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新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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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戈讲述的真相对他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次心灵上的重击，他们也曾对冰城有过种种猜测与期待。
可在这一刻，他们的认知彻底被颠覆了。
曾经屠戮众人的刽子手，突然变成了需要他们敬仰的大英雄，这样极端的转变让人一时无法接受。
阿塔对姜戈口中的真相持怀疑态度，林翰也不相信冰城里的那群疯子会有这般好心，更不相信他们为了不让二类信号外溢才建立的眼前的透明屏障。
他们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吴炎之前多少听昊泽提起过那个神秘信号，但他从来都不知道二类信号的存在，更没想到昊泽的发现竟然会毁了整个冰城。
这个真相让他犹豫，他宁愿相信是姜戈得到了好处，才替冰城的那群人说话。
姜戈讲述的真相，对阿来来说就意味着他失去了一切，他眼中闪烁着泪光，为那些逝去的生命，和拼命护他周全的人感到悲伤。
他不想平庸的在雪域里走完一生，阿来决定要跟随姜戈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去寻找所谓的真相。
吴峥和李毅皆保持沉默，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愤怒与不解，让他们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唯独阿列脸上多了几分释然的表情，所谓的“永生”不过如此，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不能提及自己的来历。
现在有人对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而且还在不断地验证，这让阿列心里多少都有些安慰。
至于程雷他们对这样的真相只会感到唏嘘，他们同情阿塔，筹谋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们的损失不算太大，这样的结果还算可以接受。
“一切皆虚，真相，或死亡。”
姜戈回想起昊泽的那句遗言，或许昊泽早已看破。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真实性。
如果说每个人的存在都是由信号组成，在被毁灭时可以消失，那他岂不也是一个随时都可以消失的信号。
真相，或死亡。
难道昊泽要表达的意思是想要找到真相，就只有死亡这一条路可走吗？
不对，雪域里的人和雪豹死了，依旧存在尸体，而且刚才他们吃到嘴里充饥的雪豹肉是那般的真实。
姜戈把目光移向阿列，像阿列这样的外来人，死后的尸体会消失，而其他人则不会。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与“永生”息息相关，或许死亡真的不是终点，但他们能存活在这样的世界里，肯定有他们存在的意义。
他姜戈不过是被人抛弃到了一百零八区，也正是在那片绝望之地，他凭借坚不可摧的意志和实力，一步一步从深渊里挣脱出来。
现实世界又如何，虚拟世界又如何，他要揭露隐藏在表象之下的真相。
姜戈决心要让那些阴谋破坏者无处遁形，让他们的罪行暴露在光明之下。
“我们还有一部分人没出来，我想派人进去。”
阿塔站起身看着姜戈，虽然他不想承认真相，但他也不能知道真相后，让族人在里面等死而不管。
“我虽然不知道二类信号什么时候出现，但现在绝不是进去找人的好时机。明天，一切就会结束了。”
姜戈不想解释太多，他长叹一口气，起身离开人群，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靠在栅栏上闭眼休息。
“雷子，别去了，他心情不好，这真相太沉重了。”
思凯拉住程雷，有些事情还需要姜戈自己消化。
或许所有人关注的重点都在冰城里发生的一切，但他们却忽略了那道七彩霞光。
既然姜戈不愿意说，思凯也没主动问。他相信，时候到了，姜戈自然会告诉大家。
程雷长叹一声，兄弟们连日来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如今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阿塔知道姜戈的良苦用心，怪就只能怪那些部落战士不相信他们，选择留在禁区里等死。
他和林翰商量一番决定不把冰城里的真实情况告诉众人，姜戈他们会离开这个世界，巨魔也不会再出现了。
或许，这对他们部落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能从这场战斗中侥幸存活下来的战士，他们后续一定不会让自己身边人再来禁区。
这样，禁区的秘密终将被雪藏。
姜戈看着在这片拥挤的空间内，将士们的姿势五花八门。有人蜷缩成一团，有的则是相互依靠，互相取暖。
许多人在睡梦中并不安稳，眉头紧锁，时而翻身，时而发出低声的呻吟，仿佛在梦中依旧与敌人搏斗。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熟悉的面孔，还好雪域后面不会再出现危险，这让姜戈心中多了一丝安慰。
部落人终于可以放松警惕，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宁静。
姜戈觉得他不该这般自私，或许只是他自己执着于追寻真相，可眼前的将士们又何其无辜，他们应该有选择的权力。
他们曾经是程雷的将士，可在雪域，他们也可以是自由的。
姜戈一直没有告诉众人，安雅的那段关于第一世界的记忆碎片，普通人很难在那个世界里存活下来。
他们如今所在的雪域，只是边缘世界。
因为之前昊泽捕捉到神秘信号后，这里便切断了与第一世界的关联，外界也捕捉不到这里的信号。
如果姜戈选择留下，他们或许可以安稳地活下去。
但活下去，活多久，这个答案没有人知道。
又或许，只要这个世界不崩塌，他们便可以一直活着。
姜戈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如果有人愿意留在雪域，可以选择留下。兄弟们，先不要急着回答我，我给你们一晚上的考虑时间。明天一早，我才会出发。”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中回荡，许多人还在睡梦中，有的人听到姜戈的话，心中充满了感激和理解。
无论选择留下还是继续跟随，姜戈相信，这将是他们新的开始，每个人都将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而他也将继续带领那些愿意前行的人，迎接新的挑战。
阿塔听了姜戈的话眉头紧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这些将士拥有先进的武器，如果他们选择留下。
对雪域各部落的未来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