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三皇子突染发热,满歌助钱嫔清冤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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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午膳后,满歌正在西配殿写着要交给哥哥的书信。
而若思则在收拾着书架。
“娘娘,这里怎么缺了一本话本子?”
满歌头也不抬,“昨夜皇上来时我正在小榻上看着来着,他瞧见有趣,便收走了。”
若思手中的话本子险些拿不稳,一时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言辞撩起珠帘走进来,“娘娘,探听到花姑姑的消息了。”
满歌低头不语,在纸上写下“暌违日久,拳念殊殷”,再落款后将那页宣纸装入信封。
她将信封交给言辞,“花姑姑可有什么端倪?”
“娘娘,花姑姑有个弟弟,生性好赌。她母亲还要将她卖给瘸了腿的大她三十岁的老猎户,就是为着拿银钱作她弟弟的赌注,因此她才到了年岁也不出宫。”
满歌皱眉,“怎么这般荒唐。”
言辞将信封塞进垂胡袖里,“荒唐的事还不止这一桩。花姑姑的月银和平日里得的赏赐也要尽数送出宫,如若不然,听闻她母亲就要上吊逼她出宫嫁人了。”
“她父亲从前是个小官,可后来因为儿子年幼时便好赌,官也赔了人也没了,因而满了年岁后,她才会入宫为婢的。”
“小官?她也姓花。”满歌点了点桌子,想着在史书看到的那个颇为出名的清官,只觉得是巧合。
“如此说来,就是有弱点了,”满歌复又执笔,“那她可为梁常在办事也不奇怪。”
言辞点头,“奴婢是现在去送信吗?”
“去吧,”满歌在纸上胡乱写着一些诗句,“小心些,下次送也无妨。”
言辞点头,转身离开了西配殿。
满歌看着眼前无意识写下的那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1」”
若有酿好的米酒,旁边煨着烧得旺旺的火炉,冬日里和着冬衣在窗前看着小雪纷飞,箫声伴古琴,那该是多么惬意啊。
可这后宫中总是有着种种纷争和阴谋诡计,不知何时能够停歇。
自己此生究竟是与这样的生活无缘了。
正想着,桃枝快步走进了西配殿,“娘娘,三皇子上吐下泻,皇上与惠皇贵妃娘娘已经在昭良殿了,娘娘可要过去看看?”
满歌心中的千愁万绪被打破,桃枝的话一下子将她拉入残酷的现实当中。
梁琼华为了避嫌,自上次去了昭良殿后便不再踏入昭良殿。
更是不曾见过那花姑姑,让满歌想抓些把柄都抓不到。
今日,她应当会出手了吧。
“现在便去。”满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狠厉。
满歌与絮晚、静好到了昭良殿,却发现后宫众人皆在。
梁琼华正凄凄惨惨地跪着,还在不停地抹眼泪。
满歌三人走进去给东方宇盛和惠皇贵妃娘娘行礼过后,才看向三皇子。
此时的三皇子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像是发热。
陈太医把脉许久过后才看向东方宇盛,“回皇上,三皇子乃是着了风寒,才会导致呕吐和发热。”
东方宇盛沉着脸色,“风寒?”
“回皇上,正是。”陈太医拱手,继续说道:
“如今虽是五月,可夜里有时还是有些寒冷,想必三皇子是夜里着凉,才会着了风寒,且看起来,三皇子已经病了不少时日。”
“你们是做什么吃的!”梁琼华踉跄地站起来看着花姑姑和周嬷嬷。
“瑾璜身子本就不好,你们还让他风寒,你们究竟有没有好好照顾三皇子!”
周嬷嬷颤抖着肩膀,“三皇子自上次着凉后便身子不适,钱嫔娘娘也是时常衣不解带地照看着,应当无事才是。”
“皇上,”梁琼华蓄着满眼泪水,“钱嫔娘娘她未曾生养,自是不懂得怎么照顾幼儿,求您让瑾璜回到嫔妾身边吧。”
谷梁绾宜捻了捻耳边的碧玉耳坠,“梁常在真是异想天开。”
她不顾梁琼华要杀人的目光,嗓音柔柔,“历来须得一宫主位才可抚养皇嗣,若梁常在觉得钱嫔娘娘没有尽心尽力,那还有景贤妃娘娘是生养过的呢。”
满歌看向东方宇盛,“皇上,臣妾觉着,钱嫔既然可以彻夜照顾,定是有着慈母之心。往后多加引导就是。”
“景贤妃!”梁琼华喊着,“你安的是什么心!瑾璜病了那么多日,说不定就是她这个贱人故意为之!”
“你!”从冬终究是忍不住,想站出来为钱嫔娘娘解释。
惠皇贵妃娘娘看着东方宇盛眉间的烦躁,终于温声开口,“皇上在这,都不可放肆。”
“皇上,您就让瑾璜回到嫔妾身边吧,他是瑾璜的亲生孩子,嫔妾是最疼他的。”
梁琼华又可怜见地看着东方宇盛,一副羸弱不堪的模样。
钱嫔娘娘出来跪下,“臣妾没有照顾好三皇子,是臣妾的错,还请皇上责罚。”
东方宇盛的拇指上的玉扳指已然被食指按着转了好几圈。
他想起今日午膳前,他偶然翻开从延福宫带走的话本子。
里面有一则故事描述着大户人家的妾室为了夺去养在正室膝下的孩子,买通了那孩子的乳母,对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作孽。
之后那妾室不仅夺回孩子,还让主母受到冷落。
长久以往,她再用其他阴谋诡计算计那主母,最后自个当了正室的故事。
初看时,他只觉得故事荒唐,可今日回想起从前的一切,突然便觉得一切都有迹可循。
他看向跪着的奴仆们,“如今天气渐暖,三皇子却染风寒发热,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周嬷嬷和花姑姑均是跪着,却不敢说话。
“既然无人说话,”东方宇盛看向王忠心,“那便每人打十个板子,送入辛者库,永世不得出。”
花姑姑看着音袖给自己递的眼色,知道自己现在必须找个法子告诉众人,这一切都是钱嫔娘娘指使的。
可梁琼华并未与她说过细节之事,因此花姑姑只能选择胡诌。
王忠心微微弯着腰,正要招呼人时,花姑姑狠下心来跪爬上前。
“钱嫔娘娘,钱嫔娘娘,您救救奴婢啊!”
钱嫔娘娘心中也是有着不忍,“皇上,周嬷嬷与花姑姑平日里也是照顾尽责,不如便罚两月月银算了。”
东方宇盛是不可能不罚这些奴仆的。
若受了皮肉之伤,她还不知道要如何补偿,若是只罚月银,她稍后给她们补足就是了。
谁知花姑姑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抓住东方宇盛的鞋子,“皇上,不可以罚我月银啊皇上,我还有母亲与弟弟要养啊。”
“花姑姑,”钱嫔娘娘一时间不明白花姑姑是个什么操作,“只罚月银便是皇上天大的开恩了,还不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