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总给我出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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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向晚故意卖了个关子:“我为何要告诉你?我要让你慢慢的品尝对未知的恐惧。”
唐姒梗着脖子咆哮:“唐向晚,你会遭报应的。”
唐向晚掐住唐姒下颌,锋利的指甲从唐姒如凝脂般的脸上扫过:“恐怕你是看不到了,因为我给你吃的毒药,或许会让你的眼睛变瞎,让你吹破可弹的肌肤溃烂流脓。
又或者,我心血来潮,将你的手脚折断,把你做成人彘,就放在靖安王府的房中,让你天天看着他和姬玉恩爱。”
唐姒的脑海浮现唐向晚描绘的恐怖场景,浑身剧烈的颤抖着,不停的求饶:“我错了,向晚我错了,求你饶了我,求你…”
唐向晚一把将唐姒推倒在地,睥睨道:“你也知道求饶?你也会错?但凡你们母女不那么恶毒,姨娘也不会死。”
唐姒爬到唐向晚的脚边,苦苦哀求:“晚儿,我知道错了,我虽然想害你,到底我并没有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不是吗?求你看在这点的份上,绕我一次。”
唐向晚无动于衷的戳穿唐姒的话:“你是不想害我?错,你无时无刻不想着将我推进地狱。你只是被姐夫压着不敢动手,你只是找不到机会。唐姒,我不会放过你。”
丢下这句话,她一脚踢开唐姒,大步走了出去。
唐姒慌了,歇斯底里的喊:“唐向晚,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和楚舰寒爱而不得,诅咒你一辈子也得不到幸…”
福字尚未出口,她的喉咙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她吓得面无血色,张嘴就要求救,喉咙只发出咕咕声。
一股无法言喻的绝望从心头扩散,她为何说不了话?
难道她就要死了么?
没有把唐向晚从云端拉下来,她真的好不甘心。
唐向晚置若罔闻的出了牢门,楚舰寒立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迎了上去,握住她的手:“打算怎么处置她?”
唐向晚厌恶唐姒,但身为现代人,她连只鸡都没杀过,叫她一句轻飘飘的话决定唐姒的生死,她实在做不到:“杀了唐姒,未免太过便宜了她。我有一个恶毒的法子,可以慢慢的折磨唐姒,又不必犯下杀孽。”
楚舰寒很是好奇:“说来听听。”
唐向晚笑的一脸温柔:“唐姒她们母女,总说我身份低下,是暖脚婢的女儿。方才我已经一副哑药将唐姒毒哑,你让姐夫再对外宣布她的死讯。将她安插在姬玉的身边,让她替姬玉端一辈子的洗脚水,我看她还会不会看不起暖脚婢。”
楚舰寒俯首大笑,杀人诛心,莫过于此。身份的落差本就叫唐姒难以接受,还要日日看着靖安王和姬玉恩爱,替他们倒洗脚水,活着真比死了还痛苦。
他竖起大拇指:“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学到了我的精髓。”
唐向晚只当楚舰寒在夸她,羞涩一笑:“我有话单独和太子说。”
楚舰寒虽有些好奇她要和靖安王说什么,既然她不愿告诉他,他亦不勉强。挽着她的手,来到靖安王的书房,便就退了出去。
此时靖安王正在批阅奏折,一手撑着桌面,一面打量着唐向晚,迟疑的问:“姨妹可是要我履行承诺?”
唐向晚暗暗心惊,和聪明人打交道让人舒心的同时,也让人毛骨悚然,她扯唇一笑:“果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姐夫,我今日来,却是要求姐夫断绝我和唐初光的父女关系。”
靖安王没有表情的脸浮现一抹无奈:“姨妹,你总是给我出难题。你大姐姐倒台,在你父亲看来,他必须要紧揪着你不放,仕途才能高升。你忽然说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他安能同意。”
唐向晚眨巴着秋水翦眸,拍彩虹屁:“姐夫是未来的九五至尊,区区小事难不倒你。”
靖安王头疼的揉了揉眉尖,好奇的问:“你能否告诉我,为何忽然要和唐初光断绝关系。”
唐向晚抿了抿唇,一旦把事情的真相告诉靖安王,他必定不会帮她:“姐夫执意追问,得到的也不过是我精心编织的谎言,何不做个糊涂人。”
靖安王眼底有错愕闪过,随即释怀一笑:“倒是我糊涂了,你且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好好的想想该如何和你父亲谈判。”
唐向晚等不了太久,暗示道:“姐夫,我父亲所求无非是加官进爵。满足他这一点,骨肉亲情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靖安王定睛看着唐向晚,一脸严肃道:“姨妹,你真的想清楚了?纵使你父亲再不济,好歹也是四品官员。一个女子,不论是在内宅,还是在外,没有娘家撑腰,要受更多的委屈。据我所知,老侯爷并不满意你,你和唐初光脱离关系,他对你的印象只会更差。”
唐向晚瘪了瘪嘴,她要和唐初光断绝关系,正是因为老侯爷的缘故。
但这些话不便和他说。
她斩钉截铁的回答:“姐夫,说来你不信,我的委屈,都是唐家的人带给我的。以前忍受他们,是想要在清…”及时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换成:“前些日子我祖母仗着自己一把年纪,在清远候大吵大闹的事,想必你也略有耳闻。他们不仅帮不上我,只会拖我的后腿,不如趁早和他们断绝关系,过自己舒坦的日子才好。
何况有舰寒护着我,姐夫又是储君,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岂敢轻易欺负我。”
靖安王从宫女的儿子走到太子之位,一路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他同情唐向晚,如此聪明灵透的一个人,可怜身为女子,要一辈子被困在红墙高瓦内。
他对她有股同病相怜的怜爱,他答应下来:“最迟明日,我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唐向晚的脸上,莫名的浮现一抹伤感之色。她吸了口气,盈盈笑道:“多谢姐夫成全。”
走出屋子,楚舰寒背着双手站在一株才刚抽出嫩绿枝叶的海棠树下,她轻轻的喊一声:“夫君。”
楚舰寒满脸惊喜的回头:“真稀奇,你头一次喊我夫君,可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唐向晚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笑着拧了他的腰一把:“你既不喜,日后我不喊便是。”
楚舰寒笑的魅惑人心:“不论你喊我什么,我都欢喜。”
唐向晚敛住心底的酸涩,挽着他的手一道回府。二人回到宝月楼,屁股尚未坐热,小周氏派人来请楚舰寒去怡然居吃茶,说是周老爷子来了。
唐向晚记得给楚舰寒做的衣袍还差一点就完工,正要把衣裳拿出来,荣妈妈入内说:“少夫人,老侯爷请你去永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