得,他已经足够地像是一个成年人了。
可事实如何,看看这两个青天白日就敢袭击他们的连环杀手就知道了。
“小家伙,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呢。”
身后,黏腻而阴冷的男声响起。一个穿着得体衣物,完全能够直接去舞会应酬的中年男人把玩着手中的匕,他的舌头伸出来,慢慢地舔着匕。那双充斥着欲-望的眼睛死死盯着汉尼拔·莱克特,嘶哑着道:“我要他的眼睛。”
他的下身高高地耸起,伴随着食欲一同而来的是身体上的情-欲。
巷子前方,举着手-枪的男人露出一个同样狰狞的笑容来,“那我就要那双手好了。这个货色,可比昨天晚上那个小姑娘好多了。希望他哭起来的声音同样动人。”
汉尼拔·莱克特扯了扯唇角,摸向了上衣的口袋。
方才在商店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那种黏腻的目光。所以,他购买的物品中添了一把手术刀,就放在他的口袋中。
“小乖乖,跟叔叔们走吧。”男人的笑容里满是恶意,“这么漂亮的脸蛋,伤到哪里就不好了。”
“先把那个碍事的解决了。”身后的男人挑剔地看了一眼加百列,成年人不是他们的菜。
面对他们的轻视,加百列还能说什么。
他抬眼瞟了一下长巷两侧的墙壁,无数写满狰狞与痛苦的鬼脸浮在上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两个人固然热衷侵犯十二岁以下男孩女孩,品尝他们的身体,却也不代表他们的猎物局限在那个年龄段。
除了打响塞纳河屠夫名头的受害人以外,他们手上沾满的鲜血远超乎想象。甚至于,墙壁上攀附着的鬼魂,看向这两人的目光,除了深刻的仇恨以外,还有深入灵魂的畏惧。
已经变成亡灵的受害人不甘心地缀在凶手的身后,但死前所经受的痛苦太过深刻,别说报复这些杀手,就连靠得太近都会让他们痛苦不堪。
不是哪个亡灵都能够成为有能力对现世产生影响的恶灵的。
想要成为恶灵,除了最深刻的执念以外,还要吞噬无数的同类。只是,吞噬过多的同类,夺取他们的力量和记忆,哪怕他成功蜕变为恶灵,能不能保留记忆还是两说。
生者的世界,岂是随便哪个死者就能够随意打扰的。
不过——
加百列鎏金色的眼眸微垂,轻笑着仿佛自语一般道:“给你们一个机会好了。”
下一刻,小巷上方的天空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昏暗下来。紧接着是褪色成黑白的一切,墙壁,包括他们身上的衣物。
这里,被隔绝在人世之外。
汉尼拔·莱克特微微瞪大眼眸。
他看到墙壁两侧,密密麻麻攀附着的鬼魂。
“这是什么把戏?!”打算对两人下手的男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他们是不相信鬼神那些玩意儿的,自然也没有什么敬畏。但眼前这一切,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想象。
“砰砰砰!”枪声响起,还有男人充满愤怒的的声音,“一定是你们搞的鬼!我杀了你们!!”
虽然是“身经百战”的杀手,但一下子面对超自然的力量,枪的准头差了不少。然而,面对急射而来的子弹,加百列连躲闪的意思都没有。
子弹穿过了加百列的身体,嵌进了墙壁之中。
加百列和汉尼拔·莱克特的身体就像是水面泛起涟漪,子弹穿过,却像是打在了幻影之上。
“你们在等什么?”加百列的语调平静隐约带着讥诮,“到了这个地步,连为自己报仇的勇气都拿不出吗?”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那是鬼魂在墙壁上攀爬时出的声音。
那本是人间无法被捕捉的声音,但在这里,每一点细小的声音却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清楚得让人无法自欺欺人。
“啊啊啊!”
斯潘塞·瑞德,这个出身美国中产阶级家庭的高智商男孩,为了避免这个身体因为白天黑夜的巨大差距而被人当做精神分裂,下了大功夫去模仿加百列的言行举止,如今穿起西装三件套走在街上时也似模似样。
只除了气质上的差异难以弥补——
加百列看人的时候,即使再温和,也给人一种距离感。而瑞德,他给人的感觉实在太过无害,即使他努力地瞪眼冷脸,也没有办法给人以威胁感。
瑞德努力过了,但效果也就这样了。
加百列:就当做-爱幼好了。
于是,晚上加百列掌控身体的时候,要么伪装成连熟人都认不出的模样,要么就向白天爱书腼腆人设的青年看齐。
加百列觉得,斯潘塞·瑞德的进步已经很大了,最起码,在遇到陌生人的时候,那孩子没有视线漂移不敢跟别人直视。
这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加百列:慢慢来,幼崽总是应当获得更多的关爱。
瑞德和汉尼拔走过长长的巷子。
十二岁的汉尼拔·莱克特,身体抽条似的长,在同龄人中算是高挑的存在。暗金色的头梳成了三七分,尤带稚气的相貌综合了父母在长相上的优点,俊美而忧郁。
披着安瑞卡斯·多特里希壳子的斯潘塞·瑞德站在汉尼拔的身边,明明年龄上更趋向父子,但由于瑞德纯粹的气质和汉尼拔成熟优雅的表现,他俩反倒更像是兄弟。
好吧,他们严格算起来,只相差四岁。
不过,等瑞德回归到自己的时代,他们相差的岁数就要悬殊了。
走在幽深的长巷中,汉尼拔·莱克特鼻翼翕动,宛如喟叹一般道:“贪婪,渴望,愉悦。”
他身旁高大的男人侧头看向汉尼拔,唇角弯了弯,鎏金的色泽在眸中流转。
身体的主权,悄无声息地切换到了加百列的手中。
空荡的长巷里,来自于身后错落的脚步声以及越粗重的喘息声越明显。不用回头,汉尼拔·莱克特就能够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恶意。
汉尼拔·莱克特的神情平静极了,他就像是行走在奢华的上流舞会中,矜贵而优雅。
他的声音在巷子中回荡。
“4月21日,警署在塞纳河中捞起一具尸体,女,年龄在四岁到五岁间,面部遭受重创无法辨别其身份,生前遭受数次侵犯殴打,胸腔被割开,缺失了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