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初次觐见,心思各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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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所有新进宫的秀女皆沐浴焚香,以待明日。
毕竟明日请安过后,就可被传侍了呢,谁不希望可以在东方宇盛面前留一个好印象呢。
相比与这些新人们的紧张,满歌却还是尤其悠闲地散着头发倚在榻上看书。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证明什么,这几日东方宇盛都是宿在她的寝宫之中,让她闷得慌。
只是说来,自己腹中应该也在孕育着小生命了吧。
前世自己陪伴不足两年的小皇子,想来不日便可被若思诊出来了。
想到这里,满歌脸上露出慈祥的笑意。
“笑什么。”浑厚的声音传来,满歌微微抬眸,见是东方宇盛。
她将手中书卷放到一边,利落起身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罢,”东方宇盛拉着她坐到一旁,“朕不在,一个人想些什么呢?”
这般的恬静美好,美好得差点让东方宇盛不忍打破。
满歌眉眼弯弯,“倒是没想什么,只是看着书卷,忽然想起幼时之事,一时感慨。”
在东方宇盛灼灼的目光之下,满歌继续说道,“如今一晃,元宸都将四岁了,时日过得真是快。”
东方宇盛拍拍满歌的手背,“可是想亲人了?”
“是朕不好,当时封后,也只是让你的母亲与你匆匆见了一面。”
“若歌儿愿意,朕寻个机会,让你母亲进宫陪你住几日。”
满歌一时愣住,良久之后才红着眼眶看着东方宇盛,“当真?”
“朕是天子,天子之言,岂能作假。”
满歌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都是臣妾不好,臣妾糊涂了。”
东方宇盛怜惜地捧着满歌的脸蛋,“歇下罢。”
明日卯时。
东方宇盛近来忙得很,似乎是要推行些什么律法,将嘉佑国内的渔业发展起来。
嘉佑国位处西北,西面临海,可由于人们天生对海的恐惧,渔业总是发展不起来。
幸而内陆还有着几处靠着高山积雪形成的极大的湖泊,以及两条大河,百姓才时时可以享用鱼虾。
然而,嘉佑国的附属国之一——北域凛国却是三面环海,渔业发达。
因此凛国那小小一个弹丸之地,却也可以做到百姓富庶,还有心思攻打别国。
虽说临海渔业发达可保国内百姓富庶,可又因为三面临海,凛国总是常常地动。
这使得他们对土地肥沃,畜牧业及农业发达的嘉佑国可谓是艳羡不已,所以才会要侵略嘉佑国。
东方宇盛本意是想着与凛国签些条约,让自家渔民可以与他们的渔民一起作业,促进两国贸易往来,便利自家海上渔业发展。
自然,嘉佑国也会派出些能工巧匠,与凛国的匠人一同改善凛国的房屋结构,使其更加牢固。
此事对于两个国家来说都是好事,只是有些利益牵扯不清,尚在拉扯罢了。
东方宇盛也知晓凛国不一定是真的臣服嘉佑国,可他也为嘉佑国争取了十五年的时间。
十五年间,嘉佑国一定要壮大些,更壮大些,壮大到别国不敢来犯。
若有犯者,必诛;若不服,便打到服。
这些事情东方宇盛不打算与满歌先说,他要待此事尘埃落地之后再告知满歌。
虽说满歌和刚进宫的时候一点都没变,甚至对他的爱意只多不少,可他似乎真的许久没有见过满歌崇拜的目光了。
而满歌依旧是在东方宇盛穿好衣物后才“悠悠”转醒。
“皇上,什么时辰了呀。”满歌轻轻打了个哈欠,满脸绯红。
东方宇盛给她掖了掖盖在小腹上的凉被,“卯时二刻,歌儿可再睡会。”
“也好,”满歌翻了个身,一副小女孩的模样,“皇上慢走~”
“得寸进尺。”东方宇盛揪了揪满歌的耳朵,看向若思。
“服侍好你家娘娘,莫要让她睡过了。”
说罢,他便大步出了后殿。
待东方宇盛走后,满歌清明地坐起来,“为我更衣罢。”
不多时,梳妆完毕,桃枝端进来来几块糕点让满歌先填填肚子。
近来满歌总是容易饿,何况今日也算得上是持久战,不像往时满歌想几时让她们退下就几时退下的。
满歌缓步走到正殿,只见端淑妃娘娘等人早已经坐在那里。
行礼请安过后,唱声响起,“请新晋宫嫔入殿叩见皇后娘娘——”
打扮得各不相同的八位新人们鱼贯而入,向满歌行三跪九叩之礼。
满歌闻着那熟悉的桂花香,轻轻皱眉,语气却温柔,“起来罢。”
“以后你我都是姐妹了,也不必十分拘着这些礼仪。记着要恪守宫规,体察圣意,为皇家开枝散叶。”
“本宫希望你们记着,后宫和睦才是第一要事。莫要有太多的小心思,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若惹了皇上不高兴,你们这宫妃之路,也算是走到头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满歌捏了捏掌心。
她本想告诫她们要学会爱护自己,然而坐在这高位之上,却临时换成了另一番话语。
可看着这么多如花似玉年纪正好的女子即将要在这深宫之中,为着家族,为着欲望斗个你死我活,她蓦然不明白,这样的制度,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但是回头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自己这双手,又何尝不是沾满了鲜血。
是时候找祝笙说说话了。
几年间,当她迷茫无助的时候,总是喜欢与祝笙说话。
祝笙是一个奇女子,说的许多东西都太大逆不道,她不敢让旁人知晓,哪怕是絮晚。
可她,却是在次次谈话中渐渐开始深深认同祝笙。
沉默良久,底下传来整齐划一的声音,“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言毕,新人们又一一向端淑妃娘娘等人行礼问安。
一通折腾过后,大家都有些劳累了。
可宁舒颜却是显得神采奕奕,“好浓的桂花香气,是谁今日熏了桂花香?”
她自然知道是眼前新人中的某一位熏的,因此才问得如此明目张胆。
竟然有女子如此上赶着投其所好,她倒要看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