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能为唐向晚做的只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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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臣把黑布解开,看到唐向晚愤怒的瞪着他时,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细密的疼痛遍布全身。
很快他又笑了,他故意虐待唐姝,就是为了折磨唐向晚,让她品尝他的痛苦。
过去这么长时间,她总算来了。
双手做辑道:“二姐,二姐夫,你们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提前通知,怎么看得到如此精彩的一幕。”唐向晚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她真想一巴掌拍死宋朝臣,他怎么敢?
短短数日,他把姝儿折磨的没了人形。
比起她曾经说过羞辱他的话,这又能算的了什么?折磨唐姝才刚刚开始,他一定会让唐向晚回头来求他。宋朝臣摆了个请的手势:“别干站着说话,请姐姐姐夫里面吃茶。”
楚舰寒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不管怎样生气,你都要忍着,这是宋家的家事,你无权干涉。”
唐向晚自然晓得,不然她早就暴走了。
宋朝臣的眼睛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心中止不住的冷笑。他自问长的不比楚舰寒差,学问更胜过他,不过是身份不如他,唐向晚抛弃了他们多年的感情,和楚舰寒琴瑟和鸣起来了。心里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
使女将茶点放在桌子上后,道:“少夫人说她身体不适,就不出来作陪了。”
宋朝臣眼角的余光从楚舰寒脸上梭过,他沉浸在痛苦之中,凭什么唐向晚可以幸福?故意道:“让二姐见笑了,我不过是想要纳妾,想不到姝儿气性如此大。若我们没有解除婚约,你行事一定不是如此。”
唐姝假托身体不适不出来,却站在厢房的门后偷听。闻得此言,面容几乎扭曲起来。
唐向晚是暖脚婢的女儿,是一个低贱的婢女爬上了主子的床。她姨娘是好人家的女儿,只因家中贫穷,才不得不委身做妾。她舅舅又考上了状元,已经是六品官,她除了长的不如唐向晚明艳,哪点比不过她?
为何宋朝臣要如此羞辱她!
楚舰寒不动声色的扫了宋朝臣一眼,他一个成日里闷在家里读书的书呆子,也想行挑拨离间之计,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惜他纵横商场,形形色色的人见的多不胜数,宋朝臣如此蹩脚的计谋,根本上不得台面。
抿了口茶,并未说什么。
她和宋朝臣有过婚约之事,楚舰寒是知道的,唐向晚并不放在心上。她本想找个机会和宋朝臣单独谈话,姝儿不愿出来,万一她躲在屋内偷听,此时她沉默,定会让她们本就摇摇欲坠的感情直接崩塌。
疾声厉色道:“我是我,姝儿是姝儿,无需比较。你要纳妾实属正常,但你和姝儿才成亲不到三月,没有这样的道理。何况那女子出自青楼,你将来是要考取功名的人,纳了她,你的名声就臭了。”
宋朝臣眼角的余光瞟到厢房内,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故意说:“晚儿,你在担心我?”
唐向晚冷淡道:“我担心你,是因你是姝儿的夫君,我不希望你因为一个妓子,害姝儿被人非议。”
唐姝抓心挠肝般难受,她不要唐向晚对她关怀备至,这样才她能毫无顾忌的恨她。
宋朝臣冷笑,她果真是唐姝的好姐姐,越是如此,他越要利用她的软肋伤害她:“只要是二姐说的话,妹夫一定言听计从。”
这话说的极为暧昧,唐向晚大为光火道:“我的话你听不听无甚紧要,姝儿是你的妻子,你要好好待她。”
宋朝臣鄙夷不屑:“她有什么值得我尊重?明知你我曾定过亲,还厚颜无耻的嫁给我。”
唐姝双眼发黑,哇的一声呕出血来。原来在他眼中,她竟然如此不堪。她嫁给他,也是迫于无奈啊!
身子如柳蒲般晃了晃,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唐向晚唬了一跳,冲进屋内,看到唐姝躺在地上,大喊:“传大夫,快传大夫。”
楚舰寒将唐姝抱起放在床上,宋朝臣无动于衷,冷眼旁观着唐向晚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中酣畅淋漓。
她可知那日他是怎生煎熬?被一心一意想要娶的心爱女子贬的一文不值,他的心碎成了无数块。
大夫诊脉后,蹙眉道:“少夫人郁结于心,才会吐血,老夫开一剂药,每日早晚服下,身体自会痊愈。”
唐向晚略略心安,看着瘦如骨柴的唐姝,心中的悔恨吞噬啃咬着她。
姝儿的不幸,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可是当时那样的情况,姝儿不嫁给宋朝臣,只有嫁给李青白。说到底还是她自私,不肯嫁给靖安王做妾。
如果她当时同意…
她摇了摇头,就算时光能倒流,她也不会牺牲自己嫁给靖安王做妾。
为今之计,就是想办法弥补姝儿。
春杏红着眼从外头入内:“二姑爷,老爷请你出去说话。”
楚舰寒捏了捏她的手背:“我去去就来。”
唐向晚点点头,楚舰寒背着双手走出厢房,宋知和已经在院外站着,笑的一脸谄媚:“楚大公子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这边请。”
楚舰寒跟在宋知和的身后,笑问:“不知宋夫人可在府内?”
宋知和顿住脚步,一脸稀奇:“楚大公子找我夫人所为何事?”
楚舰寒无声的叹息,到底这是宋家的家事,为了唐向晚,他终归是多管闲事了:“听闻宋大人马上就要荣升,岂不知在朝中为官,名声最为重要。若宋夫人苛待儿媳的事传到太后耳中,恐怕…”
宋知和是个大男人,向来不管内宅的事,被他一番话说的不明就里。深知楚舰寒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此事,他又拿太后说事,恨不得立马去见李氏。愣是耐着性子陪他吃茶后,才借口要去换身衣服走了。
楚舰寒手指有节奏的敲击桌子,他知道宋知和是寻李氏问罪去了。
不一时,宋知和满脸堆笑的走了进来,略带歉意道:“叫楚大公子见笑了,我已经教训了我夫人,她以后再也不敢折辱儿媳妇。”
楚舰寒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他再叫宋朝臣不纳妾,就欺人太甚:“宋大人,家和万事兴,圣上最是厌恶朝中的大臣家宅不宁。”
宋知和冷汗涔涔:“楚大公子放心,以后我一定时时派人盯着夫人。”
楚舰寒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嘴上的警告,远远不如利益更诱惑人:“原是我手伸的太长,多有得罪处,还请宋大人海涵。但我想宋夫人刁难姨妹,许是受人蛊惑。还劳烦宋大人替我传达一句话,我自小和靖安王一起长大,感情甚笃,我祖母又是郡主,和太后是手帕交。只要宋夫人和姨妹和平相处,宋小姐的婚事,我会求祖母和太后留意。”
宋大人何其聪明,瞬间就明白楚舰寒的弦外之音。李氏苛待唐姝,是受秦氏指使。不过这都不重要,太后或郡主果真能在女儿的婚事上费心,他的女儿必能飞黄腾达,他们也能跟着沾光。
喜上眉梢道:“楚大公子放心,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
楚舰寒起身,临走时又说:“我和妹夫还有靖安王是连晋,明年妹夫高中,他和姨妹夫妻恩爱,前途必定一片光明。”
宋大人大喜过望,一叠声道:“楚大公子放心,朝臣一定会和姝儿夫妻恩爱。”
楚舰寒这才大步离去,他来到唐姝的院子,里面看不到婆子使女的踪影,他蹙了蹙眉,压低脚步走到窗户边,就听唐向晚气急败坏的问:“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对姝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