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服气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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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未亮，张若虚便精神抖擞的站在了小院内的银杏树下。
黑白衫衣整理的一丝不苟，银须飘动。
抖了抖宽大的袖袍，张若虚缓步走出了小院。
刚走出道观，便看见猴子学着张若虚平日里的模样，背着双手优哉游哉的从远处走来。
不过在看到张若虚后猴子竟然吓了一跳，紧接着，极为人性化的拍了拍胸脯，随后蜷着双手蹦蹦跳跳的过来。
围着张若虚走了一圈，张开嘴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似乎对于张若虚今日里出门这般早感到极为不可思议。
笑着蹲下身子拍了拍猴子的脑袋，
“今日可是老道我最重要的时刻了，自然得早起做好准备，毛球，待会儿念经完毕后不要打扰我。”
对于这话的意思猴子听的半懂不懂，反正只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后便跟在了张若虚的身后朝着老地方走去。
看着身侧的金丝猴，张若虚有些感慨，
“这系统所赠的经文似乎还真是有着不可思议之效，这猴子初初遇见之时并无神异之处，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刚开始听经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可没想到，随着听经的次数越多，居然越加的聪慧了起来，直到最近，开始会每天赶早来催促我做功课了。
若不是毛球是我看着一点一点变化的，只怕我还真以为后者变成了蓝星上所说的妖怪了。”
一人一猴慢悠悠的走到青石之上，此刻天色还早，于是张若虚照例开始了每日的早课，经声缓缓在这高山之巅响起。
……
待得功课完毕，张若虚缓缓睁开了双眼，看了看天色，察觉到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于是转头朝着猴子道，
“毛球，接下来我要准备开始了，你若是愿意，可在一旁观看，但不得发出声响；若是不愿，则可以照例离去。”
猴子今天似乎对有些反常的张若虚极感兴趣，在听到张若虚的话后赶紧捂住嘴巴，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随后小心翼翼的爬上身后的松树，一屁股坐了下来，伸出头打量着下方的张若虚。
转身面向东方，张若虚缓缓调整了呼吸，《先天功》由系统直接灌注进了脑海，似与生俱来一般，这让张若虚对功法做到了了如指掌。
闭上的双眼死死盯着眉心之处，莫名的，眉心之间开始出现了一粒小点，随着时间越久，这粒小点开始越发的璀璨了起来。
张若虚此时只觉得对外界越发的敏感起来，气守丹田，静守心神。
脑海中默默观想起《先天功》上所描绘的一幅炼气采药图，心神观想之下，原本体内拿来救人的那道气息开始在全身经脉中游走。
随着呼吸越来越长，张若虚的气息越发低落了下去，不一会儿，张若虚完全陷入了沉寂之中，顿时，整个人如胎儿一般直接睡了过去。
静，十分的静，上方的猴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气氛，整个身体趴在树枝上不敢发出丝毫动静。
此时的张若虚在不自觉之中将心念与意识完全集中在“身外虚空”之处——鼻孔外径寸之地，也就是常说的玄牝之门。
意内守“身外虚空”之虚境，目内照“身外虚空”中呼吸来往之气，耳内听“身外虚空”中呼吸之细声。
意守、目照、耳听，三位一体，俱属于心；“身外虚空”中往来的呼吸，谓之息。
心息相存，绵绵不绝，正值此时天色交分之际，天际突然闪过一道紫色光芒，转瞬即逝。
在完全消散之际，突然一丝淡紫色光芒从天际直射向张若虚，顺着玄牝之门进入到了体内。
见到这一幕，上方的猴子赶紧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那双灵动的大眼珠子里满是惊奇之色。
下方的张若虚脸上一会儿变为紫色，一会儿变为红色，周身顿时烟雾腾腾，许久之后，张若虚才睁开了双眼。
“功法所云，后天呼吸调起先天呼吸，我惟致虚守静，照此，筑基可翘足而至，不必百日也。
果然，这《先天功》神异非常，只是这短短一瞬之间，我便踏入了想都不敢想的筑基之境，感谢老天爷，感谢道祖啊。”
随着缓缓起身，张若虚那银发在无声间竟然变得乌黑，原本有些皱褶的皮肤再度变得紧致起来。
此时若有外人看见张若虚现在的这副模样，打死都不可能相信他已经是个80岁的耄耋老人了。
徐徐吐出一口气，竟然在出口的瞬间化为一道长长的白练直入下方的云海之中。
此时，张若虚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充满了活力，整个人精神奕奕，举手投足之间似乎能爆发出极为强大的能量。
心情激动之下，张若虚张开双手，虚拥天际，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声若洪钟，气贯长虹。
这时，树梢上的猴子捂住了双耳，发出了痛苦的嚎叫，整个身子突然从树上掉落了下来。
“呃”
张若虚赶紧收声，抬手朝着猴子一挥，一道白光从袖袍射出，随后，猴子身下似乎出现了一小片白云，将其托了起来，接着缓缓移动到了张若虚身前。
伸出手掌盖在猴子的额头，紧接着，体内一丝筑基法力渡了过去。
猴子脸上顿时露出舒适无比的神情，就在张若虚准备收回之际，猴子立马双手死死抱住了那只大手。
抬起头“叽叽喳喳”的连连大叫，那双眸子露出极度渴望的神色，好似再说再来一点，再来一点。
张若虚见状好笑，屈指轻轻在猴子额头上一敲，“贪心，你这小猴子还真是跟我大圣爷爷逛蟠桃宴会那般，连吃带拿的啊。”
嘴上虽然这般说，但张若虚在通过先前的法力对猴子的身体有所了解，当下翻手盖在猴子的天灵盖上，一道白烟从掌心出现，将猴子整个身子完全包裹了起来。
这个景象就如传说中的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一般。
好一会儿后，张若虚才收回了手掌，猴子身上所有毛发在一瞬间竟然完全掉光，顿时变成了光秃秃的模样。
“啊，啊，啊”
猴子睁开眼的第一幕便是见到这一场景，顿时慌乱不已，手脚并用的不停地在身上胡乱地摸着。
还是第一次见到光秃秃的金丝猴，加上毛球这副神情，张若虚顿时捧着肚子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