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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刹那恶毒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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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

唐向晚跟着使女来到三皇妃的院子,一股浓重的药味在空中飘荡。

她恶毒的想,最好三皇妃病死,才能解心头之恨。

唐向晚踏入屋内,一眼就看到三皇妃脸色惨白的斜靠在床上,双目没有一点神采,就好像一个被抽去灵魂的木偶,时不时的咳嗽一声。

没想到多日不见,三皇妃已经憔悴成了这样。

三皇妃抬了抬眸,唐向晚见她一副病容,很有些幸灾乐祸。她知道唐向晚恨她怨她,所以她不怪唐向晚。

没有血色的嘴唇浮现一缕淡的看不见的笑,拍了拍床沿,亲热的喊:“向晚,你来了?快坐。”

唐向晚有一瞬间的迷惑,难道身居高位的人,哪怕做了伤害别人的事,都能维持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态?一点也不为自己犯下的错而愧疚自责吗?

她一屁股在床沿边坐下,冷嘲热讽道:“我已经和楚舰寒形同陌路,没有一丁点的价值,三皇妃应该从安宁的嘴里得知了此事,请我入府还有什么意思。”

对于唐向晚的境况,秋霞一字不落的都告诉了她。并不是为别的,纯粹是为了伤害她。唐向晚有怨气,说话不好听是人之常情,三皇妃默默地忍受着:“向晚,你有什么气,留着回去生。我能请你入府,实在不容易。我今日请你来,就是为了求得你的原谅。”

她自觉活不久了,她只有唐向晚这一个朋友,不希望带着遗憾离世。

唐向晚冷声冷气道:“我原谅了你,谁又为我的人生负责?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的后半生都要在惶惑无措中度过。我的后半生,再无幸福可言。”

三皇妃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凝聚:“向晚,要你换衣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可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若不按照三皇子的话做,他会杀了我。”

唐向晚冷硬的心没有一丝动容。

三皇妃用帕子拭了拭泪:“向晚,我必须要告诉你,我说的话真假参半。我告诉三皇子,你胸前有颗血痣,三皇子为了让楚舰寒深信不疑你红杏出墙,也一定会如实告诉他。

我以为你们对峙时,你一定能够和楚舰寒解释清楚。我也以为你们夫妻恩爱,你胸前有没有血痣,楚舰寒应该比谁也清楚。谁知,你们还是走到了反目为仇的那一步。”

唐向晚蹙眉,这倒是怪事,既然三皇妃说的是她胸前有血痣,楚舰寒为何说她身上有胎记,混淆她的视线?

是被气昏了头记错了,还是故意如此?

“你确定说的是血痣?”

三皇妃毫不迟疑的点头:“我怕你们夫妻之间没有回旋的余地,说的肯定是胸前的血痣。”

唐向晚摸不透楚舰寒的意图,她的心已经被伤透了,也不愿废脑细胞多想:“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不在乎了。”

三皇妃仔细的打量着唐向晚的脸,真的不在乎,何以消瘦那么多?不过是死鸭子嘴硬:“向晚,面子不值几个钱,莫要赌一时之气,和自己过不去。你放下身段…”

唐向晚知道,她唯一能接受楚舰寒纳妾的条件,就是不爱他。在安宁嫁入府之前,她没能怀上孩子,是她命不好。但要她忍气吞声去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她绝不答应。

她打断三皇妃:“怎么不见秋霞?”

三皇妃知道唐向晚不愿多谈,事实的真相她已经告诉了唐向晚,至于她和楚舰寒能否破镜重圆,决定权在唐向晚手上。

也不过多的纠结此事,冷笑一声:“自你上次离开,我的任务完成后,我就被软禁了。今日能请你入府解释,还是因为昨儿三皇子中毒,我已让她照顾三皇子为由入的宫,才把她支开。”

唐向晚的心软了一下,从三皇妃的言谈中,三皇妃应该知道她是德妃替身的吧?

明明知道一切,却连反抗也不敢,只能默默忍受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唐向晚顿觉悲凉,她自身都难保,哪里来的闲工夫同情可怜别人?

三皇妃忽然握住唐向晚的手:“向晚,我已经快不行了。有些话我必须要和你说。你凑近一些。”

唐向晚把耳朵凑近三皇妃。

三皇妃附在她耳边低语:“三皇子的母亲是皇后,母舅家势力不容小觑,在朝又有宰相扶持,后宫又有德妃吹枕边风,想要扳倒他,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我有一记,只要你能抓住机会,一定可以让三皇子死无葬身之地。”

唐向晚挑眉:“你有什么计谋?”

三皇妃道:“要扳倒三皇子,唯有通过德妃,他们之间…”

唐向晚陡然瞪大了眼:“怎会?那可是在耳目众多的深宫大院,他们怎么敢。”

三皇妃冷笑:“有皇后打掩护,还有什么不可能?你可知秋霞是谁的人?”

唐向晚怎会不知:“秋霞是德妃的使女,对吗?”

三皇妃有一瞬间的惊愕,瞬时又回过神来,眸底闪烁着滔天的恨着:“不错,秋霞就是德妃派来监视我的。你可知三皇子为何娶我?”

这话很有些残忍,但唐向晚还是说:“因为你和德妃有七分相识。”

三皇妃疯狂的扭掐自己的脸,歇斯底里道:“我恨不得划花这张脸,可是我不敢。伤害我的是这张脸,保护我的也是这张脸。

你知道吗?夜深人静时,秋霞用针扎我的手,扎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就是不敢扎我的脸。向晚,我大限将至,我唯有一件事求你。”

唐向晚悲从中来:“莫要说胡话,只要你好好吃药,你的身子会康复的。三皇子和靖安王争夺太子之位,未必就会赢。”

三皇妃心如死灰:“康复不了,你不知我在三皇子府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我只想速速求死。”

她的思绪忽然飘的很远很远:“人人都道三皇子对我情真意切,可他们不知,我只是三皇子心中的一个替代物。他不把我当人看,要我学德妃的一举一动。

学的像,他要发脾气。学的不像,他又要发脾气。

我就是他发泄思念之情和生孩子的工具,我没有做人的尊严,我活的不如条狗。

我这一身病,都是长年累月被吓出来的。就算靖安王登上权利的巅峰,三皇子也不会饶了我。我唯一解脱的法子,就是死。”

唐向晚捂住她的唇:“别说了,你还年轻,你还有四个孩子,你怎舍得他们。”

“孩子?”不提孩子也罢,提到孩子,三皇妃的面容比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还可怕:“那不是我的孩子,那是我替德妃生的孩子。你知道吗?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奶娘抱走。我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到他们,若非如此,只怕他们还不知道我这个娘还活着。

但这又有什么用?他们从来不喊我母亲,他们看我的眼神,比看待杀父仇人还厌恶。”

“向晚,我只求你一件事,靖安王和三皇子争夺太子之位,若是靖安王赢了,求你看在我今日和你说的话的份上,饶了林家几百口人命。

林峰污蔑你,也是迫于无奈。”

坐在回清远候府的马车上,唐向晚的脑海回荡着三皇妃的哀求,唇边漾起无能为力的苦涩微笑。

都是自身难保的人,安有余力去护别人的安全?

唐向晚刚下马车,恰巧楚舰寒刚从宫里回来。她想知道姐夫情况如何,也顾不得二人已经冷眼相待,追上去问:“听闻姐夫中了毒,他情况乐观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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