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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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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朦胧。

云卿捏住“自己”下巴轻抚侧脸欣赏,默默点头赞叹,“你真的不让我杀清江锦?”

雪摇头,“不能,所以你留下陪我看雪吧?”

“你为何要叫这个名字?”云卿解开发簪掷到岸边衣上,拢过背后湿发揉洗发尾。

对方红唇轻启带笑,语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落寞,“你忘了?”

云卿不解:“我该记得什么?”

“是你给我取的啊,说来我还从未见过雪呢。是你告诉我的,说雪是天下最好看的东西,像我一样美丽,说完,你还凑近亲了我。”

雪的神情更加悲伤,他背身擦拭眼角,“你从不把我放在心上。”

云卿沉入水下闭目不语,他拂去脸上水珠,皱眉不耐,忍不住打断雪的话:“你是不是要说我是负心人?”

“无趣。”

又是和先前一样的指责!

看着闻言瞬间怔愣呆滞的人,云卿张张嘴软下语气,“我、我只是想快些离开,并非对你有气。”

“为何要离开这里?同我在一起不好吗?你杀多少魔物都可以,只将他们当作是我的聘礼,好不好嘛?”

“你要娶我?”云卿摇头,“我已经成家了。”

“你说谎,分明还未结姻缘。”雪凑近亲吻云卿,顺着他的肩颈摸到腰间,“与我成婚吧,万重?”

云卿想了想,论来螣蛇万重确实还未成家,但还是摇头道:“我另有心爱之人,不能娶你。”

“什么心爱之人?他有我美吗?有我地位显赫?有我。”雪伸手指向殿门,“我可以让你杀魔物,他们都可以由你处置。”

云卿拨开他揽在腰上的手,挑眉询问:“除了清江锦?”

“还有我,你总不能杀了我吧?”

云卿偏头不语,扣住雪作怪的手,不耐烦掐住肩膀将人推远,“去给我找衣服,我累了,要歇息。”

“我已经找人清理寝殿了,万重,你还没回答我呢。”

雪将半张脸隐在水下,瞧着格外乖顺。

“确实没你美,也不似你这般显赫,可我情有所钟,心若磐石不可转移。”

云卿思考片刻并未提起云骁,毕竟这个魔物雪似乎不知道他育有子嗣,倘若听罢也如九尾狐那般问及是否还能再生,继而想出更加荒谬心思,那就弄巧成拙了。

就算是梦境,痛苦折磨亦是胆战心惊。

“你为何不喜欢我?”

“那你喜欢我什么?”

雪咬咬嘴唇,他面露难色仰脸凑到云卿身前,像做错事的孩子,含糊不清摇头:“我也不知道,但自从我见你第一眼,就不可自拔对你着迷。”

“见我第一眼?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或许在很久以前,或许在未来某年,又或者,今日才是你我初相见。”

云卿并不把这样毫无逻辑的话当回事,他挑起雪的下巴亲舔嘴唇,安抚似的哄道:“好好,那就今日初相见。去给我寻衣服吧,我实在困乏想好好歇息,有劳你。”

得了亲吻,雪立刻神情雀跃,走到岸边穿上里衣便匆匆离开,不一会便抱着衣服回来,“万重,我拿来了,你再同我亲亲。”

云卿拿过衣服在水中穿上,他对雪的话充耳不闻,爬上岸走到他身边,随手扯过软巾擦拭头发,“不亲,不想亲了。”

“好吧,你为何在水下穿衣服,身上都湿了。”

“总不能要我当着你的面赤身露体吧?”

云卿再度叹息,“带我去歇息,明日决斗需要养精蓄锐,你不必借着我的脸勾我,没用。”

美是美,可他还是更喜欢山行当夫君,旁的不说,心意相通最难得。

雪抿抿唇不知所措,在前领路低头只盯着地,半晌声音闷闷:“你、讨厌我吗?”

“并不讨厌,但。”云卿伸长手臂握住雪的肩膀,“说实在的,我只想快些离开。白泽,已经确定空骨木与石崧离不了干系,你为何还要将我困在梦境之中?杀石崧要紧,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过分,活生生将他的师尊折磨致死,这等残暴不仁的魔物,留他在世上一日,便对不起无辜被害的延须道人一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叫白泽,也不认识石崧。”雪贴近云卿额头,“你是不是病了?我找巫医来为你治病。”

当真如先前与幻影空那般根本无法交流,装傻充愣、装疯卖傻!

云卿忍下一肚子怨气,推开雪自顾往方才杀魔族的地方走,行到殿门果见几个浅红眼眸的宫人提着水桶和抹布擦洗血迹。

宫人见了他立刻加快手上速度,慌慌张张反倒踢到水桶,脏污血水喷溅。

云卿后撤两步,正巧踩到雪的脚,还未道歉便被对方环住腰。

“想被我抱便直说,何苦做这等扭捏姿态?”

话中调笑之意令人难以将他与方才怯生生样子联系到一起,云卿深吸口气,看着诚惶诚恐跪在血水之中的魔族人越发气不顺。

“手拿开。”

“这里还未打扫干净,去东边宫殿吧。”

不由分说,雪直接将云卿打横抱起,“得罪我对你没有好处,你若顺着我,说不准哪天我心情好就将清江锦的命赏给你了。”

云卿缄默不语,闭目靠在雪肩上。

直到挨近床榻,紧接着雪欺身压来,细密的吻落在脸上、唇上,侵略意味十足,像是要将云卿拆骨入腹般来势汹汹。

帐帷散开,隔绝殿内宫人视线。

云卿抬手掐住他的脖子拉开距离,偏头看一眼帐帷外方向,“你怕我?”

“怕啊,你轻轻一拧,我的脖子便会断裂,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

雪探出舌尖舔舐唇角,他轻笑道:“万重,千万别激怒我,否则我会伤心的。”

“伤心?”

云卿转而环住他的脖颈,反守为攻趴伏雪胸膛上,指尖描摹这张看过无数遍的脸,细细拂过眉毛、眼睫,另一手探入红唇亵玩软舌。

“是啊,若我将你惹急了,你杀掉我,可不要伤心难过?”

“唔。”

指尖被温热口腔包裹吸吮,涎液湿润,细细夹弄红舌,拉出银丝涂抹唇上。

云卿拨开身下美人儿衣带,探掌抚摸寸寸如玉细腻光滑肌肤,不由赞道:“好嫩的肉。”语毕意识到说了和夸幻影空相似的话,他暗暗咋舌,面上镇定自若俯身。

“唔、好痒。”

面色潮红,眼神湿润,楚楚可怜让人更想欺负羞辱。

“舒服吗?”

“你、唔你讨厌。”

收回搓捏肚腹的手,云卿越发肯定这个“雪”便是自己,各处反应皆与他一致。

“讨厌?我会让你喜欢的。”

蛇尾光滑,探入衣中带动身下躯体颤抖,哭喘呜咽,听得云卿越发兴起。

“心肝儿,舒服吗?”

“啊哈、唔好……”

身下美人双目失神,云卿用指尖勾走擦去涎液,他俯下身伸舌引诱。

“乖心肝儿,来吃我的舌。”

“好难受、呜求你、放开我吧。”

衔咬耳垂嫩肉,嘬吸品尝直至红肿,云卿这才松口,他边亲舔耳廓边循循善诱:“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饶过你。”

“我不。”

未得到预料的回答,云卿暗啧一声,直到美人达到临界点便放开,压住不许他蹭弄缓解,稍有平复便继续刺激,往复几次。

“答应我,否则我可要把你玩坏了。”

“呜你、你好讨厌!”

“好心肝儿,你就答应我嘛,这般对你,我心疼得要命。”

云卿语气真挚,“我不杀清江锦,可以吗?”他要知道该如何出这个幻境。

“我不会放你离开的,就算你真的忍心弄坏我,我也不要你走。”

抽噎委屈,湿痕纵横,让人不免心疼。

云卿低头吻去他额间细汗,放开禁锢细拂安抚,缓和语气道:“那你总要告诉我,你打算关我多久吧?难不成你要把我关到大限之时?好心肝儿,早些放我离开吧,好不好嘛?”

“可是,我不愿与你分开。”

“那怎么行?世上的事并非一厢情愿便可以决定的,还是早些放我离开吧。”

“那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云卿摸出软巾笑问:“是怎样的三件事?”

美人探出舌尖,云卿会意俯身含住,灵舌纠缠搅弄一番后,听对方道:“第一,你要待在我身边五天,且不许再这样待我。”

“这是两件事,好心肝儿,你真是舒服糊涂了。”

“是一件事!”雪娇哼双臂环颈,如花面容不满埋怨,“你方才太坏了,要补偿我。”

云卿能怎么办呢?他只能满口应下,“好好,那第二件事呢?”

“不许忘了我,要永远记得我。”

“我答应你,你叫雪,是魔族的王,我绝对不会忘了你。”

“第三件事我还未想好。”

“那我就不能答应你。”

云卿郑重摇头,“我不愿失信于人,办不到的事不能轻易承诺。”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幻影。

“那我可不放你走。”

“如此便明日决斗,分出胜负,再定生死。”

他跨坐美人胯骨摩擦,直起身子彼此厮磨,咬住手指轻喘连连,媚眼如丝饱含春情。

“心肝儿,时日尚早,咱们再来一回。”

如刚刚那般挑逗,反应同样剧烈。

猝不及防堵住,听得几乎有些凄惨的惊叫,云卿狠下心肠再度追问:“怎样做才能离开这里?”

“我、我放你走!饶了我吧!啊螣蛇!”

“少哄我,说方法。”

“方法、就是。”

云卿见他吞吞吐吐不肯说,冷笑一声加重揉捏力度,听着阵阵似爽似痛的喘息求饶越发不肯饶过。

“我耐心有限,乖些。”

威胁言语和脖颈上不断收紧的虎口实打实令人胆战心惊,且雪最担心惹螣蛇生气,结结巴巴道:“这结界由一句咒语控制,五日后我一定放你走,第三件事等往后我们再细细商议,如何?放开我吧,万重,我求你了!”

“若你敢骗我,哈。”云卿笑笑,眼中泛着冰冷寒光,“乖心肝儿,不许骗我。”

红唇微张,双目失神,半晌雪缓缓点头示意自己没有欺骗。

云卿再度清理,亦知做得太过,环住雪轻拍后背,仔细擦拭他额上鼻尖汗珠,亲吻安抚。

直至怀中美人呼吸平稳,云卿悄然起身,挥掌示意殿中众人离开。

宫人们面露犹豫,左右对视并不打算听吩咐。

云卿不由冷笑:“怎么?我差使不动你们,要你们的王亲自下令?反正那边的寝殿应该已经收拾好了,不如找人再把这边彻底打扫一遍?”

冰冷长剑自他手中幻化,宫人们见状急忙行礼告退,不敢有丝毫犹豫。

“万重,你吵到我了。”

雪不满地埋怨,他揉揉惺忪睡眼,抿唇轻哼。

云卿忙走近躺回床上抱住美人哄睡,“乖乖睡吧。”

“你不许乱走动,也陪我一起躺着。”

“好,我哪里都不去。”

云卿是被热醒的,随手拨掉环在腰上不断抚摸的手,皱眉道:“你歇够了?”

照例说该到晚上了,怎么天还亮着?

“我想换种与你亲近的方式,要更深入的。”雪压住云卿,探指勾弄,“好不好嘛。”

“不好。”云卿不打算同自己做那个,推开人坐到床边微微发怔,“你平常吃什么?”

“我?”雪抿唇笑笑并未作答,转而道:“你想吃什么?”

“我用不着吃饭。”

他俯身寻找鞋,床上人已连滚带爬跪地找到鞋伺候云卿穿,“万重,别累着你。”

云卿面无表情由他握住脚踝抚摸,心道白泽究竟是从哪里知道山行也这样给自己穿鞋的习惯?难不成同样读取山行的记忆了?

他伸手挑起美人面孔,只见雪跪伏在地眼含薄雾,自当可怜楚楚,反叫云卿舍不得他这样侍候自己,撩开床帏示意坐到身旁。

带着些惋惜,云卿默默想难怪山行这样疼自己,单是这张脸就无可挑剔。

他变出短刃,钳住身旁雪的下巴一同照影。

雪不明所以,忍不住咬唇:“万重?”尾音勾人。

云卿的脸与万重的脸一同出现在刀刃之上,妖媚若芍药,温柔若荷花。

云卿左看右看还是觉得自己的脸更好看些,收起短刃再度亲吻娇艳红唇,“无事,你好美。”

“是吗?”雪羞涩神情难以抑制,“说来,这张相貌还是来自你。”

“我知道。”

这幻影的一切皆来源自己,性格、习惯如出一辙,这也是云卿容忍他的原因。

就算他真的在故作无知愚蠢,云卿也不忍对他痛下杀手。

“天怎么还不黑?”

“如今已经到暮时了,噢、也就是你所谓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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