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梁琼华被废,满歌杀人诛心:你梁家,全是我手下败将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宫斗:嫡女重生,一路直升皇太后!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遵循着父亲教给自己的礼仪跪在东方宇盛正前方,“是梁常在。”
“梁常在吩咐奴婢让三皇子夜里着凉,给三皇子吃不该吃的东西,这样一来,她便可将三皇子抢回自己的手中了。”
“她还向奴婢承诺,若她事成,便助奴婢出宫,摆脱母亲和弟弟的操控。”
听罢花姑姑的话,梁琼华一个踉跄,整个人靠在音袖怀中。
花姑姑冷笑,“奴婢所说均为实话。奴婢愿用祖上清官花见诚起誓,若有半句妄言,便叫我永世不得超生。”
花见诚不是嘉佑国近三朝之人,却是可以在史书中留下三言两语的,一心一意为民的,两袖清风的好官。
“花见诚是你祖上之人?”东方宇盛看着花姑姑。
花姑姑磕头,“奴婢花念,父亲花博书。花见诚确实是奴婢祖上之人,皇上若不信,可派人去查奴婢族谱。”
梁琼华看着殿中突然变得和谐的气氛,还是不死心,“什么花见诚,你自个失职,却来攀扯本小主,你可有证据!”
“奴婢不需要什么证据,”花姑姑目视前方,“从前你为了毁掉景贤妃娘娘的恩宠,也曾让三皇子生病。如今你为了夺回三皇子,更是故技重施!”
“那芭蕉根粉便藏在奴婢枕头中,皇上亦可查!”
花姑姑看东方宇盛,俯首伴以膝盖着地,磕头以行大礼。
“皇上,奴婢助纣为虐,死不足惜。只是奴婢辱了‘花’这个姓氏。求皇上圣言,剥去奴婢‘花’姓!”
嘉佑国历代以来,对宗祠、姓氏文化尤其敬重。
花姑姑先用先祖起誓,再请求废去自个’花‘姓的权利,比“永世不得超生”更让人震撼。
也更让人信服她说的每一句话。
更何况,梁琼华从前便做过相似的事情。
“你污蔑我,你放肆······”梁琼华看着众人都是要信了花姑姑的样子,上前便想一脚踹向花姑姑。
“好了!”东方宇盛声音凌厉。
“常在梁琼华,谋害皇子,陷害妃嫔,屡次不改,着废去常在之位,贬为庶人,幽禁冷宫。”
“其贴身侍女,赐死。”
“花姑姑残害皇嗣,污蔑钱嫔,夺去‘花’姓,即刻处死。”
花姑姑仰起头,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奴婢谢皇上大恩。”
“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梁琼华倒在音袖怀中,泪流满面。
东方宇盛扫了殿内众人一眼,拂袖离去。
钱嫔娘娘感激地看着满歌,满歌轻轻点了点头。
惠皇贵妃娘娘扶着影影的手站起来,“都退下吧,莫要妨碍三皇子休息。”
······
今夜东方宇盛没有召任何人侍寝。
丑时(凌晨一点),晨曦宫。
满歌端坐在像失了魂似的的梁琼华面前,旁边摆着一条白绫。
“景贤妃娘娘如今也来看我的笑话吗?”梁琼华开口。
“梁,琼,华。”满歌一字一顿地喊出梁琼华的闺名。
梁琼华愣了愣。
昔日在家中之时,父亲与哥哥们也总是爱喊她的名字,他们喊她,“琼华”。
怎么如今入宫不过一年多,再听见别人唤自己的名字,却好像过了好久好久一般。
是了,最后会唤自己名字的亲人,自己的亲姐姐,正幽禁在凤仪宫呢。
她又为什么要入宫呢。
好像是,是父亲,是哥哥,是姐姐。
满歌看着梁琼华蓦然流出的眼泪,心中没有泛起半分同情。
“家破人亡,孩儿被夺,流落冷宫的滋味可好受?”
梁琼华抬头看着满歌,“你究竟要说什么!”
“我要说什么?”
满歌低头想了一会,然后扶着言辞的手站起来。
“我要说,是我让小娇指认皇后娘娘的,是我让小桌子诬陷你的,是我故意将计就计,把你从嫔位之上拉下来的。”
“贱人!”梁琼华扑向满歌,却被满歌轻巧地躲了过去。
言辞上前擒住梁琼华的手,让她跪在地上。
满歌蹲下来,“我还要说,昌远候掌握的关于梁家的证据,也是我池府拱手相让的。”
“池满歌,你这个贱人!”梁琼华眼里迸发出恨意,恨不得生吞了满歌。
满歌粲然一笑,“若不是你梁家贪心不足,若不是你与你姐姐本就有着恶毒的心思,我又怎么会抓到你们的把柄?”
“而皇上,早便想要除了你们梁家了。我只是,递了一把刀子而已。”
“作恶多端?”梁琼华突然冷嗤一声,“作恶多端,作恶多端啊!”
“放开我!”梁琼华冷喝道。
满歌点头,言辞放开了梁琼华,护在满歌面前。
梁琼华看着眼前二人主仆情深,转身走过去摸着那白绫。
“你父亲是殿阁大学士。可惜啊,就算你毁了我梁府,你父亲依旧是殿阁大学士。”
她回头看向满歌,“不知景贤妃娘娘,看到今日之情景,可曾失望呢。”
梁琼华不顾满歌的反应,继续自顾自地讲话。
“皇上早便想除了梁家,那你们池家呢?你也不过是皇上手中的一个棋子罢了!”
满歌扬唇,“这世事如棋局局新,你怎知我不会是脱颖而出的那一颗呢?”
“呵呵,”梁琼华看着满歌,也勾起嘴角,“只要大皇子和瑾璜还在,姐姐便有机会翻身。”
“嗯,他们会不在的。”满歌轻声说道。
梁琼华变了脸色,快步走到满歌跟前,却又被言辞擒住双手。
她已然接近疯魔,“你要做什么,你究竟要做什么!”
满歌慢步过去拿起那白绫,“我要,送你上路。”
说罢, 满歌将白绫绕了梁琼华的脖子一圈,猛然用力。
她靠近梁琼华耳边,声音犹如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梁琼华,这些滋味不好受吧。”
“你可知,你梁家,全是我手下败将。你父亲与哥哥是,你姐姐是,你是,大皇子和三皇子也会是。”
梁琼华脸憋得通红,不断地挣扎着。
她从缝隙中憋出一句话,“池满歌,我诅咒你,我诅咒你,生不如死。”
满歌用力扯着那白绫,眼角带泪,“梁琼华,死人的话是做不得数的。”
不知过了多久。
满歌看着眼前已经没气了的被挂着的梁琼华,呆愣了许久。
他们应当都看见了吧。
池府上下所有人命,若思言辞,桃枝,钱福厚,应当都看见了吧。
“言辞,走罢。”满歌自顾自地站起来,言辞上前搀扶着她。
出了正殿,却看见何婉悦又藏在那柱子后面,还是偷偷露出脑袋。
“你回来啦。”
满歌看着何婉悦那不复往时光彩的容颜,轻轻“嗯”了一声。
何婉悦歪着脑袋看着满歌。
“那你走吧。”
满歌不语,扶着言辞的手出了晨曦宫。
宫内,咿咿呀呀的戏腔又响起,满歌在暗处伫立良久,只听懂了一句。
“伴月送君去,君复归;伴月送君去,君又归;无月再送君去,君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