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钦天监监正粉墨登场,延福宫众人祸福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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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乐殿。
谷梁绾宜小憩未起,问巧正跪在床边,一边为她扇着扇子,一边打着瞌睡。
祝笙上前拍了拍问巧的肩膀,问巧被祝笙的脸吓了一跳,“祝笙姑娘,你······”
“无事,”祝笙学着问巧将声音放轻,接过她手中的扇子,“你去为我寻一些消肿的膏药罢,小主这里我来伺候。”
问巧急忙站起来,“好,好,我即刻就去。”
“慢着,”祝笙拉住问巧的手臂,“银钱寄回家去了吗?”
问巧点头,“寄回去了。”
“那便好,荣乐殿人人俸禄都不高,如此便不怕被偷窃了。”
听罢,问巧眼中又染起一层雾,“祝笙姑娘您等着,我即刻去为您寻膏药。”
祝笙看着问巧离去,又回头看看正酣睡着的谷梁绾宜,快速将络子放在了谷梁绾宜妆屉子的暗格里。
满歌是协理六宫的景贤妃娘娘,本就有着奖惩后妃以及宫女太监的权力。
身为有封号的四妃之首,用着明面上有理有据的由头惩罚她一个宫女,惠皇贵妃娘娘不会不同意。
此事不可能不成。
果然,拿着那消肿的膏药的问巧刚回到荣乐殿的时候,便见钱福厚站在谷梁绾宜与祝笙面前。
“景贤妃娘娘即使协理六宫,也没有无故罚我身边的婢女的权力!”谷梁绾宜的手指指着钱福厚的鼻尖,一副气极了的样子。
钱福厚弯腰,“绾小仪说笑了,这祝姑娘言语冒犯,冲撞我们娘娘,对于这惩罚,惠皇贵妃娘娘也是同意了的。”
“我······”
“钱公公,”祝笙福身,打断谷梁绾宜的话,“请带奴婢去辛者库罢。”
“哐当”一声传来,三人的目光聚集在问巧身上。
问巧“扑通”一声跪下,“钱公公,此事是否有误会,祝姑娘怎么会······”
“问巧!”祝笙出声制止,而后对谷梁绾宜福身行礼。
“小主,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小主莫要为奴婢求情。”
谷梁绾宜此时突然生出一丝不舍,“祝笙······”
“祝姑娘,请跟奴才走吧。”
祝笙视死如归一般跟着钱福厚走出了宫,在路过问巧时,还说了一句,“好好照顾小主。”
谷梁绾宜目送祝笙离开,看着失魂落魄的问巧。
“还呆着做什么,给我上茶!”
这该死的池满歌,如今还敢随意将自己的贴身侍女罚去辛者库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看到时候大皇子一事事发,你要如何翻身!
谷梁绾宜紧紧捏住帕子,回到了内殿。
同时,大皇子忽然病了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
延福宫。
絮晚与静好都在东配殿中陪着满歌说话。
“满歌姐姐你不知道,”静好佯装观察着周围环境,“听闻大皇子昨夜忽然手舞足蹈,嘴里还念念有词,说着什么,‘莫带吾走’!”
絮晚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真是害怕,大皇子这样莫不是中邪了?”
“也许是罢,皇上下朝后不是去看大皇子了吗,想来是可以发现端倪的。”
满歌拍了拍絮晚的手,“絮晚姐姐莫怕。”
殿内三人正说着话,殿外却传来一声喝斥,“绿荷,你为何会在娘娘正殿!”
“桃枝姑娘!”绿荷吓得一下子站起来,惊慌中将一旁的水桶推翻了。
“巧枝说她今日身子不适,便让奴婢来代替她擦地来着。”
满歌身边共有十六名宫女。
若思言辞是贴身伺候的,负责殿中以及小厨房的便只有名字中占一个“枝”字的六人,其余人都在殿外打理各种杂事。
而“六枝”中可进满歌内殿整理内务的,便只有桃枝,木枝,青枝三人。
桃枝踢了一脚那个水桶,“你是禧才人殿外的宫女,何时轮得到你来娘娘殿中了,还不收拾好出去!”
绿荷唯唯诺诺地将地板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好,而后提着水桶匆匆出了正殿。
殿内的满歌一脸冷漠地看着屏风外的两个人影离去,“真是难为她了。”
“监正何时会出手?”絮晚这时才开口问道。
满歌捏了捏一脸愁容的静好的脸蛋,“应是这几日吧。”
信中说了,大皇子称病后三日内。
絮晚深深呼了一口气,“如此,便是要她们自食恶果。”
“是啊,”满歌转了转手上的护甲,“总得要先让她们以为事成,这才有意思呢。”
时间慢慢流逝着,一晃便又过了三日。
下朝之后,东方宇盛在御书房中看着谷梁大人呈上来的密函。
说是他幼子外出,偶见池家大公子会见户部,工部尚书。
东方宇盛眉头紧皱,正想让王忠心传早膳,却听见王忠心进来禀告。
“皇上,钦天监监正求见。”
······
早膳后,东方宇盛便带着王忠心到了延福宫,身后还跟着一队宫女太监。
听着外面唱声响起,满歌三人赶紧出去迎接。
“臣妾(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奴婢(奴才)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东方宇盛立在大堂中,看着面前或跪或半蹲或福身的人,眼神晦暗不明。
“起来吧。”东方宇盛大步踏进正殿。
满歌握了握静好的手,也进入正殿。
东方宇盛的眸光落在满歌脸上,“大皇子近来病着,想必景贤妃也知晓。”
“是,”满歌福身,“臣妾也有孩子,大皇子病了那么多时日,臣妾也担心。”
“是吗,”东方宇盛大手抓住还没来得及脱下来的朝珠,“那爱妃真是有心了。”
“可昨夜,钦天监监正夜观星象,说大皇子病着,是人为,而非天意。”
满歌回头看了絮晚一眼,又看向东方宇盛,“什么?”
东方宇盛端坐在凳子上,幽幽地盯着满歌。
殿内气氛一时奇怪异常。
“景贤妃娘娘,”王忠心出来弯腰,“监正说了,那些个脏东西是落在娘娘的延福宫所在位置,因而,想来是要搜宫了。”
满歌脸色一变,“什么脏东西?”
“景贤妃,只需一查,便可还你清白。”东方宇盛摆了摆手,示意王忠心开始搜宫。
方才钦天监监正与他说的时候,他是不信的。
因而便越过掌着皇后宝印宝册的惠皇贵妃娘娘,自己带了人过来搜宫。
回想着一脸坚定的钦天监监正,再看着眼前满歌三人,他蓦然生出一股不自信。
若连自己认定是娇憨单纯,不屑理会凡俗之事的人,都对自己的皇子下手,他当真不知道要如何自处。
满歌看着那些个宫女太监在自己的前殿中不断地翻找,又看着王忠心指出五六个人到后院,不可置信地看着东方宇盛。
“皇上,您是怀疑是臣妾让大皇子病的吗?”
东方宇盛食指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一言不发。
后院传来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