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想将安宁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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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向晚松懈下来:“你怎么来了?”
楚舰寒把窗户关了起来,回身紧紧的把唐向晚搂在怀里:“瞧你这话说的,我回自己的屋子看自己妻子,还需要理由不成。”
唐向晚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奈何他搂的太紧,只得作罢,酸言酸语道:“你心里还有我?怕不是早就被安宁迷的神魂颠倒,不知今夕是何夕。”
闻得此言,楚舰寒又将她搂的更紧了些:“今日实在对不住,让你受委屈了。我回来时并不知道安宁也在,根本来不及通知你。未防被安宁看出端倪,先前花费的功夫白费,才狠心伤害你。”弯腰做辑:“还恳请夫人大人有大量,原谅为夫一次。”
压在唐向晚心里的负担,一下子消散于无形,委屈的眼睛都红了:“我以为你…”
楚舰寒心疼道:“你以为什么?我真的会休妻?唐向晚,你听着,我既然娶了你,就没有想过要休弃你。”
唐向晚将脸埋进他的胸膛:“白日里你那么严肃的说要娶安宁做平妻,我真心如刀绞。但我想到我们之间的约定,硬生生的咬牙忍了下来。”
楚舰寒满怀愧疚,双手捧住她的脸,深情的凝视着她:“都是我不好,你知道当时我说要休妻时,多怕你答应?看到你伤心难过的样子,真比杀了我还叫我难受。但我始终相信,你一定会信任我。”
又郑重的嘱咐:“向晚,只要是当着安宁的面,不论我将来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只当作我在放屁。”
唐向晚用力锤了一下他的胸膛,娇嗔道:“你只管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一样按计划行事,全然不顾及我的感受。”
楚舰寒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安宁的警惕心非常强,今日我如此强硬的态度,也未必能蒙蔽她的眼睛。
你和祖父没有同意我娶平妻,我怀疑她会动用皇后的关系给你压力。你记住,不论皇后怎么威胁你,你只要死咬着不松口,皇后也无可奈何。”
唐向晚感觉如山的压力朝她倾斜而来:“皇后一怒之下,会赐死我么?”
楚舰寒哑然失笑:“我虽无一官半职,你到底是清远候的孙媳妇,何况你姐姐嫁得是靖安王,皇后多少有所忌惮。”
提到唐姒,唐向晚忍不住问:“唐姒她最近如何了?姐夫待她可好。”
楚舰寒搂着她坐到床沿边上:“姐夫对你姐姐谈不上爱,应有的尊荣少不了她的。而你姐姐要的恰恰不是男子的爱,他们两个倒是一拍即合。
但按照如今的局势发展下去,我怕我真的会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被迫娶安宁为平妻,所以我想…”
唐向晚抬了抬眼角:“你想什么?”
“引蛇出洞。”
唐向晚问:“怎么个引法?”
“姐夫母舅家的势力过于单薄,帮不了他一丁点的忙。当时为娶谢柔儿为侧妃,姐夫娶了你姐姐,你父亲也不过是四品官员,也帮不了姐夫什么。
太后母家有适龄的小姐,只要姐夫能和太后母家其中一位小姐联姻,我在悄悄地把消息透露给安宁知道。
有了姬家人的支持,三皇子一定会沉不住气。万一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来,被姐夫抓住机会将其扳倒,我就可以一脚将安宁踹开。”
唐向晚笑:“你好大的胆,连太后也敢算计。”
楚舰寒将下颌搁在她乌黑的碧发上:“是算计,也不完全是算计。姐夫果真能被立为太子,姬家功不可没,姬家小姐的恩宠,必然也会冠绝后宫。”
唐向晚五味杂陈,他真是只奸诈狡猾的老狐狸:“已经征得太后的同意了么?”
楚舰寒摇了摇头:“你明天入一趟靖安王府,先征求姐夫的同意,我再让祖母入宫觐见太后。”
唐向晚除了答应,还有别的法子吗?
次日用过早膳,唐向晚坐马车前往靖安王府。
唐姒因谢柔儿的事有功,靖安王待她极好,不仅让她掌管整个王府的中馈,宫里赏下来的奇珍异宝,尽数落入她的口袋。
说她春风得意,一点也不为过。
唐向晚踏进屋子,唐姒脸色红润的半躺在贵妃椅上,周身上下散发着贵气逼人的气质,和上次相见,仿佛变了个人。
“大姐姐这些日子想必过的极好。”
唐姒坐了起来,眼睛从唐向晚脸上扫过,眼底掠过讽刺的笑:“听闻楚舰寒变心了,看把你憔悴的。你在我这里不是威风凛凛?怎么不知道把人抢回来,由着别人在你头上拉屎。”
唐向晚懒得和她斗嘴,转移话题道:“姐夫可在府上?”
唐姒逮到机会,安能轻易放过唐向晚:“你斗不过安宁公主,找我夫君有什么用。”
唐向晚冷声道:“我找姐夫有正儿八经的事,你莫要坏事。”
唐姒冷哼一声,不情愿的说:“他还没有回来,你很急的话,我派人去请他。”
昨日楚舰寒要休妻另娶,她被伤了心,出府来找唐姒合情合理。把姐夫请回来,容易引起谢柔儿的警觉,唐向晚摆了摆手:“不必,这样过于张扬了些。”
唐姒便作罢,让翠羽去冰窖里取些葡萄和西瓜来。
二人之间,实在没什么话说,气氛便就沉默下来。好在靖安王午时回了府,唐向晚松了口气。
靖安王把唐向晚请入书房,等使女退下后,便说:“姨妹,这些时候,你受委屈了。”
唐向晚笑:“能为姐夫分忧解难,是我的福气。今儿我来,是为了…”压低声音,把楚舰寒的话复述一遍。
只要有利于他拉拢人心,争夺太子之位,靖安王没有任何意见:“就按舰寒说的办。你回府前,去看一看谢柔儿。”
唐向晚用异样的眼神看一眼靖安王,姐夫还在关心谢柔儿,是不是对她余情未了?
靖安王被她看的有些尴尬:“你既来了靖安王府,势必会引起三皇子的怀疑,借着谢柔儿的口,把你被舰寒伤了心的事透露给他们知道,他们才会更加相信舰寒被安宁俘虏了心。”
唐向晚暗暗叹息,果然是她想多了。一心搞事业的男人很帅没错,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欣赏没有问题,作为他的女人,那就太过倒霉了些。
唐向晚去了谢柔儿的院子,人还没走进屋内,就闻到了一股中药味。想必自姝儿死后,谢柔儿的日子过的并不如意。
使女朝屋内喊:“侧妃,唐二小姐来了。”
屋内传出一道虚弱的声音:“晚妹妹,快进来。”
唐向晚踏入里面,谢柔儿气若游丝的半歪在床上,就好像一朵枯萎的花,身上没有一丝生气。她唬了一跳:“怎么病成这个样子?”
谢柔儿握住唐向晚的手:“自小产后,我下身一直淋漓不尽,添了下红之症。吃了多少药,请了多少大夫都不见效。王爷为了我,甚至连御医也请来了,还是没有丝毫起色。哪一天,我指不定就…”
唐向晚蹙眉,女子下身淋漓不尽,在医术不发达的古代可是大病。长此以往,日渐亏了元气,身子可就难以恢复如常。
且她以为,谢柔儿癸水淅淅沥沥的止不住,不排除是唐姒在药里动了手脚。
奈何谢柔儿是三皇子的人,她也只能尽一些口头的关怀:“病中最忌讳胡思乱想,岂不知许多病原没事,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再说姐夫这般疼你,哪里会舍得你出事。”
提到靖安王,谢柔儿的眸底划过嘲弄:“他对我的疼爱,大不如从前。晚妹妹,你说,男人真的有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