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毛球、老道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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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大树后传来了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接着，毛球顶着一头树叶伸头看了过来。
“咦？毛球你这是干嘛？”
似乎发现张若虚并没有嘲笑自己，毛球胆子顿时大了不少，扭扭捏捏地跳了出来。
“哈哈哈哈，毛球，哈哈，你，你这是副什么打扮？哈哈，你要笑死老道我了啊。”
此时的毛球看起来似乎刚从泥地里钻出来，全身上下沾满了干枯的树叶，裸露在外的皮肤全是稀泥，只留那双灵动的大眼珠子在外。
“吱吱、吼吼、*****”
毛球瞧见张若虚靠在身后的松树上捧腹大笑，顿时气的不行，举起手就对着张若虚骂骂咧咧起来。
似乎还不解气，弯腰捡起脚边的石头直接砸了过来，可这一弯腰，红彤彤的屁股朝天，那背后光溜溜的尾巴却翘了起来。
心念一动，体内法力在身前显现，组成一座透明的墙壁，将石块纷纷击落，张若虚“噗嗤”一笑岔了气，
“哈哈，毛球，咳咳，不是我说，你既然知道给自己做身衣裳，但怎么把屁股和尾巴给忘了呢？”
“呀呀、嗷嗷……
恼羞成怒的毛球滋着牙朝张若虚怒吼了几句后一溜烟直接爬上了旁边的大树，将尾巴死死藏在屁股下，接着一屁股坐了下来。
转身背对着张若虚，双肩不停地抖动，似乎对张若虚的表现极为生气。
但刚转过去，毛球似乎意识到这个方向好像不行。
这样的话，等于尾巴与屁股完全暴露在后者的眼中了，还会引起张若虚的嘲笑，于是赶紧再度调转过身子。
但这时的毛球又不想直面张若虚，于是双手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张着嘴努了努，做出了赶紧念经的样子。
“咳咳，好吧，不笑你了，没想到你个猴子居然比我还认真虔诚，既然如此，先做功课吧。”
调整了下呼吸，张若虚闭上双眼开始唱起了经文来，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
随着经声响起，树上的毛球缓缓将手放下，目光炯炯的盯着张若虚。
虽然完全听不懂这经文的意思，但是莫名地，毛球那心中急躁的心情慢慢变得平静起来，脸上慢慢浮现出极为享受的神情。
听经听到最后，竟然随着节奏慢慢摇晃起了头来，就好似那话本中的读书人，读到兴奋之处摇头晃脑了起来。
经文结束，毛球脸上变得意犹未尽，“哧溜”一下爬下大树，手脚并用地跑到了张若虚的身前。
“哈哈，你这猴子，怎么这下不害臊了？”
没有理会张若虚的打趣，毛球站起身来，照例向张若虚一礼，紧接着便准备转头离去。
“诶，毛球，你等等。”
“吱吱？”
转过头，毛球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疑惑，不过还是听话的转过身子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着如今神情越来越丰富的毛球，张若虚伸出手，在毛球的脑袋上摸了摸，
“我知你如今越来越聪慧了，猴子天生性格活泼，缺乏耐心，毛球你更是如此，所以我给你最常念的经便是《清静经》。
似乎你也最喜这篇，你真想有所成就，平日里记得多多回想这篇。
害，跟你说这个干嘛，虽然目前世界看似在不停变化，灵气在渐渐复苏，但老道我一穷二白，系统里的东西能看得着但买不起。
着实没有天材地宝，而你也没那个际遇。
所以，距离你真正成为精怪得需要多久啊？到那时，老道早就回来喽。
所以，我想说的是，我今日便准备下山游历一段时间了，你自己以后在山上好好点儿，至于经文，我会让大柱上山的时候来给你念的。”
“吱吱吱…”
声音短小而又急促，毛球对张若虚这话听的似懂非懂，但下山出去这意思却是完全懂了。
于是赶紧手脚并用直接一把抱住了张若虚的大腿，似乎根本就不想放他下山。
抬起头，毛球咧着嘴继续叫着，
“吼吼……”
张若虚借与猴子熟悉的程度，倒是十分轻易便看懂了毛球的意思，“不能走，要走的话得带我一起。”
伸出手好好揉了揉猴子的脑袋，
“这可不行，要知道，你可是金丝猴啊，平日里你在山上见不着其他人也就算了。
但是我若带你出去，只怕老道我走不出三里地就得去蹲局子啊。
毕竟论身份，我就一普普通通的老道士，但你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我可惹不起，所以啊，毛球你乖乖的。
对了，你记住了，大柱上来给你念经的时候，你不准打他啊。”
见毛球还不肯放手，张若虚摇头苦笑，“得，惹不起你，打个商量，你放开我，昨天那个再来一遍？”
眼珠子一亮，毛球伸出了手，比了个2的手势。
见状张若虚摇了摇头，拒绝道，“不行，多了你身体可承受不住，昨天的都还没消化光，最多就一道，等老道我回来后可以视情况给你多来几个。”
见张若虚神情坚决，毛球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脚，乖乖立起了身子。
伸出手，掌心白雾再度浮现，缓缓将毛球笼罩了进去。
身上的泥泞与树叶全部落下，光溜溜的毛球再现，不过，此时的毛球完全不在意自己这副模样了。
死死闭着双眼，似乎知道这股雾气对自己身体的好处，站在那一动不敢动，翘上天的鼻孔使劲儿吸着雾气，张开的大嘴不停地吞咽。
一会儿后，雾气消失，毛球睁开眼，脸上满是兴奋之情，刚准备开口，却发现身前的张若虚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吱？吱吱？呀呀？”
毛球疯了一般的跑到悬崖边，朝着下方云海大叫。
紧接着，又飞快地爬上松树，看了一会儿后，又立马从树上爬了下来，在原地不停转着圈。
似乎有些累了，毛球慢慢坐到了张若虚平日里打坐的位置，看着远方的云海，眼里全是落寞之色。
许久后，好像终于确定张若虚已经离去，毛球这才立起身来，手脚并用，慢慢地朝着密林中走去。
………
在给猴子打入那道先天真气后，张若虚便转身来到了悬崖边，回头看了看猴子，
“要是穿越的是古代，道爷我还真就带你游历天下了，可惜，现实法律不允许啊，毛球你就乖乖待在山上等我回来吧。”
抬脚往前一步，张若虚的身影径直朝着悬崖下方的云海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