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新人侍寝,心思各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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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颜用手帕的一角捂了捂嘴巴,“也不算什么大事,朱贵人不必如此。”
朱映钰懒懒地掀了一下眼皮,再也不多言。
她不喜与愚笨之人说话。
而满歌看着两人的你来我往,心中也是有着猜测。
朱映钰是聪明人,可宁舒颜不是。
宁舒颜在沉着冷静的时候还是可以做出许多不细查便天衣无缝的计谋来,可她一旦着急起来,便只会不断地暴露自己的缺点,变得愚笨无比。
这样的人不算是对手,满歌只是好奇,她与那心计颇深的南宫墨儿会擦出什么火花来。
是你帮我扶,还是相互利用,过河拆桥呢。
“你我既已进宫,便都是姐妹。”
满歌开口,将底下众人扫视一番,“若在宫中有什么不适之处,记着要与本宫,又或是端淑妃娘娘说明。”
“万万不可委屈了自己,以免闷出了什么病来。”
朱映钰将刚端起来的茶杯放下,站起来福身,“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紧接着,整齐的声音响起,新进宫嫔们都站起来行礼了。
“若无事,便退下吧。”
满歌不自觉地将手搭在小腹之上,她都觉得饿极了。
前世怀着这个孩子的时候她也是易饿得很,可远远不到如今的地步。
想来这皇后娘娘的位置当真是不如景贤妃的位置好坐啊。
看着众人退去,絮晚拉着静好的手落后了两步,给满歌递了一个眼神。
满歌会意一笑,银耳莲子羹还得是姐姐做的才最好吃。
而这边,絮晚等人出了凤仪宫后便带着各自宫殿的人往回走。
魏明锦快走几步到朱映钰身边,“朱贵人吉祥。”
“免礼,”朱映钰停下脚步,“魏婕妤好。”
魏明锦眼尖,一下子瞧见了朱映钰手帕上绣着的一株兰花。
“朱姐姐这手帕上绣的兰花如此栩栩如生,想来姐姐平日里也是喜爱兰花之人罢?”
朱映钰看了一眼那帕子,“平常喜爱罢了,不算什么。”
魏明锦皱眉,这丞相府中的小姐果真是难相处的人。
“嫔妾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魏明锦落后她半步走着,“嫔妾独居荣乐殿,每日里无聊得很。”
“今日见朱贵人,仿佛亲切得很,因此便忍不住想和朱贵人说话。”
朱映钰扶着贴身宫女秋意的手,“初进宫中与众人不相识自然是会无聊,再过几日便好了。”
“嫔妾也觉着是呢!”察觉到朱映钰的不抗拒,魏明锦决定趁热打铁。
“因此嫔妾今日不就和朱姐姐说话来了么。朱姐姐,您说皇上是一个怎样的人?”
朱映钰放缓了脚步,如小女儿一般绞着帕子,“皇上他······”
忽然,她像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用手帕轻轻挥了一下魏明锦的肩膀。
“好啊你个魏婕妤,竟然是藏了这样的心思,看我怎样惩治你。”
魏明锦捂嘴笑着,一边跑一边躲,“姐姐,好姐姐,嫔妾错了,嫔妾当真错了。”
“谁是你的姐姐,这边与我论着亲戚那边却要从我这要点好处,我才不屑得理你。”
朱映钰停下脚步,扶着秋意的手便要快步走回承乾宫。
“哎呀姐姐,”魏明锦上前拉住她,“好啦,都是嫔妾的错。”
“不如就请姐姐到嫔妾宫中,嫔妾亲自给姐姐斟茶赔罪罢?”
此时,朱映钰的脸上才露出一些笑意,“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
言毕,两人并排着朝荣乐殿去。
宫道之上,画屏与琉璃看着两人走远,才从宫墙转角处出来。
“我还以为我家娘娘是最单纯活泼的呢。”琉璃将手中的食盒换了个手提。
“可今日看着,这朱贵人与魏婕妤倒是一样的小孩子心性。”
画屏倒是提着手中的食盒走得极稳,“凡是不可只看表面。”
“你知道禧嫔娘娘单纯活泼是因着你自小陪着她一起长大,可朱贵人与魏婕妤你与她们不过几面之缘,哪里能说得出什么准话。”
琉璃皱眉,“可方才宫道之中并无其他小主娘娘,她们又何必做戏?”
“兴许是为着大局考虑吧。”
画屏看着琉璃那蓦然变得严肃的神情,伸手拍拍她的肩膀。
“如若当真如你所见那样,那皇后娘娘为何不让她们二人与你家小主同住呢?”
琉璃顿时感觉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是这个道理。”
“看来这宫中之路,果真是漫长又容不得行差踏错的。”
“幸好我家娘娘遇到了两位娘娘,如若不然,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画屏听罢,眉眼弯弯,扶了琉璃一把,让她更轻松地跨过凤仪宫的门槛。
两人将东西送到凤仪宫西配殿,与满歌传了自家娘娘的话后便恭敬地退出了。
而这边,荣乐殿中。
朱映钰浅抿了一口魏明锦递过来的茶,“魏婕妤有话不妨直说。”
魏明锦脸上露出欣赏的笑意,“和朱贵人说话当真是一件省时省力的事情。”
“朱贵人是咱们中第一个侍寝,也是位份最高的人,想来这处在云中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朱映钰神色平静,“魏婕妤从未站在云中,又怎能知道我在上边待着好不好受呢?”
“将心比心罢了,”魏明锦喝下一口茶,“今夜,必然是我侍寝。”
“如今宫中主位娘娘少,且各自的宫殿中都有新人,也唯有你我二人是家世最高,却被排挤在外的了。”
“从前我在宫外便听闻皇后娘娘宽和大度,而如今她父亲并无实职,那她此举,又何尝不是在害怕你我二人呢?”
“既然如此,朱姐姐何不与我联手,也好在这后宫中闯出一番天地。”
朱映钰站起来,“我为何要与你联手?”
“自然是因为没有永远的同盟,也没有永远的敌人。”魏明锦懒散地坐着,目光灼灼。
“你我二人能走多长的路全凭各自本事,如今不过是彼此需要罢了。”
朱映钰眸子微眯,她竟然有如此高的觉悟。
“魏婕妤宫中的茶我已经喝了,”朱映钰用手帕扫了扫自己的肩膀,“话,我亦听进去了。”
说罢,她扶着秋意的手缓步出了荣乐殿。
魏明锦小跑着追上去,“姐姐,那便说好,不许再生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