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宁舒颜大获全胜,李浅艺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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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臣所见,舒小主应当不会小产才是。”木太医又补上一句。
此时的木太医也很是无奈。
几个月来的医案上都写着温晔莹身体康健无大碍,若自己此时出尔反尔,一旦天子发怒,只怕自个就小命不保了。
横竖他只是从前偷偷给舒小主的药里加了开胃的药材,恰好惠皇贵妃娘娘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做过这样的事情。
事到如今,当然是保命要紧。
何况,万一惠皇贵妃娘娘当真是如那些婢女所说,惊吓舒小主,导致舒小主小产呢。
“皇上,”惠皇贵妃娘娘跪下,“皇上明察,臣妾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绰绰跪下来,手还在不断地抖。
若到最后娘娘不能自证,自己一定会被推出去吧。
东方宇盛冷眼看着那跪着的女子。
她对温晔莹做过什么他自然知道,若她当真恶毒至此,那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王忠心,去搜。”
东方宇盛一声令下,刚回来的王忠心立马又带着几个人往长信宫去。
不多时,王忠心便回来禀告,“皇上,并未搜到赃物。”
未等惠皇贵妃娘娘松一口气,王忠心又道,“只是,奴才在长信宫门上的铜环处,发现了红色颜料。”
“不······”惠皇贵妃娘娘正想反驳,身后的芊芊却是突然站起来。
“皇上,今夜是奴婢值守。奴婢可用命作保,奴婢亲眼所见,是绰绰一身血衣在门外惊吓我们小主!”
“奴婢护救不及时,死不足惜,只求皇上给我们舒小主讨一个公道!”
说罢,她趁众人不注意,猛冲着撞到了柱子上。
芊芊慢慢滑落在地上,又被爬着过去的荟荟抱在怀里。
她泪水从眼角滑落,看向前方,“奴婢求您,善待我的家人。”
纵使絮晚已见过一次这样的场面,此时还是被吓得后退了半步。
静好生生忍住自己要后退的脚步,牢牢握着满歌与絮晚的手。
絮晚另一只手轻轻捂住了静好的眼睛。
“朕,”东方宇盛看着惠皇贵妃娘娘,“惠皇贵妃,你今日为何来迟。”
听着东方宇盛的质问,惠皇贵妃娘娘心中涌起莫大的哀伤。
“皇上,臣妾说了,臣妾在来的路上,摔倒了······”
而跪在惠皇贵妃娘娘身后的绰绰却是眼神震动。
她眼瞧着木太医上去给芊芊把了脉,还摇了摇头。
芊芊这一死,只怕皇上会认定是自家娘娘作的恶了。
自个去收买木太医偏偏又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如今她们根本不知道是谁设下的圈套,以娘娘现在的性子,自己又不是影影,定然是会被推出去顶罪的。
与其这样,倒不如自己站出来揽下一切,也好让惠皇贵妃娘娘记住自己的恩情,
好,善待自己的家人。
“皇上!”绰绰快速爬到惠皇贵妃娘娘前面,朝东方宇盛不断地磕着头。
“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奴婢与影影姐姐情同手足,可姐姐却被那舒常在设计,没了性命。”
“奴婢心中不忿。可奴婢只是想吓一吓舒常在,没有要让她小产的意思!”
“何况,”绰绰抬眸,“舒常在她生下怪胎。也许,是天惩!是上天对舒常在滥害无辜的惩罚!”
“放肆!”东方宇盛直接踹了绰绰一脚。
“妄言皇嗣,诬陷后妃,拖下去,即刻杖毙!”
绰绰顺从地被拖下去。
她自然知道怪胎已然被证实不是天惩,如今自己故意提起,只不过是要转移东方宇盛的视线罢了。
她难逃一死,只希望惠皇贵妃娘娘可以保住她自己的性命。
可此时惠皇贵妃娘娘心中却有着另外的想法。
她从前被诬陷,他不惜杖毙自己的宫女;如今那温晔莹被诬陷,他还是杖毙自己的宫女。
他与温晔莹不过相识短短几月,便已经抵得过自己伴他七年的情分。
他甚至问都不问一句。那她算什么,她究竟算什么!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惠皇贵妃娘娘眸中含泪,倔强地抬头看着东方宇盛。
“臣妾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臣妾纵然恨她,但是也不会蠢到将证据落在我长信宫宫门上!”
东方宇盛俯视着惠皇贵妃娘娘,心中却是在盘算着其他,“朕该不该信你,你心中有数。”
说罢,他大步走出了圣清宫。
随着一声“皇上起驾——”,惠皇贵妃娘娘瘫坐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殿内气氛凝滞着,宁舒颜是第一个离开的。
随后,众人也慢慢散去。
唯有惠皇贵妃娘娘和圣清宫东偏殿的宫人还留在殿中。
惠皇贵妃娘娘木然转头,看着荟荟那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目光,自嘲地笑了笑。
她撑着地板爬起来,失魂落魄地在宫道上走着。
长信宫门口。
惠皇贵妃娘娘眼神空洞,似是在盯着铜环上那一抹红。
她那还算素净的手抚上铜环,然后嗤了一声。
“哈哈,哈哈哈······”她仰天凄笑,泪水滑落。
嘉佑国昭华五年的第一场雪终于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
惠皇贵妃娘娘狂笑着,往前迈了几步。
毕竟男儿多薄幸。误人二字是功名「1」。
在宫内的宫女太监闻声赶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惠皇贵妃娘娘倒在雪中。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她抬回了寝宫中。
是夜,惠皇贵妃娘娘高烧不止,太医院的太医来了好几趟,长信宫中乱作一团。
因东方宇盛未惩处惠皇贵妃娘娘,此时的宫女太监们侍奉得还算尽心。
清晨,昭良殿。
银杏端着温水进到内殿,“小主,外头下雪了。”
宁舒颜“嗯”了一声,“惠皇贵妃娘娘如何了?”
“听闻昨夜惠皇贵妃娘娘倒在雪中,随后便病了。今日都没退烧呢。”
宁舒颜听罢,皱了皱眉,“皇上没有下圣旨要惩处她吗?”
“不曾,”银杏摇了摇头,“绰绰扛下了所有,兴许······”
“不可能。”宁舒颜语气笃定。
“皇上他向来是多疑的性子。我不信,他会毫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