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四皇子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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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郡主即刻进宫，不得有误。”李公公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笑道：“郡主，请吧。”
沾上四皇子算我倒霉，都几进宫了。
沈峰上前问道：“可否让我随小女一同进宫？”沈怀玉独自进宫的话，他们夫妇不太放心。
李公公面露难色，“这...陛下只召了郡主进宫，”夫人怕不能一同前往。
温湘闻言就觉此事无望，忙上前不着痕迹的塞了个荷包，“小女年幼，不太懂规矩，还得有劳公公照拂一二。”
李公公捏了捏荷包，笑道：“这是自然。”
二皇子府与安国公府一墙之隔，李公公来请沈怀玉的同时，随行而来的宫人就前往二皇子府去请宋长凌。
温湘嘱咐了沈怀玉几句后就把人送出门，夫妻两人神情凝重。
沈怀玉跟着李公公刚走到门口就见到同样需进宫的宋长凌，小跑上前，对李公公说，“二殿下也要进宫吧，我们和二殿下同行，可以吗？”
得到李公公首首肯后，笑道：“多谢公公。”随即抬高音量唤道：“二殿下也要进宫吗，我们一起吧。”
说完不等宋长凌答复，又接着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拽着宋长凌一起上了贼船，啊不，马车。
在路上，沈怀玉凑到宋长凌身边，小声问，“咱俩这次进宫的原因你应该知道吧，”宋长凌不语，等着沈怀玉接下来的话。
“这王贵人有毛病是不是，四皇子在府里没了，她说是咱俩干的。”
宋长凌看了沈怀玉一眼，微微拉开了点距离，说，“王贵人只是有所怀疑，陛下宣召你我进宫也是例行询问罢了。”
就算四皇子再怎么不受宠，不被帝王所喜，但终究也是个皇子。
好好的一个皇子死在府里，还是死在妾室的床上，不查清楚的话，皇室威严何在。
两人到达太和殿时，已经来了一些沈怀玉并不认识的臣子宫妃，其中有两个不太熟的熟人，皇后和大皇子。
一名跪在殿中央的宫妃，看清来人后直接扑向沈怀玉，嘴里还哭喊道：“还我儿命来。”
还没走两步就被两边的太监们眼疾手快地拦住瘫坐在地，又哭又喊毫无形象可言。
沈怀玉被这番动静吓得心脏“咯噔”一跳，差点爆粗。
这应该是宋长睿生母王贵人吧，你儿子死在自己府上关我什么事，张口就来。
“王贵人，朕念在你刚失子，这次不与你计较，下次再敢御前失仪不守规矩别怪朕无情。”昌平帝温怒的声音于殿内响起，内含警告的注视着瘫坐在地的王贵人。
皇后柔声安慰着昌平帝，又赶紧命宫女将王贵人扶起坐好。
“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臣女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宋长凌与沈怀玉一起向帝后跪拜行礼。
“起来吧，赐座。”昌平帝声音淡淡，又对着众人说道：“四皇子一事，诸位爱卿有什么要说的。”
王贵人坐在椅子上歇了一会，缓了过来，“陛下，长睿平日乖巧懂事，从不与人交恶，而二皇子一回京，就与昭和郡主和长睿结怨，如今长睿惨死，定是他二人所为。”
沈怀玉挑眉，她这意思是宋长凌教唆我去针对宋长睿啊？
“陛下，四皇子是昨晚死在自己府中，若说是臣女所为，那么臣女需要夜晚潜入皇子府，在不惊动皇子府内侍卫的情况下伺机行刺，臣女认为自己并没有这个能力。” 沈怀玉望向昌平帝说道。
宋长凌淡淡开口道：“四皇子若真如王贵人所言那般乖巧懂事的话，那他前些日子是因何被罚禁足于皇子府呢？还连累了大皇子还有张公子、刘公子。”
王贵人闻言破口大骂道：“二皇子，你少在这挑拨离间，分明是你不满我儿，故意陷害他。”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下，四皇子被罚一事是昌平帝亲自下的旨意，王贵人这意思是昌平帝不辨真假，冤枉四皇子了？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和宋长睿一样，脑袋不好使。
皇后赶忙出来打圆场，“王贵人怕是受了刺激，快将她扶下去好好休养。”
王贵人身边的宫女赶忙听从皇后意思，强行把王贵人带了下去。
而这时，宋长麟也站出来说，“父皇、母后，儿臣认为郡主所言极是，郡主独自是没有能力去侍卫重重的皇子府杀害四弟，二皇弟也是才回到京中，与四皇弟之间也只是口舌矛盾，二皇弟犯不着因此动手杀害四皇弟。”
这话说的极有水平，沈怀玉独自没能力杀宋长睿，意思是还有同党？口舌之争犯不着动手杀人，那意思是宋长凌有别的目的？皇子之间相争能有什么目的呢？
宋长麟的这一番话看似是为沈怀玉和宋长凌说话，实际是让人猜想这二人的最终目的，皇子与大臣走的太近，终究会引来皇帝忌惮。
一位大臣站出来说，“启禀陛下，郡主自己确实没有能力杀害四皇子，但郡主可以指使他人亦或者买凶杀人。”
“四皇子前些日子才与郡主结怨，今日四皇子突然死亡，实在令人怀疑。”另一位大臣接着说道。
宋长麟：“若依大人所言，此事岂不是太过明显？任谁都能猜得出来是郡主所为，郡主自己难道想不到吗？”
说沈怀玉买凶杀人的那个大臣说，“说不定郡主也正是想到这一点呢？在这种情况下行事，让世人才猜测是她所为，再以此为借口摆脱嫌疑。”
沈怀玉看着眼前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的火热。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几位唱戏呢？”沈怀玉直接点名这几人把戏，向昌平帝说道：“陛下，臣女说话做事比较直来直去，实在是受不了这几位的行为，还请陛下恕罪。”
被怼的宋长麟和那两位大臣一愣，实在没想到沈怀玉竟然说的如此直白，不留情面。
宋长麟：“郡主误会了，长麟只是不想郡主平白背负罪名罢了。”
说的倒是很真诚，但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沈怀玉没理宋长麟，好歹是现在皇后的儿子，张家家大业大的，不好太得罪了。
其中一位大臣鄙夷道：“肤浅至极，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