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求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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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棘山，虫鸣也无，不见星斗，月辉。

朦胧中，忽感周围晃动，叶迁一下惊醒，只觉整座庙宇摇晃不止，有猛兽吼叫。

转身看，林青雨也惊醒，刘伯眉头深锁，壮汉与少年紧靠在一起，戒备着莫名危险。

“砰砰砰”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寂静的庙堂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门已破烂，被刘伯拆下供桌一块木板，用此将破门修补，敲门声更响。

叶迁就要起身，被刘伯一把按住，对两人示意一下，不许妄动。

刘伯来到门前，将长刀紧握，左手渐渐拉开闩锁。

“咔”门被推开，外方站着四个模糊影子，刘伯将刀收回，叶迁紧绷的心弦略放松。

“老丈，我们也同你们一样，切莫动手。”声音显得急切，被那在黑暗中明晃晃的刀吓到。

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若在别处，全当陌生人借宿敲门，现在身处的地方让他们全神戒备，就怕门外站着脏东西，欲谋害过山人的性命。

刘伯让开，淡淡微光下，确实是正常的人，压抑的气氛骤然一轻。

走进来四人，一灰发老者，带着三少年进入。

刘伯重新修补破门，灰发老者左右看了看，来到叶迁身边笑道：“我们就紧挨这里，行否？”

叶迁未多想，点了点头，灰发老者也不进入刻好的法阵，微微一笑，紧挨两米坐下。

庙堂里的三波人，皆沉默无声，各自戒备，进来的三个少年两男一女，女的肤色白净，齐刘海，脸蛋较圆。

两男的一个肤色黝黑，背着一口锅，另一个清秀，略有书卷气。

隔着黑暗，三个少年商量一番，一起来到叶迁近前，先前看不清，现在只觉男的俊俏，女的更是精致美丽。

“我叫沙飞，你们叫什么？”黝黑少年当先开口。

叶迁指了指旁边，示意他们坐下，才说了自己与林青雨的名字。

“你出生时是不是下着蒙蒙细雨？”清秀少年问道。见林青雨疑惑，清秀少年吟道：“碧林青青雨蒙蒙。”

林青雨跟着轻轻吟诵，少年再道：“你此番定能得偿所愿。”

林青雨道：“为何？”

少年继续道：“绿水桥边自到东。”笑道：“你看，诗魔不都说了吗。”

三言两语就让林青雨小脸微红，没想到自己名字还有这意思，若是此行顺利，那倒是好。

叶迁接口道：“你倒是挺会哄人。”又道：“那我呢？我的名字何意？”

少年哑然，叶迁再指着那齐刘海少女道：“那她呢？”

少年说道：“她叫杨萱。名字何意我是猜不出的。”又指着少年道：“他叫沙飞。”

叶迁点了点头，又问：“那你的呢？名字何意？”

少年苦笑道：“沐阳光，哪有什么意思，应该让我阳光灿烂吧。”

五人叽喳着说话，旁边的少年几次想过来，被壮汉阻止了。

沉闷中多了活泼，不多时，灰发老者带着三人来到石像前，一番跪拜，虔诚祷告，嘴里念念有词。

重回靠处，稍一靠上，就听咔嚓响，破庙不支，灰发老者茫然道：“此行意义何在？”

叶迁出声：“老丈问你旁边的秀才，这等意思，他是能猜的很。”

林青雨轻轻扯了扯，叶迁闭口，刘伯大多沉默寡言，此时出声感叹：“百不存一，虚无缥缈。”

前面指的是人，后面指的是仙道一途艰辛，到了山脚，也不一定能入仙门。

壮汉道：“有仙师能求就何其幸运，哪消理会那么多。”

老者继续道：“单是此山，就有传闻的魔王，如何...”

“噤声，莫要乱议。”刘伯一声斥，老者未说完，浑身打了个激灵。

壮汉也同样变色，四周看了看，只觉身体无端冒寒气。

老者一时感叹，说错了话，再次来到石像前，跪倒乞求。

沙飞取下黑锅，走到角落拾些木枝碎屑，点燃火光，热起包裹中的食物，片刻就香味阵阵。

一块块锅巴金黄呈亮，一看就知这少年没少做，路上吃食都被他包揽，手法熟练，沙飞喊道：“你们都过来吃点。”

逐一望去，壮汉无声，叶迁说道：“我们吃过了，你们吃吧。”

少女杨萱小声道：“自己都不够吃，还想着别人呢，这么远的路程要怎办？”

话语虽轻，但叶迁等人都听得清楚，沙飞支支吾吾，道：“可...我们都是。”

沐阳光出言：“都是同路人，理应相互扶持。”拿出白布，裹了两块递给杨萱，才让她喜笑颜开，不再多话。

沐阳光逐步走来，将一个白布递给林青雨，笑道：“你们吃一点吧，体力充沛才能考虑后面事情。”

林青雨轻声道：“不了，我们早先吃过，还不饿呢。”

叶迁早先听那少女的话就略微不快，几块吃的也如此小气，现在一把接过，笑道：“谢了，你一说还真有点饿了。”

沐阳光点了点头，又走向一旁，递另一个给那少年。

破烂的小庙再次沉寂，夜色逐渐深，叶迁思忖，一路所见，大多都是传闻，而后逐渐演变成真实。

先前路上，还见到飞天妖兽，那凶禽庞大如小山，径直从头顶飞过，当时大气不敢出，深怕成了它口中的血食。

一些传闻逐渐被他亲眼见到，此次就曾偶然听闻棘山有恶鬼，此恶鬼模样极其可怖，吃人肉，还能飞天遁地，来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