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尽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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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几声物体的坠落声响起，托尼第一个站了起来，这不是因为他的体质最好，而是他有垫背的。
“我去，你太重了，快起开！”
“卢克，醒醒！”
“吕，你没事吧！”
“马特，快，人工呼吸！”
“新来的！伙计们，他要憋死了！”
一阵手忙脚乱后，在场的六人终于活了过来，靠在一旁的垃圾桶旁，托尼第二次感觉到这么狼狈。
第一次是在快乐吉普上。
而在惊慌过后，冷静下来的众人看向一旁脸色苍白的吕希仙。
“你是天使？”
“不好意思，不是”
“那是魔鬼？”
“也不是，我只是一个幻术师”
“那是什么，魔术师的一种？”
“可以这么理解吧”
“不，不，杰茜卡你问的方向不对”
最后卢克一脸认真的看向吕希仙，并带着些后怕的问道。
“那个和你战斗的男人是谁！”
马特家的客厅内，除却托尼之外，所有人都简单包扎了下。
接着由鹰眼下厨，做了点简单的夜宵。
“新来的，手艺不错”
托尼看着盘子中的牛排，七分熟，是他喜欢的口味。
就是食材太差了，配不上他的身份。
“我叫巴顿，你记名字的那块大脑是不是坏了？”
鹰眼暂时不准备离开，今晚的收获虽然不小，但他还是想要探听更多的情报。
托尼几人以为他是官方的人，同时今晚的事件引起的动乱也需要一个官方的人在场，要不然其他人会以为他们疯了。
只有吕希仙沉默的喝了一口冰水，他认得鹰眼，或者说这位未曾有过败绩的复仇者。
但凡有着对方参与的战斗，复仇者都赢了。
而当缺少这位神射手的时候，复仇者都输了。
谈话是释放情绪的最好方法，尤其是在经历了一晚上的变故后。
可随着面前的食物被一扫而空，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唯一沉默的人。
“现在你可以和我们讲一讲自己的故事了”
“尤其是那个地下室里的狂徒”
迎着众人的目光，吕希仙的面容上满是严肃，但心里轻轻一笑。
“好吧，只不过光是诉说比较费力”
“我还是带你们看一看吧”
一声响指，这熟悉的一幕让托尼的嘴角开始抽动，接着不出他所料，几人已经来到了另一片空间。
或者说世界。
青山绿水，鸟语花香。
远处的山脉被云雾环绕，无数仙鹤在其中盘旋。
同时几人耳边也再次传来吕希仙的声音。
“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名叫近仙村”
“因为地处蓬莱山下，所以居住在这里的人都有机会学到仙法”
“我也是一样，在我刚刚成年时，就被选中成为了蓬莱门徒”
“而与我一同选中的，还有一个名叫赵林的人，他是我的师兄”
画面变换，此时众人发现，周围已经变成了一处大殿，而在大殿中央，他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面容更加稚嫩的吕希仙。
“今日，贫道收你们为徒”
“你为长，赐号丹辰子，你为次，赐号丹阳子”
“日后，当谨记祖训，世代镇守此地！”
“谨遵师命”
古老的话语响彻在众人耳边，他们虽然听不懂，却能明白对话中的含义，那是一份传承，一份情义。
时间变换，场景也跟着变换，托尼等人看到了蓬莱上的生活。
总结二字就是苦修。
每天除了静坐修行就是外出采药，按照托尼的说法，他是一天都坚持不住。
而吕希仙和赵林坚持了上百年。
“所以说，你现在是个老怪物？”
“那十九岁？”
看向一旁充满回忆神情的吕希仙，托尼疑惑的问道。
他记得自己查询过的档案中，吕希仙的年龄是十九。
“假的，前面要加个一百”
淡然的话语冲击着卢克几人的寿命论，其中杰茜卡看了一眼比自己还年轻的吕希仙，心中充满了嫉妒。
“该死的，我也想在活一百年！”
日夜轮转，时间流逝。
就在几人开始打哈欠的时候，一场变故出现了。
那是每年一次的封魔大会。
蓬莱山上并没有多少修士，毕竟在这里人口限制了修士的数量，不大的基数内很难出现适合的人。
随着一代代的传承，等到了吕希仙这一代，人数只有十几人。
也恰恰因为人数的稀少，九幽的封印加固从五年一次变成了一年一次。
而在这次封魔大会上，意外出现了。
丹辰子，作为天赋才情不输于任何先辈的人，从刚入门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不平凡。
各种术法一学就会，各种强身健体之术也更加精通，一拳一脚间就能生撕虎狼。
同时师门长辈曾给他批命。
对方是少见的凶煞修罗之命，原本他的一生本应该在杀戮中进行。
只是因为好运来到了蓬莱山中。
这才得到了改变。
“你这位师兄这么强？”
几人看着封魔大会中，丹辰子以一敌多，甚至杀死了两人的师父后，托尼严肃的问道。
“很强，各类术法师兄已经研究透彻”
“同时他还精通阵法，幻术”
“说实话，这一次我追寻他的踪迹，也只不过是打探情报而已”
“后续还要联系师门长辈”
一声叹息，吕希仙无奈的说道。
同时几人也看见，丹辰子在离开前，还带走了一封卷轴。
“九幽！”
在场的几人除了马特无法看见外，其他人都念出了上面的文字，那是一股让人惊觉的寒意。
甚至就连马特，也模糊的感受到了危险。
场景消散，几人回到了客厅内。
“师兄在离开前，不止揭开了九幽的封印”
“同样拿走了门派内的秘术”
“你们遇到的半兽人，就是由他制造的”
“而那群失踪的人，就是制造这种生物的媒介”
拘灵遣将，托尼摸着下巴，想起了吕希仙曾经说出的秘术名字。
“人怎么成为媒介？”
太多的知识和情报充斥着几人的大脑，让他们根本来不及思考，只能下意识的问道。
“人是万物灵长，每个人都是由精神和体魄组成”
“而拘灵遣将可以抽取其他人身体内的精魄使用，并当做一种能量施展秘术”
“就像电池一样”
动物虽然也可以，但远不如人纯粹。
不大的客厅内，托尼几人沉默已对，他们已经看到了精魄抽离的后果，那是如同风沙消散后的渺小。
沉默是今晚的主旋律，尤其是在看到丹辰子的强大后。
“之后我们怎么办？”
杰茜卡觉得自己有些迷茫，她不认为自己会是丹辰子的对手，这种生命层次上的压制让她有些气馁。
尤其是在地下室时，对方只是动了动手指，她的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
想到这里，她的身躯开始颤抖，这一幕勾起了曾经那段不愿回想的回忆。
卢克感受到杰茜卡的不安，轻轻拍了拍对方后，把对方拥入了怀里。
坚实的安全感在一次出现，杰茜卡终于松了口气。
“你们暂时不要调查金并了，我这边会向门内求助”
“在这段等待的时间内，你们暂时低调下来”
“而且丹辰子他们已经不敢在大规模的掳走普通人，毕竟这个星球上也有它的守护者”
吕希仙话中的意思几人明白，但这一股浓浓的嫌弃让托尼第一个提出了反对。
“我抗议，你看不起我们！”
“抗议无效，今晚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这是我自己的事”
“现在，我要回家睡觉了”
转身离开，吕希仙最后来到了鹰眼面前。
“这位所谓FbI里的伙计，相信你应该明白，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
“对吧？”
看着一旁的座椅在吕希仙的手中化作齑粉，鹰眼十分从心的说道。
“当然，完全没有问题！”
“歪瑞古德”
等吕希仙离开，托尼等人对视一眼，随后交换了联系方式，他们可不是什么乖宝宝。
词典里也没有听话这个单词。
初生的太阳象征着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距离上次的战斗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一天吕希仙回到家中，发现原本无处不在的监控设备已经消失。
“看来鹰眼的话还有几分作用”
吕希仙没指望神盾局那边会如何信任他，也不需要这种信任。
他只需要完成自己的计划就好，至于之外的因素，他会暴力推平。
就比如卡玛泰姬上的古一。
识海内，那块白色的玉牌依旧散发着光芒，一缕缕气运化作灵气并转换成修为，这是那天晚上的收获。
压迫、欺骗、真假之间的转换，吕希仙在此前营造了一次成功的“幻术”，其中作为主角的丹辰子功不可没，但作为配角的吕希仙也同样重要。
至于托尼等人，只不过是一群有着丰厚电力的储备电池而已。
等电力被抽干的那一刻，就是他们的死期。
“不愧是超级英雄，只是剥夺了一点点气运，就足以让我破镜”
“我有些期待后面的日子了”
闭目静坐，吕希仙体内的灵气潮汐瞬间突破枷锁，那扇名为梵海境的大门已经打开。
与此同时，一间稍显沉闭的办公室内。
尼克·弗瑞看向了手中的报告。
“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