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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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虎说的地方，乃是历城外的贾柳店。
因为店主是贾闰甫、柳周臣，二人为表兄弟关系，所以取名为贾柳店。
贾柳店的业务颇为繁杂，除了最基本的客栈酒楼，还有贩马，牙行之类的。
能够将生意做到这种程度，可见贾闰甫、柳周臣二人，还是有些能耐的。
听得樊虎之言，秦琼认真想了想，点头道：
“也好，那就去贾柳店走一趟吧！”
其实，秦琼、樊虎与贾闰甫也是熟识。他们在县衙，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也没少和贾柳店打交道，大家关系不错。
上面安排的任务，秦琼也不好推脱。
唯有退而求其次，买个奴婢回来照顾秦母，免得秦母太过劳累。
二人说定，便是往城外贾柳店而去。
——
贾柳店在历城县西门方向。
装修看着平平无奇，但面积却不小。在历城这等穷乡僻壤，也没必要搞得太奢华。
当樊虎、秦琼来到贾柳店，那些伙计认得二人身份，端茶倒水的同时，也让人将消息告知大掌柜，即贾闰甫。
秦琼、樊虎与贾闰甫相识，说是朋友也不为过。这样的贵客，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实话说，别看秦琼和樊虎只是捕快，但他们实力不俗，威名在外。守着历城县一亩三分地，还真没有几个人敢来招惹他们。
没看见秦琼广交四方豪杰，如今已经有个响当当的名号——神拳太保。
正所谓‘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
好不威风啊！
没过一会，贾闰甫的声音远远传来：
“叔宝、建威，你们二位贵客，今日怎么有时间上门来，贾某险些怠慢了。”
秦琼微一拱手，说道：
“闰甫兄客气了，秦某来此是想要买一名女婢，回去照顾老母。”
樊虎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还有，过几日我和叔宝要押送犯人去登州，路途遥远，打算买两匹马。”
简单说了几句，贾闰甫便明白了二人来意。
送上门来的生意，他当然不会拒绝。
“原来如此，二位来得正好，今日店中刚好有合适的婢女、良马。”
贾闰甫乐呵呵的说道。
其实这些东西，对于贾闰甫真不算什么，就算白送秦琼也没有关系。
只不过，贾闰甫知道秦琼的性格，肯定不会收下。与其自讨没趣，倒不如公事公办，好好谈一桩生意，再给些折扣就好。
贾闰甫先带着二人，来到贾柳店某处，看见在堂前，一名身形瘦削，身着粗布衣裳，皮肤黝黑，眼神却很清凉的少女。
少女并未察觉到三人注视，依旧本分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手脚麻利，不拖泥带水。
紧接着，贾闰甫介绍道：
“这姑娘名叫巧儿，是与家人从北边逃难过来的，最后一家人都饿死了，只剩下她一人，便是卖身在贾柳店。
巧儿虽然年纪不大，但干起活来却不含糊，如果叔宝你喜欢，便送你如何？”
秦琼轻叹一声，这么小个姑娘，却成了孤家寡人，着实有些可能。但是，在当今这个世道，像巧儿这般的，又何止一家两户？
樊虎亦是了然。
如今大隋，自然是繁华无比，都城大兴也就是日后长安，绝对称得上国际化大都市。
只不过，除了大兴之外，其他地方就不同了。
若有地方遭难，按理来说，应该由朝廷调拨钱粮赈济。但隋文帝虽为明君，却是个吝啬的性子，简直称得上一毛不拔。
在文帝当政这些年，粮食确实存了不少，但也有无数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到后面，全都便宜了各路反军。
很快，秦琼就给出答案：
“送就算了，如果闰甫兄愿意，秦某愿以市价买下巧儿。”
贾闰甫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颔首道：
“罢了罢了，既然叔宝你不愿意收我这个人情，那就十两银子吧！”
秦琼微微点头，其实这个价格还是便宜了些，但见贾闰甫一副秦琼再说，就是不给他面子的表情，秦琼还是答应下来。
不管怎么样，人情世故还是要有的。
说定了巧儿之事，贾闰甫又带着樊虎、秦琼二人，前去挑选马匹。
在贾柳店后院之中，便是一处马场。
里面养着数百匹良马。
樊虎看起来，皆是神骏不凡。
从此也能看出，贾柳店确实是财大气粗。难怪后面贾柳店结义，要把贾闰甫、柳周臣叫上。
樊虎左顾右盼，也不知如何选择。
他又不知该如何挑马。
正看着，却听见一声高亢嘶鸣响起，瞬间吸引了三人的兴趣。
这是一匹羸瘦黄骠马，身子虽高八尺，却是毛长筋露，外形远不如其他马。
看见这马的时候。
樊虎与秦琼全都愣住了。
此刻，樊虎心中想的是，难不成这就是演义故事中，秦琼的黄骠马？
而秦琼，则是心中一动：此马与我有缘！
察觉到二人异样，贾闰甫连忙介绍道：
“这匹马是关西客贩至此，送到时便是如此羸瘦，喂养了好几个月，也不见变化。如果叔宝、建威要买马，不如看看其他的。”
樊虎还没有说话，秦琼已经说道：
“不必，我就要这匹马好了。”
秦琼也说不清，自己怎么就认定了这匹马，但他的语气，却是格外坚定。
坦白说，贾闰甫怎么也没想到，秦琼竟然看上了这匹瘦马。不过，看到秦琼的目光，贾闰甫没有多言，而是说道：
“当初收这匹马的时候，给了那马贩三十两银子，但此马羸弱，不如叔宝先带回去养着，如果有什么不合适，随时都可退换。”
贾闰甫的原意，是让秦琼将黄骠马直接带回去，也别给钱了。
到时候，方便退换。
可秦琼却坦然道：
“好，那就算作五十两银子，也不至于亏损你这几个月的草料钱。”
其实，秦琼早就打听过，知道贾柳店的马匹，标价是五十两上下。
本来贾闰甫还想说点什么，旁边的樊虎，终于是开口说道：
“闰甫兄，既然叔宝已经挑好了，你便帮我看看吧，这么多好马，真是令人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