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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无声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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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寒哥哥?

唐向晚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在楚舰寒身边坐下,怎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这么号人物。

楚舰寒但笑不语。

楚老夫人看了眼唐向晚,笑吟吟的说:“公主已经许久未曾入清远候府,不如让向晚和舰寒陪你四处逛逛。”

安宁公主一口答应。

出了永安堂,楚舰寒握住唐向晚的手:“听说三皇妃请你入府赏花,可有发生什么趣事不曾?”

唐向晚看一眼安宁公主,她并不想自己的事被别人知道,用只有二人听的到的声音说:“趣事倒没有,怪事一大堆。”

楚舰寒哦了一声,附在她耳边低语:“说来听听。”

唐向晚耳朵被他的热气吹拂的有些痒,微微的偏了偏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等夜里和你细说。”

安宁公主见他们亲密无间,几个箭步跟上楚舰寒,泫然欲泣的扁着嘴:“舰寒哥哥,至从我爹死后,总也不见你来找我。我出宫又不方便,好容易今儿见着你,你就这般冷落人家。”

唐向晚心一紧,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忍如此绝色落泪的吧?

楚舰寒眉头一皱,怪异的看了眼安宁,随即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我想去找你,可惜我一无官职,又不是皇子皇孙,不便出入皇宫。而今我已娶妻,对你太过热络,晚儿难免误会。”

安宁委屈巴巴的看着唐向晚:“晚姐姐,你不会误会的对不对?舰寒哥哥只不过是幼时戏言说要娶我,我爹逝世之后,这事就搁置下来了,当不得真的。”

本来唐向晚对他们之间的事毫不知情,被安宁挑明了讲,倒容易让人误会。

既然是儿时的事,自然发不得脾气,唐向晚温柔的说:“我知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误会。儿时的玩笑,怎当的真?何况舰寒真若瞩意你,自会上门提亲,哪里还有我什么事。”

安宁心一梗,嘴角很快漾起甜甜的笑,故作天真无邪的说:“我常听皇后说,女子但凡心仪一个男子,是见不得他和其他任何女子有牵扯的。想不到晚姐姐不仅人长的漂亮,性子也这般大度。换做是我,早就吃味撒泼了。”

唐向晚无声的勾了勾唇,不愧是从皇宫里出来的,挑拨离间的话也说的极富艺术感:“巧了,我也听说,女子但凡对男子不放心,是因为男子没有给她足够的爱,才会让她患得患失。我和舰寒之间…”

“哎哟…”

安宁公主忽然惊呼一声,整个人往后倒去。

楚舰寒眼疾手快的勾住她的腰,安宁趁势扑进他的怀里,娇滴滴的说:“舰寒哥哥,人家扭到脚了,好痛。”

楚舰寒身体紧绷,想要把安宁从怀里拉出,到底是忍住了。看了眼唐向晚,拦腰将她抱起:“我送你去祖母的院子。”一面喊:“请府医。”

安宁搂着楚舰寒的脖子,看向唐向晚的目光中,不无得意。

这般赤裸裸的挑衅,唐向晚气恼的攥紧了拳头,她总算有些明白李静云话中的意思。

可是为什么?

楚舰寒没有娶妻时,安宁公主不嫁给楚舰寒,等他娶了妻,又说这些引人遐想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她不愿看到楚舰寒对别的女子嘘寒问暖,气闷的回了宝月楼。

竹青倒了杯凉茶给她:“小姐脸色好生难看,可是哪里不舒服?”

唐向晚不愿竹青替她担心,胡乱找个借口搪塞:“昨儿睡的不好,我去补个眠。”

竹青将席子铺好,拿着把扇子替她扇风。

唐向晚哪里睡得着,一直在等楚舰寒。直到明月高悬,他迟迟没有归来的迹象。她很是煎熬,胸腔燃烧着一股火焰,人随时有暴走的迹象。

这股情绪极为陌生,唐向晚驱赶不走,苦恼道:“竹青,端酒和菜来,我们主仆喝一杯。”

竹青看出了点苗头,知道唐向晚心情不佳。看了眼天色,猜到大约是因为姑爷。也不劝她,把早就备好的酒菜端来,给她倒了满满一杯酒。

唐向晚连着喝了三杯,酒顺着喉咙而下,心中的那股烦闷不仅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浓稠。

“竹青,这酒劲头好生大也,辣的我想要掉眼泪。”

竹青也忍不住心酸,她家小姐从小要强,不论遇到什么事,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巍然不动的镇定。而今不知受了什么委屈,竟然想要掉泪。

“小姐,你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没有人会笑你。”

唐向晚端起酒杯,黯然神伤道:“哭?为何要哭?我心情痛快才要喝酒呢!”

楚舰寒踏进厢房,就见唐向晚买醉,朝竹青使了个眼色,便在她身边坐下:“生气了?”

唐向晚扫他一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刚想喝下,楚舰寒把她的酒杯拿走。

唐向晚怒目而视:“抱你娇滴滴的美人儿去吧,管我做什么。”

楚舰寒把唐向晚往怀里搂,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头顶:“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要陪安宁演戏。”

演戏?

他的意思是,白日里焦虑的抱着安宁离开,是蒙蔽安宁眼睛的假象?

唐向晚的嘴角不觉间上扬,又觉她的行为过于丢脸,仍做一副气恼的样子:“美人泫然欲泣,你只怕恨不得把心捧给她,哄她开心才好。”

楚舰寒嗤的一声笑了:“你看我像是好色之徒?她忽然入府,你不觉得奇怪么?”

唐向晚的心思都沉浸在楚舰寒居然当着她的面抱安宁离开,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又恐被他笑话,脑子飞速的运转,想要找补回脸面:“却是有些奇怪。”

楚舰寒知道她此时脑袋空空,存心要逗她:“奇怪在哪里?”

唐向晚恼羞成怒,把他推开往床上扑去,用枕头把脸蒙住。

楚舰寒开怀大笑,拉住她的手:“姐夫能扶摇直上,都是受安宁父亲的提携。

当年安宁母亲逝世时,姐夫想过要把安宁带在身边。但他常年镇守边关,不忍心让安宁跟着他吃苦。等他知道皇后把安宁接入宫中抚养时,已经追悔莫及。

这些年,皇后对安宁仿佛是发自内心的喜爱,将她抚养的很好。我虽未曾和她见面,听姐夫说,皇后从未对安宁输入仇恨的种子。每常他入宫,安宁和他很是亲厚。”

唐向晚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一层关系,怪不得楚舰寒对待安宁格外不同:“既然你们从小相识,她偶然入府玩耍,也属正常,哪里就奇怪了?”

“如今是争夺太子之位的关键时刻,姐夫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中。他一旦和某个文臣走的近些,三皇子就能大做文章。

而我不一样,我没有官职。

三皇子阻拦不了我替姐夫收买人心,遂想要使用美人计。

换做别人,我自然不会多看一眼。但安宁不一样,她爹是武将,和祖父关系极为亲厚,在她没有入宫前,两家时常走动,我和她…

二则她爹的许多部将都是叫的出名号的将军,她爹又善待部下,深得人心。只要她振臂一呼,会有许多人为她出头。

出于为姐夫谋虑,得到和她接触的机会,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

唐向晚定睛看着楚舰寒:“想法设法什么?”

楚舰寒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其实他不说,唐向晚也明白,不在此事上纠结,把话题转移:“按你这么说,三皇子这次也是下了血本了。万一安宁倾心于你,他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楚舰寒用掌心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这一切都仅仅是我的猜测罢了,向晚,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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