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计成戏开,且坐高凳慢慢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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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着今日一早她去圣清宫找秦惊鸿的时候,瞧见的秦惊鸿的那副模样。
唇色发白,满脸虚弱。
看着真是可怜得很。
也是自个劝她要在宫殿之中到处走走才好呢,也不知她如今在做什么。
会赶在皇后娘娘到圣清宫之前滑胎吗,还是······当着皇后娘娘的面滑胎呢。
又或者,是在她和皇后娘娘诉苦的时候呢。
“小慧,走慢些,”南宫墨儿一副不是十分着急的样子,“慢些走,才好赶得上好戏呢。”
此时,圣清宫中,秦惊鸿的确是在堂中散步。
这十多日来她没有一日不处在惊惧之中,其中有南宫墨儿的故意恐吓,也有自己总觉得身子不适以及两次出血的害怕。
从前她在府中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如今进入宫中,就如无亲无故一般。
虽说一开始东方宇盛还会怜惜她,屡次去看望她,可后来他发现秦惊鸿气色尚好之后便不愿意来了。
后面,秦惊鸿是真的不适。
可“狼来了”的故事人尽皆知。
东方宇盛听着木太医的“休养好会无大碍”的话语,便只觉得这都是秦惊鸿的小把戏,更加不愿意细想。
他甚至怪她不懂事,在某次秦惊鸿着人去央求他来的时候,他竟然拂袖离开。
想当年,满歌怀着孩子还在担忧太后的安危,如今已然三次有孕,也总是挑着好的消息和他说。
相比之下,秦惊鸿便显得尤其蛮横无理。
屡次下来,东方宇盛竟然对满歌生出了更多的怜惜之意。
这个女子,倔强隐忍却又善良温柔,做好了为后为妻的本分,且不肯对他苛求太多。
看来,他也得多多尽责,做好一个夫君的本分。
而关于东方宇盛对秦惊鸿的想法自然也是在南宫墨儿的算计之中。
没有东方宇盛“护着”,她必然每日害怕恐惧又找不到人诉说,只能等着自己过去给她解惑。
她就是要秦惊鸿到孤立无援的地步,只能将她的话奉为“圣旨”。
待秦惊鸿滑胎那日,她定然会牢记自己与她说过的话,只顾着指认宁舒颜。
而宁舒颜收买的莲叶自然会按着宁舒颜曾经作过的戏走。为着维护她的救命稻草,她自然会去指认皇后娘娘,
而她南宫墨儿自己,便算成功隐身了。
若皇后娘娘赢了,那自己便是告状有功,以后皇后娘娘定然会多善待自己几分。
那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得到她的信任后,来日将她拉下来是迟早的事情。
若是宁舒颜赢了,她大可说是皇后娘娘察觉到了这计谋。
又或者说是莲叶本就是背主求荣的,如今局面是因为莲叶自作聪明,做了两手准备也不一定。
横竖宁舒颜没有证据,她也不能拿自己怎样。
何况,就她那个随意就可以被挑拨的模样,自己又何必怕她。
且无论谁人成功,秦惊鸿都只会感激她。
想到这里,南宫墨儿只觉得自己此计十分高明,脚步又放慢了些。
此时,满歌已然坐着撵轿匆匆赶到圣清宫,她身旁的言辞快速上去敲了几声门。
宫内,秦惊鸿听着那敲门声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死死抓住藕荷的手。
一朝入宫,恩宠过人又有身孕,谁知一夜之间有人告诉她旁人要谋害她,如今她以为的夫君也不愿理她。
她本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昔日在府中人人恭维她,她自然喜欢无法无天。
可如今无人能护住她,她实在害怕与绝望。
秦惊鸿声音颤抖,“藕荷,是谁来了,是不是宁贵人要人来邀我出去了?”
“你去回绝她,你快些去啊!”
藕荷一脸担忧,“小主不必害怕,兴许不是宁贵人呢,兰茗,你去瞧瞧!”
“不不不,”秦惊鸿将藕荷往前一推,“兰茗不如你会说话,你去回绝她。”
“不管是谁,你只管回绝,我哪也不去!”
说出此话之时,秦惊鸿已然要失去理智,声音也跟着拔高。
站在门外的满歌等人自然听到了此话,在满歌的暗暗授意之下,言辞又急急地敲了几声门。
里面,秦惊鸿的脸色愈发苍白。
藕荷给兰茗使了眼色,而后自己快步朝宫门走去。
秦惊鸿被兰茗扶着,却觉得藕荷走得尤其慢,纤细白嫩的手也忍不住一直打颤。
终于,在藕荷双手触碰到那宫门的时候,秦惊鸿终是忍不住直直往前栽倒。
兰茗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可禁不住秦惊鸿往前倒的力量,两人一起摔倒在雪地上。
“小姐!”兰茗声音惊恐,搂着秦惊鸿上半身。
这边,藕荷刚将宫门的门闩打开,听到兰茗惨叫后立马回头,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狼狈的一幕。
言辞一把将宫门推开,宫内的景象终于清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秦惊鸿倒在地上,兰茗跪在一旁无助地看着她们。
薄薄的白雪之上,一片鲜红尤其惹眼,且有一小段蜿蜒成流,使人倒吸一口气。
打破这犹如时间停滞一般的场景的是藕荷。
她快步跑到满歌身前跪下,不断磕头,“皇后娘娘,奴婢求您救救我家小主!”
而秦惊鸿也痛喊出声,她微微偏头,眼神绝望,“娘娘,救嫔妾······”
“传太医,”满歌终于反应过来,急急喊着,将言辞往外推,“去请,将几位安胎的太医都请过来!”
言辞意会,立马快步朝太医院跑。
满歌则是握着若思的手快步上前,顾不上跑着要扶自己手的桃枝,“钱福厚,立马将秦美人移至寝宫,我恕你无罪。”
“桃枝,你带两人去烧热水,越多越好。”
“姑娘,”满歌又看着兰茗,“桃枝姑娘她对圣清宫不熟悉,还请姑娘去指点一二。”
听着满歌这样恳请的话语,兰茗心中不合时宜地产生了涟漪。
可当下是秦惊鸿的事情最重要,她不敢耽搁,立马跟在桃枝几人后面。
看着兰茗走远,满歌走进殿中。
藕荷正跪在榻边握住秦惊鸿的手,默默垂着眼泪。
“姑娘,”满歌又开口,“请姑娘将这殿中炭火烧得旺一些。”
吩咐完这些事情,满歌松了一口气,捂住小腹撑在屏风边上。
“娘娘,您先坐下。”
坐在钱福厚给她搬来的小凳上,满歌半靠着若思,“钱福厚,你去请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