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南宫墨儿病重,钦天监登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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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她纵然怀孕,腹中皇嗣也不可保了吧!
这样才算好呢!李欢欢心中雀跃之心更甚,病死了才更好。
这样,不仅池满歌得到的惩罚会更严重,自己也没了一个敌人,这才叫一箭双雕呢!
又过了一刻钟,文太医出来禀告,“皇上,皇后娘娘,墨婕妤似有退热之势。”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唯有李欢欢除外。
她暗暗看了絮晚与静好一眼,发现她们二人都是安静地站着,丝毫没有要发话的意思。
“皇后娘娘,”狠一狠心,她亲自开口,“不知墨婕妤为何会突然病得这样重?”
满歌揉了揉额头,“本宫亦不知,只说是忽然病了。”
“可如今,既然有退热之势便是好事,李才人不必忧心。”
李欢欢心中嗤笑,她有什么好忧心的,一会要忧心的可是你呢,池满歌。
“突然病了……”李欢欢一副犹豫的样子,“该不是下人们没伺候好,找的推脱说辞吧?”
跟着出来的小慧跪下,“奴婢不敢!墨小主只在今日早晨外出给皇后娘娘谢恩,其余时候便只待在殿中。”
“如今殿中这样温暖,便可知奴婢是定然不敢疏忽的!”
李欢欢暗喜,“原是到了皇后娘娘处……”
一道目光扫来,李欢欢发现是东方宇盛后立马止住了话头,心中狂跳不已。
然转念一想,如今他这样维护她,往后知道“真相”才会更恼羞成怒,自己有什么可怕的。
因此,李欢欢竭力让神色镇定下来,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殿中蓦然又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屏风之内传出的含糊的说话声进入众人都耳朵。
听清说的是什么后,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原是还在发热的南宫墨儿陷入了噩梦之中。
她又梦见了她在府中不受重视那段日子。
那时,她不懂争抢,父亲母亲偏爱长姐,她可以说是毫无立足之地。
久而久之,彼时才五六岁的她可谓是尝遍了世间的冷,见惯了世间的恶。
毕竟,连自己的父亲母亲都忽视不爱护自己,哪又能指望旁人爱护呢。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南宫墨儿声音嘶哑地重复着这句话。
府中奴仆明面上不敢欺辱她,暗地里却做过不少那样的事情。
比如,他们曾把她按在院子中,堵住她的嘴,抓着样貌丑陋的虫子往她身上放。
她叫喊不得,逃脱不能。于是,她学会了不怕任何蛇鼠虫蚁。
可如今,尘封的记忆被撕开,恶毒的奴仆再次出现,她只觉得自己回到了五六岁的时候。
那时,那时……
她在床榻之上,想挣扎却动不得,只得一次又一次得重复着“不要过来”。
小敏与小慧是她为自己争取了好日子后才被分到她身边的,当下也不知道她为何一直念叨着这句话。
因而小敏只能握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说,“小主,奴婢在”。
屏风的另一半,李欢欢只觉得毛骨悚然。
若不是自己全程参与到了这个计谋当中,她真的会以为南宫墨儿真的是被诅咒了!
她又暗暗看了一脸神色平静的絮晚和静好——她们二人的本事竟然这样大!
满歌却是凝眉。
前世南宫墨儿亦是十分能闹事的人。
而她如今应当是不知道自己的计谋才是,那她这是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往事?
满歌偏头看向东方宇盛,却发现东方宇盛神色凝重。
他也想起了往事。
昔日孝恩太后也这样,病中呓语,且这墨婕妤的病和孝恩太后的病一样来得蹊跷……
在众人心中都各有所想的时候,王忠心忽然匆匆跑进来,在东方宇盛耳边耳语了几句。
东方宇盛脸色大变,当即站起来,“来人,送皇后娘娘回去。其余人都退下。”
满歌与东方宇盛对视一眼,东方宇盛拍了拍她的肩膀,“无事,你不要在此处待太久了,以免被过了病气。”
满歌应了声“好”,乖巧地跟在东方宇盛身后出去,坐着凤辇又回到凤仪宫。
而昭良殿中,满歌和东方宇盛都离开后,众人自然也各回各宫。
李欢欢看着絮晚和静好坐着轿辇回宫,心中一边艳羡一边盘算着以后。
能让东方宇盛这样着急的如今定然只有钦天监监正了,那看来自己依附她们二人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如今,池满歌不日将倒台,那自己该如何算计端贵妃娘娘,才可以让自己成为她们二人的信任之人,而后取而代之呢?
她想着往后的日子,喜滋滋地回到欣岚殿,在温暖的内殿之中等着好消息传来。
谁知等来的却是王忠心带着三十多位宫女太监来搜她的欣岚殿。
她一脸凌乱地站在正殿之中,看着那些宫女太监不断地翻箱倒柜,“王公公,您不能弄错了,怎么会是搜嫔妾的宫呢?”
王忠心一脸正气,“此乃皇上亲旨,奴才不敢弄错。”
李欢欢还想辩驳几句,却听见惊呼声响起。
“王公公,有发现!”
李欢欢循声望去,在看见一个棉布娃娃时眼睛睁大,惊诧万分。
一些细微的不妥之处涌入她的脑海,而后她两眼一黑,直直晕倒了过去。
王忠心可不吃她这一套,直接唤两个太监将她抬到了御书房。
一瓢冷水被泼到李欢欢的脸上。她悠悠转醒,只见一个陌生男子跪在她身旁。
抬眼望去,那高坐在案桌之后的不是东方宇盛又是谁!
她忽然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当下被吓得六神无主,翻起身来跪下,“皇上,嫔妾是冤枉的皇上!”
“棉布娃娃呢,棉布娃娃呢,该有字条的才是,那是皇后娘娘的亲笔字迹!”
东方宇盛看着案桌之上的棉布娃娃。
初时他看到的时候也惊讶了一下,这字迹确实像满歌的字迹。
如若不是那个“墨”字被写错了的话。
且再细细看下去,这字显然就是他人模仿之作,且模仿之人显然不谙书法。
可满歌是精通书法的人,一个精通书法的人是不可能再写出这样的字的。
这显然又是旁人要将此事安到满歌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