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偷看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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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急诊室的灯熄灭,穿着白袍的医生走了出来,摘掉口罩。
傅零珩连忙收敛起脸上的森寒,迈开长腿迎了上去:“医生,我太太她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肃声开口:“精神过度紧张,有先兆流产迹象,幸亏送医及时,胎儿保住了,建议卧床静养几天,保持心情舒畅,避免再有大幅度的情绪波动。”
男人听了,瞳孔剧烈颤动,心下一沉,垂在身侧的双手蓦然收紧了几分力道,喉咙莫名干涩,轻点头以示回应。
医生摆摆手,示意他先去办理住院手续,便率先转身离开。
傍晚时分,夕阳斜照,暖黄色的光将躺在病床上的人映衬得愈加惹人怜爱。
傅零珩坐在病床边,握住她纤细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轻柔的摩挲着,仿佛怕弄疼了她,每个动作都格外温柔。
他垂着眸,视线落在她苍白的小脸,脑海里全是刚才医生交代的话,心头像堵了块石头,沉闷不安。
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黎斐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冷峻逼人的容颜。
此时,正蹙着眉头,满含自责的凝望着自己。
“老婆,你终于醒了。”
见她醒来,傅零珩不禁松了一口气,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掉落的碎发,关切询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嗓音低哑暗沉,似乎还带着未褪散的担忧。
黎斐环顾四周环境,摇摇头,声音虚弱:“我怎么了?”
“医生说你精神过度紧张,动了胎气,需要卧床休息,饿不饿,英嫂送来的鸡汤还是热的,喝点吧。”
傅零珩扶着她坐起来,将枕垫放在靠背上。
他盛出冒热气的鸡汤,舀了一勺吹凉递到她嘴边。
一碗鸡汤喝完,傅零珩帮她擦拭掉嘴角的汤渍,把人揽进怀里,俯首温柔的在她发顶落下一个浅吻,愧疚低喃:“对不起老婆,是我疏忽大意,让你跟宝宝受罪了。“
黎斐怔怔仰头看他,抬起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抚在腹部,眸光微闪,语气低缓而平静:“宝宝没事就好,至于罗馨悦......”
“她死了。”
傅零珩打断她的话,抱着她的手紧了紧,试图给她充分的安全感,声线透着极大隐忍的怒意:“就是死得方式,太便宜她了。”
按照他的手段,罗馨悦就该被折磨到半疯半傻,仅剩一口气吊着,他再大发慈悲的放任她如行尸走肉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够解气!
可惜,那个蠢出生天的东西终于聪明了一回,居然在他找她麻烦以前,选择自杀的方式得以解脱。
听言,黎斐的表现并未过于震惊,反倒淡漠如常。
毕竟,罗馨悦亲口说的,她遭人玷污清白,肚子里怀的是谁的野种都不知道,加上那半张尽毁的脸,她早就不想苟活于世。
会自杀,也是意料之中。
这个话题随着傅零珩手机消息震动而终止,信息是何桥南发来的,他说上官虞已经苏醒且各项指标都正常,还询问了黎斐的情况。
傅零珩把信息给黎斐看一眼,随即在对话框输入简短回复发送过去。
七楼VIp病房。
上官虞从麻药退散中苏醒,煞白的脸色,指缝干涸的血迹,感觉稍微抬手都能扯到腰间的刀口。
痛楚使她拧起秀丽的双眉,抬眼发现何桥南在病房门口拿着手机好像在跟医生咨询术后护理,身上还穿着那件血迹斑斑、皱巴巴的白色衬衫。
昏迷前他附在耳边说的话慢慢清晰浮现。
不知怎的,她竟鬼使神差的盯着他看了许久,胸腔顿时泛起阵阵异样的涟漪,不受控制地掀起波澜,心底像是有两只小鹿在打架。
“心率有点快,术后感觉身上有哪里不适的吗?”
进来帮她测血压心率的小护士一边调试仪器,一边询问她。
原本煞白的脸色,悄然爬上两抹浅淡的红晕,她哑声,语气不自然回答:“除了伤口有点疼,没有任何不适。”
“嗯,你的伤口有点深,缝了十几针,需要时间慢慢恢复,术后近几天尽量避免下床走动,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时说哦。”
小护士耐心叮嘱完,转身走出病房。
何桥南正好送她的主治医生离开,将写在备忘录的注意事项保存,走进来和她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伤口疼不疼,感觉如何这类的关心问候。
而是,直白露骨的打量她泛红的脸颊,一改平日严肃正经,俯身侧耳凑近她心脏的位置,富有磁性的嗓音自她胸口传来:“偷看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他这突兀又暧昧的举动,令上官虞羞恼万分,偏偏她现在躺在病床上无力推拒,只能佯装淡定:“天还没黑透呢,何律师就开始说梦话了?”
何桥南从她心脏的位置抬头,察觉她的别扭,勾唇轻笑,修长漂亮的手指捧起她的下巴,指尖从她无血色的唇瓣轻轻划过,语气不疾不徐,笃定:“可是你脸红了。”
上官虞不自觉咽了口唾沫,目光闪躲着他炙热的眸子,说话磕绊起来:“谁、谁脸红了?明明是病房里太闷......”
说到最后,她越来越底气不足,因为他灼热的目光一刻不停地黏在她身上。
“是吗?”
何桥南低声笑了,不依不饶的追问:“那我刚刚在病房门口跟医生说话,是谁的眼睛都快长在我身上了?”
上官虞愣了几秒,迷茫的看向他,脸更烫了。
“何桥南,你的人设变了,你不应该是说话做事沉稳刻板,跟异性保持一定距离的绅士吗?”
“跟其他异性自是要保持距离,跟你不用,因为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想让你的名字跟我的名字一起出现在同一本结婚证上。”
“......”
突然听到他如此大胆直白的话,上官虞脑子一片空白。
不敢相信,这种轻薄撩拨的话,是何大律师说出来的?
一定是她睁眼的方式不对,麻药没完全褪去,出幻觉了。
见上官虞呆愣愣的模样,与平日运筹帷幄的从容形象形成一道反差。
何桥南瞳色渐深,喉结上下滑动,实在没忍住低头啄了一口她的唇瓣,声音暗哑如斯:“你现在身上流淌的血可有我的一部分,所以,你必须属于我。”
“你给我输血了?”
他的吻让上官虞心跳漏了一拍,瞪圆眼睛,错愕的望着他。
他点头,好像猜到她要说什么,抢先一步:“你忘了,我得对你报恩,得对你负责,别想拿钱打发我,我不缺钱,只缺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