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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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待在卫国这几年是很难受的。
论语里就有一个小故事,说的是孔子无聊的在住的地方玩起了打击乐,他玩的乐器叫“磬”,如今都已经失传很久很久了。
大概传出的声音很落寞吧,有一个人经过的时候就听出来了,他感觉这个声音的主人有心事,听了一会儿,他说了一句话。
“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话,做好自己就可以了,诗经上也说过,淌水的时候,水太深穿着衣服过去就行,水浅的话就可以撩着衣服。”
孔子只回答了一句话,“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如果像这样的话,那就没有什么难的了。”
跟随着天下大势,随遇而安、独善其身固然可以,但这绝对不是孔子想要的。】
这个篇章很多人都学过,只是用后世那种太过寻常的白话说出来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们读书的时候也会有释义,一般都是大儒写的,或者就是夫子自己的理解。
这种理解也是需要学生们自己私下理解理解,才能懂得其中的意思,绝对不会说的这么直白。
【公元前493年,这一年孔子已经59岁了,这一年卫灵公死了,孔子只能又一次搬家。
在卫灵公死的前几年,卫国太子就因为刺杀他后妈南子最终失败,自己跑了。卫灵公死后,卫国的新任国君是卫国太子的儿子,这位就是卫出公。
卫国太子跑了之后投奔了晋国的赵氏,两方就这么狼狈为奸了,这次他趁着父亲死了就回国,要跟儿子抢位置。
这位也真的是脸都不要,他跟他儿子作对,作了12年,最后还真把位置抢过来了,但只当了三年国君,后来又被儿子抢过去了。
只能说这时候真的是太乱了。】
嗯嗯,怎么回事儿?
跟自己的儿子抢位置,这人还真是脸大,他儿子的位置可是他父亲亲自传的呢。
百姓们捋了一下逻辑,就是老皇帝死了,但是太子没在国内,他就把皇位传给了皇太孙。
结果这孙子刚刚登上皇位,身为新皇爸爸的原太子,带着别的国家的人过来抢皇位了。
最后双方拉锯了12年,竟然还真让他抢过来了,结果后来死了,又让皇太孙当上了。
真是堪称魔幻呀!
有点像明朝那兄弟俩,但是比那兄弟俩还更炸裂一些。
【双方要抢位置的话,那战争可谓是一触即发,孔子在卫国就没有待的必要了,他们不可能再任用孔子了。
没办法,孔子只能往东走,他到了与卫国紧挨着的曹国,曹国这时候是个小国,只是在夹缝中求存,上一任曹国国君还被逼死在了宋国。
不管怎么说,孔子也是宋国血脉,自然不受待见。
孔子这人也识趣,人家没理他,他也没死皮赖脸,一行人就急匆匆的又去了宋国。
刚到宋国,还没有走到人家国都呢,宋国的掌权者司马桓魋就直接下令让他们滚。
这位是宋国的权臣,自然不可能欢迎孔子。
光下令还不够,他还派人把孔子赶走。
孔子在宋国讲学的时候坐在树下,那些人就直接把树给锯了,意思就是让你赶紧走。
这几次求职都没有任何回应,还惹了人家老板,一路被人家撵着跑。
他们只能从宋国往郑国跑,其实一直就在河南、河北那块儿打转。
估计是一路上人家又撵,自己还跑的急,跑着跑着孔子就和他的弟子们失散了。
到了郑国,他们就互相打听对方在哪儿。
子贡在城里打听有没有人见过他老师?
郑国人说了这么一句话,“是不是东门那个像丧家之犬的老头儿?”
等子贡找过去,把这话如实的告诉给了孔子,连孔子都自嘲道,“可不是就像丧家之犬吗?”】
读过史记的人记得这段形容,“累累若丧家之狗。”
从齐国到鲁国,再到卫国、曹国、宋国一连五个国家了,孔子这时候已经年近花甲了,仍旧没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可不就是像丧家之狗吗?
想想可真悲哀。
可他是有本事的,有学识的呀,他治理地方也治理的很好呀。
诸葛亮还能遇见像刘备这样的老大,而孔子始终遇不见欣赏自己的人。
【大家汇合之后准备去陈国这一年的年底终于到了。
大家还记得吗?孔子第一次从卫国走的时候就想去陈国,只是后来被追回去了。
陈国这个国家应当不是孔子求职的地方,有人猜测他想来这里,估计是这里的文化比较古远一些。
陈国的国君是舜帝的后人,他们的国都据说是之前伏羲的国都。
虽然历史久远,但是从周朝开始就一直是个小国,到了春秋时期,在晋国和楚国的夹缝中生存。
春秋时期他是一会儿被灭,一会儿复国,来来回回,主打的就是一个趁着大国不注意寻求机会。
这样的国家没有那个本事实现孔子的政治目标,他自己都得仰人鼻息,但孔子也实在是没得选了。
到了陈国,俸禄什么的陈国国君给了,反正意见是实施不了一点。
这样的日子和在卫国的那几年很像,孔子实际上就相当于是食客,是那种吃白饭的。
虽然他主观上不愿意,但是客观上已经成为了他最讨厌的这种人。
人活着就得向现实低头。
这样的日子他又这么过了几年,估计他想的就是总有一天自己能打动国君,对方没把话说死,那也算是有可能,即使有一点可能,那也值得等待。
可就在他63岁的这一年,陈国眼看就要完蛋,吴国的矫健士兵攻打了过来,孔子被迫又开始出走。】
“这完完全全就是在卫国的翻版呀。”
“按理来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孔子没干什么事,人家给了他俸禄,结果国家有难,他又立马收拾包袱跑路,感觉有点儿怪怪的。”
“这你就想岔了,那个时候各国林立,人才互相之间分的没有那么的清楚,大家在明面上都是周天子的,和现在可不一样。
再说了,孔子本来就是想寻求一个知己,想让别人支持他的主张,最好能再次实践,可惜一直没有。
孔子常住在一些国家里,肯定也会开班授课,播散儒学的种子。”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求职不成,东家因为欣赏你,每月给了你一点钱,你的工作就是陪他聊天或者培训培训他们店铺的伙计。
等店铺快黄的时候,你不可能拿出自己的全部身家去帮吧,实在没到那个情分上。
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别的店铺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一个活计。”
说出这些话的人,在自己的朝代里从来不是那种大众意义上的读书人,只是以前念过点儿书,又跟着直播学了一些东西,才能将孔子这个人与儒学中的圣人孔子稍稍分开一些。
狂热的儒学子弟看到这些话都气愤不已,认为这些人侮辱了孔夫子,可让他们说侮辱哪儿了,他们又说不出来。
一些聪明人已经慢慢意识到了,这两者的区别。
一个是他们想象的,而另外一个是这个人。
孔子本人其实不需要那么多的美化,不需要成为一个神。
他只是孔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