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赵国哀,秦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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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带霜摧百花，冻枝无奈瓣雨下，若知今年冬至早，众艳早争魁首拿。~韩珍晴
“燕赵鏖战，邯郸空虚，梁国不动。”
邯郸城，驿馆房。
姒忘忧屋中闷坐，本以为一场奔波，及时传信回梁国，能见到梁国出兵。
谁曾想梁王来信，掐头去尾只两字，知晓。
光是知晓有何用，白白贻误好时机。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咱们步子太大。”
韩珍晴悠悠开口，吸引了姒忘忧注意。
“你是说，似邯郸这种大城，梁王根本不敢占！”
“嗯，梁国兵少，精锐不过几百，兵力不过千余，人口不过五千余。经过这段时间了解，比一般城主都逊色七成。”
姒忘忧叹息一声“可不是嘛，如此看来，咱们是竹篮打水，白折腾了。”
“我看未必，梁国不敢，不代表其他国家不敢！”
此言一出，姒忘忧呆愣。
“你是说，咱们设法联系其他国家？”
“未尝不可，梁国虽小，却没任务限制咱们自由，若是赵国疫病蔓延，其他国家未尝不愿做蝉后黄雀。”
姒忘忧来了精神，起身走到韩珍晴床边。
“那咱们联系哪个国家？要说离得近，那必然是韩魏两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韩魏两国只怕不敢出手。”
“那咱们就去秦国，听说如今秦国一家独大，甚至隐有抗衡众国之势。”
姒忘忧话音刚落，韩珍晴忽然出手，一掌推在她身侧，猝不及防一踉跄。
姒忘忧伸手摸鞭，刚打算还手反击，两只弩箭破窗入，钉在韩珍晴床头。
“不好，有人发现了咱们的行动！”
姒忘忧惊叫取鞭，双鞭在手但觉心中稍安。
“不是冲咱们来的，你听外面，城里尽是喊杀声。”
韩珍晴起身推窗，姒忘忧侧耳倾听，窗外喊杀声阵阵，引得二人出房间。
后院住客皆出门，未等出院人冲入，赵军士卒急关门，浑身带血插弩箭。
“发生了什么？莫非是有人谋反？”
有客商上前急问，士卒抽剑转身瞪。
“都离老子远点，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秦国奸细。”
秦国奸细？！众人闻言相顾盼，聪明之人回房间。
草草收拾贵重物，寻找安全处藏身。
“看来你我慢一步，秦军有心提前来。”
姒忘忧叹息一声，却被一旁士卒听到。
“她们是秦军细作，快随我将其拿下。”
士卒长剑竞争出，双鞭如蛇左右扑，绕腕缠颈手发力，二人撞击院门处。
门倒人摔正当街，但见持弩百人来，二女后退躲回房，赵军士卒射成筛。
“启禀上卿大人，秦军入城者甚众，目前正在夺城内。”
蔺府书房，守将黄恩宇急报。
蔺书志听到消息，整个人懵了一下。
“怎会如此？难道是守军私通秦军，然后放他们入城。”
“疫病四起，城内缺药，家家缟素，棺椁更急，想来他们正是借用药车木车将人送入。”
“那守军就没仔细检查？”
“根本查不过来，且其中还有各家士族私车，大多加塞而入。”
蔺书志心中凄凉，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其中还有偷伞人。
“大将军随大王出征，如今国内之事皆由上卿主理，还望上卿早做决断。”
黄恩宇单膝跪地，抱拳拱手等上命。
蔺书志心思电转“如今军中染病者甚众，单靠守军难以清剿秦军。你即刻派人去各府求援，让士大夫每家出壮丁护卫，暂时随军而行。”
“这，只怕末将官低，无法请动援军。”
黄恩宇所言非虚，此乃危急存亡时，士卒只会守自家，主上换人仍士族。
“且让蔺府壮丁随你同去，时不我与，能召集多少便是多少，务必守住城墙不失。”
城中军营乱纷纷，有人起身寻刀兵，有人着甲待命令，有人打马先出营。
统帅不在，各部无头，一时间不知如何行动。
欲指战功升迁者，带队出营自寻敌；心思老辣沉稳者，不好无令擅动兵。
赵王心思难揣度，一个不好灭三族。
功看似好过难背，孰知屠刀孰时落。
长街之上乱纷纷，秦人提剑弓弩领，点火为号一并出，数千人马祸赵都。
制式秦弩威不俗，脚踏填矢三排换，弩矢连绵巷战墙，沿街搏杀无可挡。
赵军列阵阻前路，火矢引燃路边屋，赵军忌惮秦无忌，此路不通走别处。
城内处处火焰起，有人趁乱抢店铺，守军本就人不足，无人管理乱更甚。
眼见他人劫金银，乱民砸店财物分，骚乱更胜秦军来，援军来时难区分。
秦军乱民一起杀，血火交织覆邯城。
黄恩宇聚集部队，艰难冲到城门内，却见城头守军转，弩矢爆射众人退。
各府壮丁无默契，只管自己人死活，分拒一屋还击射，以下击高难命中。
火矢连绵落屋顶，众人躲处相继燃，无可奈何抽身退，转眼西门缓推开。
“随我杀，务必夺回城门，不能让秦军入城！”
黄恩宇开口下令，众士卒先后冲出，发现声音渐渐远，回首才见将军站。
众士卒皆是无语，不等众人转身问，铁蹄阵阵地面颤，秦军铁骑入门来。
“凡有手持兵器反抗者，杀！凡趁机奸淫掳掠者，杀！凡阻拦闹事不服管教者，杀！”
秦将王釜当先入，挥刀指向王宫处，身后铁蹄争相入，口中重复三杀令。
一门洞开秦兵入，街头士卒竞投降，士族静候家中坐，富商争相逃脱出。
围三阙一开东门，信使逃脱策马疾。
八百里加急战报，送到了赵王军中。
刚刚拿下武垣城，来不及好好休整，赵军便分成两批连夜撤退。
邯郸城一战而下，秦军不傻不停留，火烧王宫卷财物，带走赵王妻妾后。
四面大军援都城，秦军早退留疮痍，世家为士还世家，士卒折损近六成。
燕军本该衔尾追，奈何内乱未平息，姬飞儿派出心腹，腾伯常驻守武垣。
眼看赵军已退走，姬无双急召大军，三面合围蓟城墙，慕容胖虎带兵守。
同室操戈兴内乱，士卒不愿动刀剑，姬飞儿面容已毁，多数人不愿臣服。
蓟城多有士族动，悄悄密谋开城门，慕容胖虎临危上，接过燕国大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